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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月29日一早,我们乘公交车来到大同最富盛名的的云冈石窟,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是儿童时期看到母亲年轻时在大同工作期间和同事们在这里游玩时拍摄的黑白相片,那个年代里拍相片是比较奢侈的事情,母亲和同事在佛像上下左右拍摄相片,那个时候没有现在的文物保护意识,游客可以任意上下佛像,那个年代虽然没有后期文革那么荒唐,但是对于佛教的概念也不是很清楚,没有现在在佛院里不能乱说乱动,相片里的大佛甚是威严,感觉很有意思,而第一次看到巨大佛像感到震撼并不是云冈石窟的大佛,也不是乐山大佛,而是到莫高窟游览时看到的石窟里巨大的佛像,在进入莫高窟的石窟真是令人震撼,后来到龙门石窟看到卢舍那大佛那种威严,海纳百川的气质时,更加震撼。
这次来到云冈石窟之前,在网上做了很多的功课,在网上看了很多版本的关于龙门石窟的纪录片,知道了这是北魏王朝时期拓跋俊和僧人昙耀的杰作,发迹于大兴安岭地区嘎仙洞的鲜卑族,从北方一路南下占领今天的大同,当年的平城,建立了北魏王朝,成就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南北朝时期,而在北魏王朝97年的短暂历史瞬间,从崇佛到灭佛由兴道再转回来礼佛,大规模修建大型佛像,拓跋俊幼年时期受祖母教育一直对于中原文化情有独钟,因此进行大型的迁都洛阳,在洛阳又开发龙门石窟,定都洛阳,由于保守势力的多次反对政变、波诡云谲的宫廷斗争及相互杀戮,最终北魏王朝灭亡,鲜卑族成为历史名词,融化在大汉民族的人海里,但是历史的痕迹不仅是云冈石窟的人间奇迹,从大兴安岭一路南下的路上也留下了鲜卑族的人种,在辽宁的朝阳阜新等地感觉很多人就应该是鲜卑族的后代,太原大同市内的人外表和其他中原人的面貌还是有些差别,一定有鲜卑族的基因,还有一个感受就是大同人的模样似乎比太原人好像温柔一些,街上的美女似乎也比太原多。回头说云冈石窟吧,在纪录片中,可能是拍摄角度的不同,每座大佛都是高大庄严,气势非凡,大的佛像都是鲜卑族拓跋家族的祖先,拓跋俊的祖爷爷北魏王朝创始人拓跋圭及爷爷父亲等等,北魏礼佛的传统要从果老僧人开始,是他将佛教文化和当朝皇帝联系在一起,说明皇帝就是当世的佛陀,是百姓崇敬拜谒的对象,皇帝当然很受用,佛教文化在北魏兴盛起来,也是历经谷底灭佛运动到拓跋俊兴盛发达,马识能人的故事就是拓跋俊和昙曜僧人的巧遇,成就了千年奇迹,屹立在中国山西的北方,云冈石窟的佛像与龙门石窟唐朝塑像有些差别,和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母仪天下气宇轩昂包容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气质对比,这里的佛像似乎有点官气,不是那么精巧,而且缺少点看到过的佛像的那种慈祥,1000多年前佛教融进了政治,在那个年代应该属于政教合一,好在佛教的基本教义是与人从善,昙曜僧人将佛的善良与拓跋家族的形象融合在一起,即使那个灭佛的拓跋焘也建立了高大的佛像,而他的意义是忏悔对佛的不敬,佛教从东汉时期一个西方婆娑国的僧人骑着白马进入河南洛阳后就在中国扎下了根,可以说是也是历经艰险苦难,历朝历代都受过皇家和平民的崇拜和敬仰,历史上出现过著名的僧人和学者,玄奘、鉴真、法显、昙曜等等都是对中国乃至世界的佛教事业做出卓越成就和贡献的高僧,但也经历过北魏王朝、大唐期间、民国初年等等的灭佛运动,最近的灾难就是文革了,还和本土儒教、道教发生过冲突,历经多年三教才和平相处,共同的目的就是教诲人类要善良对待世上一切人和事,宗教信仰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好的信仰让人抑恶扬善,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是世界三大宗教,宗教的目的是以人为善,但是由于宗教信仰的纷争,在世界历史上也多次发生,另外也有的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宗教信仰的旗号,干的却是伤天害理之事,或者借助宗教信仰的名义进行敛财,说宗教的事情太多了回头继续说说云冈石窟。云冈石窟历经千年,佛像的风化还是比较严重的,而自然的风化属于不可抗拒的,最令人痛心的是人类的破坏,中国四大石窟基本上都被文物贩子盗毁过,除了大佛无法搬移,中小佛像的命运都不是很好,整体被盗,或佛头被锯掉,世界上著名的西方国家博物馆里没有一家没有中国的佛像、器具、壁画,现在云冈石窟的博物馆里,介绍在法国和日本等等的博物馆里都有云冈石窟的佛像,博物馆的说明词中比较客气,还说是博物馆供养的,实际上都是民国初年军阀混战时期,一些文物贩子偷盗卖给了外国的文物商,曾经的一个混账文物贩子卖给法国的文物商一件佛头赝品,法国人回国后发现了上了当,要回中国对文物贩子兴师问罪,这个文物贩子赶紧跑到云冈石窟用炸药将真正的佛像炸了,一群王八蛋,也有的是在中国百年屈辱史的侵略战争中掠夺的,尤其是混账的日本鬼子,在中国除了烧杀抢掠以外没有一点好的建设,虽然建设了东北工业基础,但主观目的并不是建设,而是掠夺。
云冈石窟在新中国之后由于新中国信奉的东西,官方比较排斥其他宗教,过去的教育都说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麻醉剂,因此对于这些佛像都没有正式的保护,直到1973年当时法国总统蓬皮杜访华成为拯救云冈石窟的契机,蓬皮杜总统是一位十分热衷于文化建设的领导人,在他的任上,他对法国文化建设做出很大的贡献,巴黎那座蓬皮杜文化艺术中心就是在他的鼓励支持下建设的,1973年他抱病访问中国,他的爷爷是传教士,曾经在山西传教,去过云冈石窟,幼年期的蓬皮杜听爷爷讲过云冈石窟的壮观和宏伟,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因此访问中国他提出的一个要求就是要到大同看看云冈石窟,周恩来总理欣然同意,并亲自陪同,当时这两位领导人都是病人,尤其蓬皮杜已经发现了肺癌,蓬皮杜总统来到云冈石窟,观看佛像,当时这些佛像已经风化严重,很多大佛已经倾斜,当时的纪录片拍摄得很光鲜亮丽,实际的情况很糟糕,蓬皮杜向周恩来总理提出由法国政府出钱修缮这些大佛,在当时中国封闭自力更生的年代,绝对不要外援,蓬皮杜离开后国家拨款186万元整修云冈石窟,70年代180万相当于现在差不多18000万元,蓬皮杜总统离开中国时,是在上海乘飞机,当时欢送的人群在机场冒着大雨载歌载舞,仅给他有专人打着雨伞,他闭上雨伞,冒雨走上舷梯,并在雨中机舱门口和欢送的人群挥手致意告别,也感动了在场所有人。第二年他就由于疾病去世了,可以说他是云冈石窟的第一个拯救者。而改革开放后山西煤炭经济一飞冲天,没有多少人关心云冈石窟,而在附近有一条运煤的公路,公路汽车煤灰也飞到云冈石窟的佛像上,国家这时有了文物保护意识,将这条公路封上,在远离这里40多公里的地方另开道路运煤,进一步保护云冈石窟,这次来看云冈石窟,心里充满遗憾,痛恨那些文物贩子的混账行为,如果没有偷盗破坏,即使风化也可以修复,可惜历史不能重回,但感觉这里的保护仍然不是很完善,一些被盗取的佛眼也没有补上,据说是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的要求,实际上我们这代人将她修缮完美,再过千年也是对子子孙孙的贡献。在云冈石窟的出口是云冈石窟博物馆,这里做得很好,灯光如幻,记述北魏王朝历史和云冈石窟的建造过程。在公园入口新建了一个庙宇,庙宇的塑像是由樟木雕塑的,十分精致优美,佛教是历史上的一个瑰宝,云冈石窟是人类信仰的奇迹,再见云冈石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