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详的月光

标签:
文化 |
分类: 声色笔记 |
谢谢江少宾!

看完《月光宝盒——我的心情瑜伽》那夜,天上恰好有一轮极好的圆月,低矮的苍穹没有一颗星星,薄薄的一片云,浮在月亮上面。我的合肥已经睡去,天地之间,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和《月光宝盒——我的心情瑜伽》这本书。
拿作者江泓的话来说:“这并不是一本关于瑜伽修行的书,它只是记录了不经意间,瑜伽怎样渗透我的身、心、灵,带给我宁静、平和与爱。”老实说,我不懂瑜伽,但我知道“宁静、平和与爱”是人生的大境界。江泓练习瑜伽确实很有些年头了,我不知道她的瑜伽到底修为到了何种境界,但眼前的这本书,却让我看到了一个女性写作者的笔底气象,而一个写作者笔下呈现出来的气象,往往和他的内心修为有关——正如著名作家老末在序言《宁静中的精神穿行》一文里所说的那样:“作者获得了难能可贵的平常心,而平常心又往往与大境界相连”。
江泓的第一本散文集叫《月白流苏》。在我看来,《月白流苏》是一本灵动而散漫的书,而在这本《月光宝盒》里,灵动依然存在,但散漫已被安详所取代。对于散文写作来说,“散漫”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坏事,“安详”当然更不是,在我有限的阅读视野里,也只有更为有限的篇章可以配得上“安详”二字。这样的文字属于我一直偏爱的日本和俄罗斯,比如川端康成和普里什文,在他们的文字里,一直游弋着一个安详的影子,也正是这种安详,让川端的小说,氤氲着散文的因子。当然,我也并没有无限拔高江泓的意思,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知识女性,文字对于江泓,其实是一件很业余的事,我甚至怀疑,写作可能还不如瑜伽在江泓业余生活中所占的位置。但文字这碗饭,似乎也只有偶尔吃一顿,才是可以经久回味的,江泓若是像练习瑜伽一样操练文字,她现在的这本书,乃至她笔下的文字,都肯定是另外一番样子。写作,说到底,拼的就是内力,就是不断地练习减法,减到末梢,其实也就是“安详”二字。前些年,在书店偶遇季羡林,那时年少气盛,下笔但求稳、准、狠,现如今光阴渐长,对发表也渐渐失去了热情,反倒喜欢上了这一路,天高云淡之中,尽现百味人生。
《月光宝盒》里的文章都不长,它收录的,大多是江泓这几年来散落在大小报刊上的短章,内容则又涉及到人物、时尚、爱情、电影与乡村。我尤其喜欢江泓笔下的那些人物,虽寥寥数笔,似是信手拈来,却涌现出俗世里的万千气象。也正是这些写人状物的短章,显露出江泓作为一个作家的敦厚功底,文学就是人学,写不好人的作家,肯定不是一个好作家。
我和江泓过去是朋友,现在是同事,但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聊过彼此的写作,也从没有产生过聊一聊写作的愿望。江泓,从来没把自己当作家,而我,也只能偶尔这样劝劝她:抽空再写一本吧。
因为,有些书是可以和人一起慢慢变老的,比如这本《月光宝盒》,你若不信,可以试试看。
(《月光宝盒》:江泓/著;太白文艺出版社2008年9月第一版)
前一篇:瑜伽——我的月光宝盒
后一篇:我的花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