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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里记载:谢公云:“贤圣去人,其间亦迩。”子侄未之许,公叹曰:“若郗超闻此语,必不至河汉。”谢安认为圣人与普通人的距离也是很近的,而他的子侄们不赞成他的观点,谢安则说,“如果郗超听了我的这番话,断不至于认为渺茫无边。”
圣人与普通人相差无几的观点,早在战国时,孟子就提出过。《孟子•告子上》里说:“故凡同类者举相似也,何独至於人而疑之?圣人与我同类者”。意思是,圣人亦人也,其相觉者,以心知耳。故体类与人同,故举相似也。
然而到东晋,人们依然认为圣贤遥不可及。即便时光流转到二十一世纪,人们依然存在着过分的崇拜和不自信。比如某某国学大师去世了,人们就宣称中国再无大师。自己不自信也就罢了,怎能把别人一齐都藐视了,甚至把子孙后代都被打入无能行列。你的视野怎么那么开阔?十三亿人的作为及其未作为,你都能看清!你的视线怎么那么远?连子孙后代的才能与作为你都能看透!也许有人会说此话更多的是意旨造就大师的环境不再,可是环境又是谁造就的呢,还不是人,说到底,还是对自己再加上别人的“不自信”。厚古薄今,崇洋媚外,都是典型的不自信。
国人就是这样,自己不自信,还容不得别人自信。比如有人提出远大理想目标,或标新立异,不是被人嗤之以鼻,就是被人冷嘲热讽一顿。凡事变革需一个跟头便告成功,或至少翻一个跟头的功夫就能收到成效,别人才能信服,才能跟着做,要不就是坐山观虎斗,作壁上观,看笑话。低调行事还可,高调做事就难逃人们的口水洪流了。也许国人表面的不自信有内敛和含蓄的成分,可是内敛、含蓄在无形中也能将自信拐带没了,我们不能漠视心理暗示的强大。看世界体育大赛,欧美选手夺冠总是笑得一脸灿烂,而中国选手夺冠总是哭得一塌糊涂,在我看来,他们大多不是因感动而哭,不是因激动而泪流满面,而是许久的压抑终于得以释放。
我喜欢李敖的自信与张狂,他自己说过,“五百年来写白话文的,第一是李敖,第二是李敖,第三还是李敖。”在许多人眼里,李敖是过分自恋的疯子。但我却觉得,他这才是真性情,活得自信,活得洒脱,活出了自我。
不可否认,如今人们的自我意识早已觉醒,独立意识也显著增强,但是在自信力上依然不能乐观。如今的年轻人有自己的目标,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为自己的目标踏踏实实去努力并不多见,傍傍族、啃老族倒是比比皆是。好吃懒做者总以为目空了一切,实际并未曾真正努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