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木/浅谈凸凹诗歌中的符号畸变现象
(2008-09-10 23:3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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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凸凹诗歌中的符号畸变现象
(南京)愚木
语言中存在着符号畸变的现象,也就是说,当(信息的)符号不再是简单的并列,或者,(逻辑的)直线性被打乱(如谓语在主语之前),于是,词序就失常了,不再遵循语言正常的句法结构。这种语言符号的畸变,包涵在一切语言的结构中,它的特殊性,只是建立在相距很远的关系上,从而,调动了一种对智力记忆的信心,读者以焦虑而快乐的心情享受的是这种逻辑的混乱。语言的这种符号畸变现象,是一种分隔结构的手法,使结构可能承担风险的同时,也有着使结构增加光彩的可能。
首先,让我们解读凸凹的《八月的,或在青海湖想到海子》,认识一下这种符号畸变的现象。
而在“从一开始我就在湖水倒影里寻找/从哈尔盖看见的星空/和十八年前的夏天,匆匆去往德令哈/追赶火车的姐姐,哦姐姐”诗句中,“哦姐姐”使话语突然中止,形成“顿绝语”。
在一个信息链中,一序列的诸单位虽然在该序列上形成一个整体,但可能由于其它序列的单位插入而被相互分隔开来。符号被分成几个部分,所指被分散在几个互相隔开的能指里,词序出现失常,从而符号产生了畸变。插话,是以某一形式打断另一形式的一种罗列结构。
在凸凹的《去西夏王陵,或遥记1227年的贺兰山》,以及:《中秋二首》还有《中原八记》中,我们可以发现大量地采取了以上使语言出现符号畸变的形式。
——《中秋二首•剑事,或中秋轶事》
——《去西夏王陵,或遥记1227年的贺兰山》
——《中原八记•南阳扒着晚饭时,或暮色中的白河》
根据结构主义语言学的观点:一个语言的自由形式(词和短语)在较大的自由形式(短语)里出现,是按变调、变音、选择和语序这些语法单位来安排的。任何有意义的、重复出现的这些成套的语法单位就是句法结构。既然,短语的各个成分都是自由形式,那末说话人就可以利用停顿把它们分开,其中不是语法的规则,而是意指活动自身规则起着支配作用。在凸凹的诗里,“哦,蜀国的北界!”、“贺兰山是王”、“ 古代诗人的朝廷官阶——那诗人外的另一个/身份:”即是如此。
语法配列的简单特征就是语言的语法特征或叫语法单位。它在语法中是形式的最小单位。一个语法单位如果把它单独抽出来,是不具备意义的。语言的结构形式加上它的意义就构成了语法形式。而这种语法形式来自于日常的语言习惯。但是,语言凭借这种演变又会使语言习惯发生变化,从而,引起语法形式的演变。
人们往往认为:一种语言在任何时刻呈现在我们面前的都是词汇和语法习惯的稳定结构。其实,这是一种错觉。每一种语言时时刻刻都在经历着缓慢而不断的语言演变过程。
从凸凹的这几首诗歌里,我们可以感觉出:诗人似乎已察觉到了这一点,因而,在其诗歌文本里,极力地尝试汉语言的语法结构的突破,并以此形成一种新的表达方式,从而,彰显其个性化的东西,最终被大众所接受。
单个生命的演化包涵在多向性的总体生命演化结构中,而这种多维度总体的生命演化形式所表现和呈现出的则是众多单个生命在时空间的纷繁交错。凸凹从语言内在结构入手,以其诗歌文本为尝试,试图在汉语言的演变中起到一种中间介入的作用。
正如巴特所说的:“本文无所谓构造”;“本文没有任何句式”;“本文是能指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