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那个,导演了现代诗歌图腾的人
(2008-09-10 23:4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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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导演了现代诗歌图腾的人
文/南北
他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人?当然不是。但他是一个喜欢自己向自己挑战的人。
他是凸凹。凸凹不像一个人名,但做诗人的名却好,不仅好记,且立体,有质感。他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魏平,1962年生。但凸凹,却是平坦的反义。所以凸凹,便道出了他内心中不愿平静、平坦的一些心思,总想干点大事情的愿望。
今年桃花盛开的时候,凸凹真的就做了件虽不见得惊天地泣鬼神,但却引中外诗坛瞩目的大事儿:建“中国桃花诗村”,竖“桃文化诗歌墙”。这活儿不是谁都能干成,要“天时、地利、人和”三条件都占了才行。偏偏,凸凹都占了。
我曾很恭维的对他说,凸凹,你要成策划大师了,凸凹当然很谦虚的连连说NO。但凸凹真的很有策划能力。策划力当然来自想像力。凸凹是诗人,中国作家协会的会员,出版的诗集、文集虽说还不能等身,但堆到脚脖以上肯定是有了,没有想像力怎么可能。他的天时,便是当今的人们,特别是手中握有决策权力的人们,普遍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文化、文学和艺术,不再仅仅是学者诗人艺术家孤芳自赏的无用东东,而是生产力的一部分,是招蜂引蝶的芳草地,是一锅好汤药不能缺少的药引子,又是常熬常新的保鲜剂。地利更不用说了,凸凹是当地区政府的文化干部,不但地理人情熟知,且有工作之便的发言权,所以,一旦他想干,就干成了。
第一次见凸凹,是在去年冬天。诗人永君打电话说,你来见一个人,于是在一条小街上的小饭馆里,就看到了凸凹。初见之下,的确像广东女诗人马莉说的,有一点像张飞,还有点像青城山中遛出来的道长。他人高马大,又胡子拉茬的,但发音圆润,笑容温和,足见内里的细密和柔润。
以后的见面,就都或多或少的与诗歌有些关系。最让我记忆深的,是在今年桃花盛开时节“桃花诗村”的“开村”大会上。那天,在成都龙泉驿区的山泉镇,一个村子被遍地的桃花正式命名,村口的一块大青石上,刻写着由诗人流沙河题写的“桃花诗村”四个大字。村里的广场上,“桃花诗墙”则像害羞的新娘蒙着红盖头。那天,三月春天里还有点寒意的山乡桃林,热闹非凡。那天,当地山民和各处聚拢来的诗人混成一片。那天,凸凹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媒体的“长枪短炮”都对准了他。一阵讲话后,诗墙的盖头被揭掉,露出真容。四十多位中外诗人的大作雕刻在石头上。我见过石头上刻字,也见过石头上刻诗,但大多是古人的古董。像这样几十首现代诗歌雕在石头上,却是平生第一次见到。沾了些地理、人气的光,我有一首“桃花诗”也混迹其间,这当然也是我被邀去做客的原因。
在国人的意识里,石头是比钢铁还要能在岁月中持久的存在,是天地间的伟丈夫。所以,将诗文刻在石头上,是传之久远,留之后世的图腾,也是文人墨客们对刻石留字格外在意和钟情的理由之一。
凸凹,是这场中国现代诗歌图腾的导演者。
五月,枇杷熟的时候,凸凹又在龙泉驿柏合古镇的万亩枇杷林中,成功导演了一场现代版的诗歌“枇杷行”。来自全国各地的诗人们,飘行在山道上或枇杷林中,给天府之国的暮春平添了几抹浪漫和传说。
但凸凹的真正动人处,不在这些。他是诗人,他的导演和策划,动力来自诗歌,来自内心的信仰和热爱。马莉说,诗人爱劳动。这话不但对,且有禅意。爱劳动的诗人,生命之内和生命之外,就都是诗的。
诗,可能比石头更久远。
2005-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