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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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阿兰就这样做着看似亲密的做戏，或者那时候我真是把她当成无助的小女孩看。或者我真把她当成朋友。其实做小姐的百分之七十都是被骗，被那些小白脸以带出去找好工作为理由，然后又以早点赚到钱回家盖房子结婚为借口让女孩子出去做小姐赚钱，自己则天天无所事事。阿兰就是被他前男友给骗出去的，而一般的鸡头（带小姐的通称）都是为我们这样用拳头或者西瓜刀砍的人瞧不起，因为这个就是吃软饭。比较纯粹的软饭。打心底的我鄙视这样的人，因为是靠欺骗和女人过活。但这的确是一些游手好闲小青年的捷径吧。而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是对，但没有全错。因为她们自己选择了小姐的道路，当阿兰男朋友因为惹到一个比较强硬的道上人被驱逐出横岗的时候，阿兰说她当时有了解脱的感觉。想到自己可以给家里寄钱了，自己有钱去买新衣服了。我问过她，怎么没想过不做吗？她说不做的话，家里没钱，自己也没技术。再做两年存够了钱就回家开个服装店。这应该是很多女孩子的想法吧。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小姐是被逼迫去做，因为她们很可能就是良家少女误入贼窝被屈打成招的。再有百分之十的小姐就是自甘堕落，想拿青春和皮肉换取钞票。小姐也有小姐的感情。我的房间是主卧，所以我和阿兰其实是分开睡的。她睡床，我拖一张床垫在地板上。我们就这样聊聊天，或者在房间喝酒。

　　有时候原则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因为我居然真没跟阿兰发生什么关系。直到现在还保持着不找小姐的好习惯。或者那时候留下的音影吧。偶尔出去应酬唱歌陪酒的小姐应该不算吧。始终感觉怪怪的。或者是可怜她们，或者是给自己留一点还可以与其他不同的东西吧。无论怎样阿兰和我之间在朋友与合作伙伴之间有了这个秘密。除了吴秀，我没对任何人提起。因为这的确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我必须承认自己不是什么柳下惠，偶尔也会有点想法。但的确我对阿兰是没有除了偶尔同情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想法。那这样的情形上床，我会认为自己在奸尸，这可能是比较挨雷霹的理论，可的确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所以很自然就再没其他想法了。而阿兰在给我钱的时候有时候还会在规矩之外买点什么领带皮带之类给我。我很欣然的接受着嘴上说不用了。而她当时给我最大的回报是，又介绍了两个同样是散兵游勇的圈内姐妹给我。那一年，收入颇丰，在开销之外尚有赢余。

　　而吴秀与谭强依然会跟我汇报他们的爱情情况，但我只是听听笑笑。圈内的消息传的特别快，吴秀曾经单独找过我，那天下午上班的时候，她过来拿走她的工卡。因为我打卡是不用排队的，而且我还可以叫人打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工卡和我的放在一起，为什么不叫谭强给她打，他们可是号称男女朋友啊。看在她叫我大哥的份上，我也没计较这些。那天我正在喷砂机前认真的做一只蝴蝶。我很享受那样的过程。看着一块玻璃片上慢慢出现一只蝴蝶，主管曾经当部门员工们面前表扬过我，说就喜欢我这样的，做事狠狠做，玩就放开玩。必须承认，我把那个工作当成乐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家里太穷没钱给我去学画画的原因，自己现在偶尔涂鸦其实都是从小的习惯。很搞笑的一个混混，因为我除了喝酒唱歌之外，还喜欢写毛笔字和画画，自然还有枕头下面的《婉约词》《豪放词》。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出的双重人格。但似乎这两点有一点都不冲突。如今想来，我想或许是自己血里有江湖的味道，而脑子里有一点酸酸的情结吧。

　　吴秀问我卡放哪里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奇怪。看着她一脸的不高兴。笑着问她。

　　“小王八，怎么了？今天你家谭强欺负你了跑我这里撒气来啦？不要我帮你打卡了？”

　　“没怎么，我以后自己打卡。”

　　“哟，长大了哈，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

　　“我以后不认识你了，我没你这个大哥。”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这个清秀的小姑娘，但还是笑着说。

　　“啥意思？我没招惹你吧，怎么给我发起火来了？你自己瞧瞧那张脸跟苦瓜一样，丑死了。”

　　凭心而轮，小王八生气的样子也是很可爱的。小小的嘴巴嘟啷着。但为了应景我总不可能说，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哦，这样的话比较贱。我是说不出口的。

　　“我是苦瓜脸啊，哪比那些小姐哦，又漂亮又有钱，还晚上陪着。”

　　“哈哈，谁跟你说的。原来你生这个气？”

　　……………

　　听着我笑，她脸拉的更长了，我想她应该是真生气了。我也收住了笑脸，很认真的看着她那张俊俏的脸蛋，并诚恳的一个眼神给她投了过去。然后在她被我的目光感染之后我诚恳的说：

　　“我跟阿兰没什么，只是帮她们找个好地方，处理点一些外面的事情。我没骗过你什么吧，我也不需要骗你什么。我给你保证我跟她是干净的。她赚她的钱，我拿我的钱。这个事情你不要说出去，我会很没面子的。”

　　小王八脸色有些好转，但还是和很多女孩子的习惯一样，“你发誓没什么？”

　　说实话，我比较反感这样的不信任的眼神和誓言的随便利用。脾气也上来了。

　　“靠，你TM还不信我？我们认识这么久我骗过你一次吗？好，我发誓，我周瑭要跟阿兰有那关系，出厂门就被车撞死。行了吗？”

　　小王八看见我一下发火可能没适应过来，先呆了一下，但脸色已经由生气变成有些小女孩的委屈了。我能看出来，她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了。那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嘴巴微微向上。

　　“我又没真要你发誓，随便说的生什么气嘛，那你今天下班帮我打卡哈，晚上我请你吃饭。”

　　从古到今，美女的委屈样子总是让人不忍拒绝的。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这个小美人还每天会很有礼貌的来找我说说话，还叫我哥。看着她高兴离去的样子，领班祝老三走出来拍了拍我肩膀。

　　“周瑭，你小子厉害哈，你把我老乡弄的一楞一楞的，好象是谭强女朋友吧，你该不会？？？哈哈。。。。。。”

　　我很鄙视的看了祝老三一眼，对他说了五个字。

　　————————关你鸟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