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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城岁月之皇城北京(四)

(2006-10-05 23:07:13)

 

    在北京读书那两年,所交往的主要是同学。但有两个朋友,认识很特别,我今天先讲其中的一个。我们至今还是很要好的朋友。当时认识在北京,现在两人都在上海,离得也不远。他姓施,和我同年同月生,我大他几天。

那是大学最后一学期,1987春,学校安排是毕业实习,可以自己联系实习单位。许多同学都选择在家乡实习,一般都找的是律师事务所;我自己联系不到合适的单位,就和少数几个同学一起由学校安排实习。我们四个同学一起,被安排在政法大学校门口的北京第六律师事务所实习。这个律师事务所,除了少数几个专职员工外,业务骨干都是政法大学法律专业的老师。这种情况在全国大学法律系普遍存在,上海华东政法学院和原来的上海第四律师事务所,也是这样的关系。

在北京第六律师事务所的专职人员中,有一个姓施的小伙子,他是84年从上海华东政法学院毕业之后分到北京中国政法大学来的。小施是上海人,家里住在中山公园附近。他虽说是地道的上海人,可他特别喜欢京剧和昆曲,这可能也是他选择毕业分配时不留在上海,而到北京的一个原因吧。由于我们几个同学的实习是由小施负责安排的,这样,和小施接触的机会比较多。我父母是从上海到西安去支内的,我和小施说起上海来,特别有话说。那时,政法大学的本科生部已经搬到了北京市昌平区的新校,小施和许多教师的宿舍也在昌平。小施为了上班方便,就在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里,用文件柜隔出了一个地方,搭了一个铺,平时在学校食堂吃饭。毕业实习结束的时候,小施请我在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吃饭;那天,他在办公室里,用电炉做了几个菜。我们说好我毕业以后还保持联系。

    两个月的大学毕业实习很快就结束了;毕业以后,我回到了原来任教的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社会科学系,继续任教。而小施在我毕业后不久,就调回了上海市,在中级人民法院经济庭工作。88年暑假的时候,小施给我写了封信,让我到上海去玩。

从北京回到西安以后,我的心再也收不住了。在北京读书时,我听小吴同学说,他给几所新建的大学,像华侨大学、汕头大学和宁波大学等都写了信,那些学校也都要人。小吴也许是随便说说的,但这话倒启发了我。我父母一直很希望我能回到上海;即使回不到上海,到江南靠近上海的地方也好。父母的兄弟姐妹都在上海和附近,如果能靠近一些,亲戚走动起来也方便。我正有意到宁波大学去看看,小施这一邀请,我觉得一举两得。

我先坐火车到了上海,住在小施家里。小施的父母已经80多岁了,他们家有6个兄弟姐妹,老大有六十多岁了,他是最小的。小施家住在长宁路那里的棚户区,那片地方像迷宫似的,之后,我还去过几次,但每次都要让小施到公交车站来接我,我一直摸不着路。我问小施我是不是可以调到上海来工作,小施说:“很难进户口。”我说:“如果我愿意去上海郊县呢?”小施说:“最好别到郊县去。”我想,还是先考虑宁波大学吧。我从上海乘船到宁波,去宁波大学联系调动的事。

    宁波大学是由包玉刚投资新建的一所全新的大学。大学没有围墙,进门是一个大草坪;草坪的尽头,宽大的石街向上延伸,尽头是一幢像一本打开的书一样的建筑,这就是主楼。

大学背靠著名的甬江,宁波简称甬,也是因为甬江的缘故。甬江在宁波的市中心与余姚江、奉化江三江会合,宁波人称为“三江口”。三江交汇处就是宁波最繁华的地方-东门口。三江口处有一个标志性的建筑,这就是作为宁波象征的老江桥。父亲是舟山人,对外说是宁波人。父亲在我们小时候经常给我们讲起老江桥。那时候,从上海到宁波,巨轮从东海驶入甬江,要经过宁波大学的背面,然后,驶入宁波市区的轮船码头。

在宁波大学我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我在北京天津读书的时候,到过很多的名校,像北大、清华、人大、北师大、北钢、北邮、南开、天大等等。但是,老校大多数都是由各种风格的建筑汇聚而成的,校园里没有整体布局;新建的宁波大学,有风格统一的建筑群和时尚现代的造型设计,给我以整体的韵律感,和现代艺术美的享受。走进主楼,所有的房间和走廊,都是用棕色的木板镶拼成的,显得非常地高雅和气派。这次联系工作很顺利,仅仅过了半天时间,人事处和法律系的领导就和我做了面谈,并有了意向,只是他们不能很快地确定下来,让我回去等消息。

    我再坐船回到上海,小施听到我的结果也很高兴。我临走时,他陪我在上海转了一天,还叫来他擅长摄影的朋友,在外滩、人民公园和豫园给我拍了许多照片。

半年以后,我就如愿以偿地调到了宁波大学法律系。父母还在西安,我基本上每到寒暑假就回西安和父母团聚。每次路过上海,我都要和小施聊聊天。他开始在中级法院经济庭工作,后来中级法院一分为二了,他被分到了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在申诉庭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到了执行庭。

    94年初,我几经周折地调到了上海师范大学法商学院。都在上海了,可各忙各的事情,并不常见面;过段时间会通个电话,问一下彼此在忙什么。小施请我吃了几次饭,比如在上海师大内的餐厅,在中山公园的比萨馆,在愚园路的大娘水饺店,在虹桥路的逸群火锅楼等。

    小施和我一样大,他四十岁才结婚的,妻子是一家企业的会计。结婚那天,他请我去吃喜酒,我没有去,我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我始终搞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劝别人喝酒,是看别人喝醉了出洋相呢?还是看别人难受自己高兴呢?一大帮人乱哄哄地聚在一起,我觉得太闹,我更喜欢清静的场所。不过我明白,从那儿以后,再想找时间聊天,或者聚在一起吃饭,就不太容易了。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87年上半年我没有选择在政法大学实习,我就不会碰到小施;如果小施在88年的时候,没有写信让我到上海去玩,也许我不会专门跑到宁波大学去联系工作吧。而到宁波大学工作是我人生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那使我成为大学法律系专业,法律专业课的教师。在宁波的五年时间,我考出来了两个重要的执业资格—律师资格和专利代理人资格。当时,能同时拥有这两个资格的,在整个宁波市只有我一个人,在浙江和上海也不是很多。看到很多人现在还在拼命地考这两个资格之一,我觉得当时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和小施的朋友关系非常符合那句老话: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经常心里在想,非常感谢他88年的那次重要邀请。

在北京期间还有一个朋友不是大学同学,但一直到现在都和我有很深的交往,这个朋友的故事,我以后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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