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东山雅集·四川集”在成都举行,探讨新诗从古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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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雅集·四川集”在成都举行,探讨新诗从古典传统再出发
4月22日至24日,“东山雅集·四川集”在成都举行,探讨新诗如何从古典传统再出发。本届“东山雅集·四川集”为“东山雅集”第五次雅集,《零点》诗刊发起,与成都散文家白郎一道召集、承办了本次雅集。雅集在成都宽巷子“可居”、青城山天师洞、龙泉驿广东会馆举行了三次研讨会。广东参加的人士为:诗人、评论家世宾,评论家龙扬志,诗人王连权,《诗林》双月号主编张尔,东山雅集发起与投资人梦亦非;上海参加的人士为:诗人、评论家茱萸。成都参加的人士为:散文学家、学者白郎,诗人、龙江书院院长史幼波,诗人、设计师潜石,翻译家林克、诗人韩毅、孙文、哑石、凸凹、席永君、孙谦、王国平、李龙炳、林和生、阿库乌雾、陈小蘩、陈德玉、印子君、张选虹、张卫东、胡马、马嘶、珈蓝、桑眉等。
4月22日下午,在成都宽巷子“可居”,梦亦非主持,白郎、史幼波、潜石、席永君、哑石、凸凹、林和生、陈德玉、刘晓蓉、世宾、龙扬志、张尔、王连权、茱萸、梦亦非等开始“四川集”的第一次讨论,席永君、茱萸、林和生、潜石等诗人从自己阅读与写作经历出发,剖析了中国古典传统对自己人格、诗学、写作等方面的影响。
在晚宴之后,诗人们在“米·立”书吧举行了朗诵晚会,成都交通台主持人小云、《读城》杂志集团总编韩毅等人士与诗人们共同献上了一台别具特色的朗诵会,诗人孙文主持了晚会。
4月23日,青城山天师洞道观的贵宾厅中,白郎、史幼波、孙文、凸凹、席永君、孙谦、王国平、李龙炳、林和生、陈德玉、陈小蘩、世宾、茱萸、龙扬志、王连权、梦亦非等进行本次雅集中的第二场讨论,梦亦非主持,史幼波、世宾、孙文、龙扬志做了主题发言。
世宾在主题发言中说:“古诗与现代诗不一样,我们的的人心与不一样。这是当代诗歌的作用与功能从两个部分开始:认识我们的社会与时代,而不是创造一个让我们麻痹的社会。古典诗歌是命名写作,现代诗不是,我们不能再写命名性的写作了。必然有一种与外部世界对应的诗歌。从传统路子来说必须有对应,但现在没有对应的诗歌。在大师里,有一部分是对应的,在诺贝尔奖传统中有一部分是对应的,对人心修复。诗歌有这方面责任。如何揭示诗歌的真相问题?在我们这样一个快速变化或精神的世界中,种种灾难世界中,我们再写命名的诗,它们多大的价值?我们的写作是诗意的诗歌形态,对人的精神的命名,对自然与社会的命名。它的传统与方法有数百年的历史,它的方法与逻辑性,陈旧了,现在世界与人类命名写作时期不一样了。现在处于分裂与崩溃,精神的后现代时期,更严重的社会生活,更不用命名的方式去写作了。所以应该说一种非命名的诗歌。我承认对个人与世界有修复功能,如果没有,诗歌不存得传下来。对世界真相的揭示别的文体也做得很好,但诗歌对精神的修复对世界的修复,我还没感觉到别的文体可替代诗歌。修复的方法很多,传统是一条路子,西方也是我们的一种资源。我们的诗歌还处于学习的一个过程,我们都还没有自己的语言,翻译体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现在能看到与中国传统诗歌相结合的诗歌不多。”
孙文的发言则谈到人类文明:“我把诗作为人类文明的向度来认识,我的基础是中国的四书五经中的诗经,诗,那时的口语诗,表情达意,诗就是生活的方式,这是一个常识。从诗经的传统到后来,从西方的诗篇到后来,都是我们的生命对世界的美的感知的表达,在生活中是非常高贵的,神圣,所以诗是生活。这是强大的传统,在我们的诗中表现我们对真善美,这个传统就一直在我们的内心中。帕斯诗中说对现代性的追寻让我们回到传统。这让我们思考。诗歌江湖乱七八糟,但我们在座的兄弟用自己的心灵在写诗,在坚持,有别于精神用在物质所求。这就是对传统的回归。技艺非常重要。但在精神与真实上更重要。诗的文明是一种可能,甚至是人类文明最高的向度与关怀。”
白郎在发言中从另一个角度谈了他的看法:“对现代性的追寻让我们回到传统,这只是愿望,从个体的角度,我们回不去的,我们说我们是中国人,但我在生活中四处都是物质,但我们肯定要回去……我们向西方寻找法宝,知识分子自己否定自己的文化,自我边缘化,但面对西方传统我们没进入,也是边缘,双重边缘让我们每个人都成一叶孤舟。这一个外强中干的时代中,知识分子们的痛苦比今人的痛苦更大,正是混乱的时代催生出新的希望的种子,以前是这样。今天的新诗如何再出发?答案很清晰:道。对我们这个时代和未来,有一个诗歌的道,就是诗歌传统再出发的根源。道就是圆心无所不在,圆周不在任何地方。当我们用心去感知时,它是不变的。但它的应对不是复古,而是主体性,主体性与应用。没有主体去汲收更加混乱,所以先找到主体性,再去寻找。主体性在诗人身上都是唯一性,找到之后对诗歌的门进来说,诗歌的安身立命的根本就出现了,变成一个好的状态:找到自己,化古化今,化中化西,为我所用。要解决传心的问题。诗是语言的展示,是声音的凝固,要考虑音色的问题。”
龙扬志在压轴的发言中深谈他对这个问题的理解:“传统作为一种历史文化“沉积层”,以集体无意识的存在方式和中华民族的审美习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即使对古典诗歌的留恋被讥之为“骸骨迷恋”,“国粹”仍然不乏守卫者,这或许也说明传统文化、审美经验等方面的“断裂”必然是一个充满矛盾和争议的话题。因此,对传统的认识和重新阐释,就成为实践某种话语策略的一部分,在我看来,这种张力关系与其说是历史本身的自然趋势,不如说它是精心策划的结果。正是通过阐释,一种新的诗歌秩序才得以重新编码。在新诗发展过程中,对古典诗歌艺术经验的回望和吸纳并没有停止。事实上,对于“传统”概念的理解和阐释,正如福柯所说,它首先需要完成对“连续性”的否定,“传统”远非一种抽象的、总体性的实体,在人们通常的理解模式中,“它是指赋予那些既是连续的又是同一的(或者至少是相似的)现象的总体以一个特殊的时间状况;它使人们重新思考在同种形式中的历史的播撒;它使人们缩小一切起始特有的差异,以便毫不间断地回溯到对起源模糊的确定中去;有了传统,就能把新事物从常态中区分出来,并能把新事物的长处移交给独特性、天才、个人的决策。”当诗歌大传统在不同阶段通过不同方式参与新诗现代化进程,实际上并非构成“传统”的所有因子都能发生同等意义的作用,主体选择行为发挥的筛选作用,证明传统存在诸种个体差异。借鉴传统的落脚点在于如何实现新诗的美学再出发,我想基本原则是在精确、全面、透彻理解古典文学的基础上,结合新诗自身相对灵活的文体特点,展开各种语言形式的美学本体实践,比如对汉语精确性与概括性(能指)的深入把握,诗体布局的技巧,情与景关系的处理,等等,具体方法因人而异。”
4月24日,在龙泉驿广东会馆,举行本次雅集的第三场讨论,白郎主持,凸凹、史幼波、孙文、孙谦、蒋蓝、哑石、李龙炳、张卫东、张选虹、印子君、向以鲜、世宾、龙扬志、茱萸、梦亦非参加了讨论。
凸凹:“东山雅修集到龙泉驿来,我非常高兴。《老子》成为我们的背景,在这之后如何表现诗歌,这个东西就不好说,大家开的药方不好说,我们的观点写我们的诗,从传统再出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传统。”
蒋蓝:“诗歌一直从古典传统再出发,许多诗人一直在坚守传统,在写诗歌,中国传统文人传统。中国诗歌审美都是从西方发出,从传统这个主题来说,诗歌一直都在前进、在路上、再出发;从广义到狭义,现代诗继续汉语精神,是诗性,不是诗意……”
向以鲜:从活动“东山雅集”说开,进行“东山”一词的语义考古。“东山”在诗经等古典文本里甚至更多时候被认为是家园的一个代称。中国诗歌之于传统问题的觉醒,以及这个问题不仅出现于诗歌,还出现于其他艺术形式内部上的现象。这被认为是一个无尽的宝藏。传统的无穷美丽。借用“我只用我腐朽的一面,就足以让我们相守一生”一句话来表达我对传统的观点。
孙谦:“传统这个,应该不是问题。它就在那里,就看大家有没有相遇。我觉得自己的情形比较奇特。我92年到96年,写了二十多首和魏晋相关的东西。这个传统的东西它就在每个人身上。传统可能实际上就是道、器、言,它出现在哪个人身上,传统可能就停留在那里。我自己的状态是一直在朝下走的。前几年开始写“身体”,沿着这个道路,我又写了一批作品。它成为了一个谱系延续了下来,我这样走过来。传统不成为一个问题,在某个人身上,他就是一个容器。我是回族人。文学可能是一个寻根的活动,而诗歌实际上是走在最前面的。它是一个顶尖的状态。诗歌是终极的寻根。我似乎应该回到穆斯林的传统里面,于是开始觉得有必要做点事情。生活在汉文化的大包围圈中,我们使用的语言是汉语,我们的生活习惯也和汉人比较相思。我们的语言方式也和汉族人很相思。但我深入到回族中间后我感受到它是有它自己的语言体系的。我们回族人之所以这个民族存在,是因为它有一个语言的根源,所以要挖掘出来,找到这个词的词根,沿着它才能找到根源。它存在的依据。我找出了四五十个词。我们穆斯林懂阿拉伯语,我们解释它们,很多时候是通过汉语转化的,但它又不是汉语的词汇,是自造的整合的。我对这些词汇作了阐释。现在这个东西,基本上还是一种不大理性的东西,是一种诗性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传统最终得回归到词,回归到词根。”
最后,梦亦非做了本次雅集的总结:“通过这几天的一个讨论,我首先感觉就是,我们不是解决了问题,而是制造了问题。这是所有会议都无效的问题。但于诗歌上来说,制造问题是有效和有益的。传统这个问题,它细分化。我们说到传统,会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传统,但全是这样吗?是汉族的传统,还是少数民族的传统?谈到诗经、大赋等等,这是约定俗成的传统。但在少数民族那里,传统就是这些东西吗?肯定有重合的部分,但还是有差异性。礼失求诸野,这个野,也指很多少数民族的历史。历史仅仅是男人的传统吗?传统仅仅是我们在这里讨论的诗人的传统吗?百分之九十九的接受者是普通人,不写作,不关心宏大叙事,但他们从别的路径去关照传统。但对写作者来说,连胡适都不能构成我们的传统,但在不写作的女士那里,连父辈都构成他们的传统。我们更多时候把传统推衍到一个很远的背景,但对大多数人来说,传统是父辈等那的行事做派。传统是一条不能隔断的血液和河流。最重要的是传统的细分化,是谁的传统?主体的传统,还是客体的传统?不细分,它则是一个模糊的对象。只有细分,才能谈“再出发”。如何实践,它需要一个漫长的理论建设。”
柏桦、史幼波、龙扬志、世宾、茱萸、梦亦非为本次雅集提交了论文,本次雅集亦提前印刷了论文集;《读城》杂志、诗人潜石、诗人王国平、诗人凸凹在接待与费用等方面为本次雅集提供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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