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随笔 |
哈,这也许是真正的博客吧,我不太适应呢。我想在这里随手记下我刚才的想法,怕忘了,丢了。等我完成了,再将这篇东东删除。
我早上起来,在一个人的北京,突然想写一首诗,《松针,樱桃,和我的骑士》。当然,我得承认,灵感还是来自卡尔维诺,不知道为何,突然又想到他了,想到了这么一句。
我设想,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一个大男孩。他的世界是被行动封住的,因此,他对幻想的要求,对冒险的渴望也更强一些。在他有限的行动中,松针变成了仆从或战士,而樱桃则是心爱的女人,甚至是无具体所指的女人(我突然又想让它具体所指起来,譬如窗外那个穿长裙的,小大人样的女孩?要不要给她一颗痓,还是一根棒棒糖——又到周星星的电影上了——我刚才还恶毒地想过给她一串鼻涕。这个弱点得让小男孩看到,他还得有意忽略掉这个缺点,哈,因为他的目力所及,只有这一个具体),而骑士,是谁?是一个幻想的,还是那个男孩自己?我没有想好。但在这个男孩身上,我想让他具有国王和骑士的双重性。就像,在我当年的梦想一样。
我还想到了一个句子。“房间是我的轮椅,院落是我的,轮椅,妈妈给我的地图是我的轮椅,整个世界是我的轮椅”。这是我的感觉。特别是在一个人的北京,一个人,在空空的办公室里坐着的时候。世界在变小,它缩小成一张地图,缩小到,我们能知道地球那边现时的发生,似乎我有了更为广大的空间,可是,我此时却感觉,它一边取消了我更多的想象,而另一边,则把我按在了轮椅上,使我的行走变得极为有限。和世界间的玻璃。我多次用过这个词了,在这首诗里要避免再用,但这个意思还是要说。行动的有限性,受限的空间。它也许指涉自由?
想要这样开始。“在轮椅上,黑暗拉紧了半面窗帘”……感觉不好,它是顺接的,有些太正了。可是,现在,我让这个开始给困住了,它是我不能继续行进的原因。哈,受限,还得用这个词啊。我设想直接让松针和樱桃活起来,从它们的“行动”开始写,从一个行动不便的男孩的带有忧伤的快乐来写……可我没想清楚。而且,我该用怎么样的语词和语调呢?
缺少了冒险,也就缺少了想象。而我的这个男孩,要在他的缺少中建立冒险和想象。是不是让他的母亲出现,在诗中进行打断?让她叫他干什么?让她有一句怎么样的抱怨,才合理,合适于这首诗呢?她的打断还不能打断整首诗的节奏,连贯。对了,它可和前面的那个具体所指的女孩的出现呼应,这样就不显得太突了。
我还要写什么?这样是不是还显得单?它不是,也不能是另一篇封在果壳里的国王。也不能是另一篇分成两半的子爵。我还得找另外的途径,哈,是不是强化这两个“打断”?它是我个人的,可它,又多少偏出了我的想说。怎么办?
暂记。等我回头再想吧。现在,还得看稿。有活要做啊。
前一篇:鬼魂小记
后一篇:随记之二:被重新定义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