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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央五套又打出“像英雄一样离开”的字幕,背景音乐是低沉忧郁的一曲男声英文歌,充满悲情。儿子说:“看看,看看,这回说的是不是英格兰。”当然是英格兰,镜头随后缓缓推出的就是球衣上肩扛红十字的英格兰队队员在球场上奔跑的慢镜头。连续两天,阿根廷、英格兰、巴西三支强队一一挥泪抱憾而去,引得他们各自的拥趸者感慨唏嘘。
虽然有贝克汉姆神奇的任意球和鲁尼一往无前的勇武,但英格兰队挺进八强的过关斩将之战总是踢得差强人意。主教练埃里克森几已被唾沫淹没,许多人认为是这个瑞典人葬送了这只明星球队。英葡之战52分钟后英队的灵魂人物贝克汉姆被换下场,如果没有贝克汉姆,真的很难想象英格兰队能否在本届赛事中走到7月1日,球场边的贝克汉姆掩面而泣不能自已,或许悲剧意识从那一刻起已笼上他的心头,相信很多英队球迷也都有了不祥的预感,事实果然。英队的败出虽然让我难过,却没有心痛,而难过也是因为我喜爱的小贝壮志未酬。
说女人迷球主要是迷球星,这话我不否认。狂野的足球运动最能展示男性魅力,一个帅哥加上速度力量塑造出的矫健身形、顽强拼搏的精神、钢铁般的意志……自然让人心醉神迷。球场下略显阴郁的绅士小贝到了绿茵场上更是大放光彩,让女球迷们尖叫不已。尽管是个不折不扣的球星迷,但是群星璀璨的巴西队却没能让我动心,如果说是因为球员技法了得却不够帅是不是显得浅薄?球王贝利在巴法赛后评论道:“法国队比巴西强很多,我们只有球星没有整体。”这回这“乌鸦嘴”算是说得客观。这支夺冠呼声最高的球队自我感觉高人一等,然而许多根金筷子没有绑在一起就没有足够的杀伤力,个人意志强烈又被骄傲扭曲的巴西队败北似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三支强队中最令我心痛的还是被点球点出局的阿根廷队。喜欢阿根廷队主要是因为“战神”巴蒂斯图塔。金色的长发,灰蓝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灿烂的笑容;坚毅的下巴、强健的体魄、高大的身材、低沉浑厚的嗓音,英俊和阳刚在巴蒂身上结合得恰到好处。他接到球后很少过人或传球,而是以最男人的方式,在禁区30米内的任何一个地方 “嗵”的一声,让皮球直接飞向球网。他进球的庆祝方式带给球迷最大的快感和亢奋——以矫健的身姿奔跑,金发在风中飞扬,手握角旗,像一头漂亮的雄狮仰天长啸……俊美洒脱、善良忠诚、至刚至强、有情有义……巴蒂身上,有着关于男人的完美注解。以巴蒂为代表的阿根廷队是我眼中的一支英雄球队。
然而,6月30日的德阿点球大战却让噩运降然在阿根廷队身上,阿队中途替换上场的替补门将佛朗哥没能重演当年“神奇门将”戈耶切亚从替补摇身变英雄的一幕,德国门将莱曼倒是在竞争对手卡恩的鼓励下成了德国人的“神奇门将”,先后扑出了阿亚拉和坎比亚索的点球。坎比亚索的眼泪让人又想起了2002年世界杯上巴蒂蹲在地上哭泣的场面。这支兰白色的精灵之队再度被日尔曼战车辗碎了梦想。
在这场德阿之战的第48分钟,阿根廷获得角球机会,里克尔梅发出后助攻上来的中后卫阿亚拉力压德国队员将球顶进,以1:0领先,后德国队将比分追平。双方顽强对峙120分钟后以残酷的点球决胜负,阿队点球失利实在有命运作祟的成份,这一次,上帝是德国人。
阿根廷虽然失利,然而却一点不失体面。就像巴蒂在赛后看望阿根廷队员时说的:“球队在比赛中尽了最大的努力,在整个世界杯期间也奉献了好几场精彩的表演。”他们携着全世界球迷敬重的目光像英雄一样离开。
当骄傲被挫伤却仍拥有尊严、拥有担当失败的能力,这也是英雄气魄之一种。平生最不堪看英雄末路,然纵至末路,仍是英雄。况且阿队并末遭逢末路。四年后的南非,这潘帕斯草原上的雄鹰当再度翔起。
《不要为我哭,阿根廷》,反反复复地听它悲壮诗情的旋律。纵然有失意,纵然得离开,也要昂然地以英雄的姿态。祝福阿根廷。
附:九岁小儿狂迷世界杯,德阿之战、英葡之战均是熬夜观战,到加时赛终于撑持不住,被我喝去睡觉,次日睡眼惺忪第一句就问:“昨晚几比几”。今日放假在家憋不住,把沙发拆开围成球场,硬要与我来一场点球赛;晚上散步又考问我诸多关于贝克汉姆的问题,如小贝几岁第一次正式参赛等等,问得我一愣一愣的,伪球迷的面目被当下揭穿。见我写博,小儿自诌了几句顺口溜,反映八强当下的状况,特录于此:法国得(德国)意(意大利)笑嘻嘻,一颗牙(葡萄牙)齿保住了;桑巴(巴西)太胖舞不动,音(英格兰)乐消失不见了;阿(阿根廷)姨已经还乡去,花猪(乌克兰)嗷嗷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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