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在家将息,下午日头很足,遵医嘱,坐在廊子里晒 太阳。闲望出去,发现院子里的茶花树竟是绽出了一树的花骨 朵儿。
8月是澳洲的深冬,今年冬暖,风不刮,雪不下,太阳一出来 更加暖洋洋的,莫非茶花儿也糊涂了,以为春天到了,慌慌张张 就准备开花了?
8月是最没准儿的,降温的可能性高度存在,这些傻乎乎的茶 花骨朵儿,一个个得意地枝愣着,一幅迫不及待的样子。一下霜, 还不统统给打坏了?!
人花对不上话,我看着干着急。 往好处想吧,也许茶花儿也像我似的,出来晒太阳,?
年初北京现代舞团来演出,节目里有他们那套“花、鸟、鱼、 虫”,最喜欢独舞“花”了。舞台上 一拄光线集中在舞者身 上,一大团幽兰色的纱绸是他唯一的装饰,身躯部分地埋在那 些颤颤巍巍的幽兰色里面,四肢优美地舞着,跟上一首女声的 悠远的歌儿。
她轻声唱道:我来了,我绽放了,虽然已是深秋,虽然来错了 时间,但是,我毕竟来过了。
在这个凄美动人的歌声中,舞者带着团团的幽兰色,舞着、舞 着,在空荡荡的舞台上,他孤零零的,显得脆弱无助,但是, 他坚定地、一丝不苟地、奔放地展示着,那一团团的幽兰色, 舞出一个个绚丽精彩的镜头,一直到他被完全卷进幽兰色的团 团里。舞台上的灯光也渐渐地,被幽幽的团团压灭了。
看着玻璃窗的外面,我想,冬天都过了一半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的茶花骨朵们一定能够等到春天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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