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黄仁
这是第二回在台北见到黄仁先生,今年的黄仁先生已经90岁了,眼睛不太好使,但听力绝对没有问题;说起话来很快,思路非常清晰。
在我面前,黄仁先生不是一位杰出的电影史学家,而是一个活成了精灵的可爱老人。
去年5月初,我从台南艺术大学开完会来到台北,住在台北车站附近襄阳路8号、二二八和平公园旁边的台北乐客商旅。很快,黄仁先生跟梁良老师一起过来了,说是要带我去台湾电影资料馆。从资料馆出来以后,黄仁先生又跟着我们一起在“光点台北”小资了一番,然后回到重庆南路书店一条街猛淘台语电影。那是一场台北都市的暴走体验,走着走着会突然想起来,黄仁先生年纪不小了,应该很累吧,可能会掉队。但转过头来,就发现先生背着大大的斜挂包,神定气闲地在跟在后边。
黄仁先生当然不是等闲之辈。如果再活40多年,我就不敢担保还会喜欢电影,更不一定会写跟电影有关的文字;但黄仁先生仍在策划一个李安的图文展览,还要出版一本影人传记文集。据说这本影人传记文集会把他写我的一文列入其中并置放在首篇。这让我非常惊恐,真的害怕本书面世后带来的恶果。
现在想来,从1998年在重庆第一次见到黄仁先生,到现在也已15年了。黄仁先生看着我进入电影史学领域并见证了我在学术道路上的每一步。这位获得过台湾电影金马奖“特殊贡献奖”(2008)的电影史学家,该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期待着他的后来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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