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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春天迎春花水仙北京现代舞团 |
一月底从北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迎春花的叶子稚嫩地顶开冬日的硬土,长起来了。最近忙,好几天没有去公园跑步,昨天发现,春天已经覆盖了大地。自然界就是这样的,如果你去盯着看那树、那草、那花,都是静静地,久久地停的那里,任风去吹,任雨去打,你无法看到它的变化。但是,如果你翻过身去,再转身的时候,它已经换了一个新的面孔给你看。
仍然是霜冻,仍然感觉清冷,但是,迎春花早就得到了春的信号,勇敢地迎着寒风,绽开了。是农历春节伦敦那两天明媚的阳光,唤醒了春天,这两天的降温一点没有挡住春的步伐,街上的桃花开了,绿树也开始冒出来新芽。
有意思的是小松鼠,还记得它们的秋天里面的忙碌,把落在地上的橡子剥皮、晒干,然后找个地方刨个洞,深得半个身子都扎在里面,把橡子埋进去。公园里面的松鼠很多,每只都在忙着,为过冬做储备。
冬天的早上跑步的时候,我很注意找那些小松鼠,从没有看到哪个在刨出自己的橡子。我总担心它们必是忘记了埋橡子的地方,或是相互错拿了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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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小松鼠又开始活跃了,都披着冬天的厚毛,圆圆的,但是,看它们不再躲避行人和更加经常地刨弄垃圾箱的样子,知道一定是苦熬了一个没有充足食物的冬季。
前些天北京现代舞团来伦敦演出,又看到很喜欢的“花”独舞,一个泣声颤颤巍巍地唱着:“你本是春天的花骨朵,开在秋天里...。”在幽幽的蓝光下,男舞者卷在蓝色网状的裙子里面,优美地舞着,柔中带钢,那泣声唱着:“你说,你愿意...”
舞者画着中国京剧小生的面妆,让人更多地感觉到错位,从季节的错位,到人性的错位。
这个舞总是很感动我,为那个来错季节的花感到悲哀。看起来,这满地的迎春花是幸运的,尽管它们的生命很短暂,早在其他花朵开放之前就枯萎了,尽管它们永远没有机会参与鲜花满园的热闹,但是它们是幸运的,不仅仅是因为它们可以独占初春的舞台,而且是因为它们用自己脆弱而又鲜艳的生命,驱走了疲惫的冬天。
我完全可以想象为什么生活在湖区的英国诗人威廉·华兹华斯会对这个春天的花如此沉迷,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他的诗又让英国人对迎春花赋予了更深的文化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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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兹华斯的《水仙》节选,译者把迎春花翻译为水仙)
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
在山丘和谷地上飘荡,
忽然间我看见一群
金色的水仙花迎春开放,
在树荫下,在湖水边,
迎着微风起舞翩翩。
Daffodils
William Wordsworth
I
wandered lonely as a cloud
That floats on high o''er vales and hills,
When all at once I saw a crowd,
A host, of golden daffodils,
Beside the lake, beneath the trees,
Fluttering and dancing in the bree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