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时候，厂保安队长兼老乡刘勇开玩笑说，你小子厉害，进厂没今天就泡一妞。我有点感觉是种幸福的冤枉。准确的说是李艳在泡我，我们的第一句话，已经第一顿饭都出自她的杰作。承认，我有帮凶的嫌疑。但请读者原谅，毕竟那年我只是个17岁的混混，绝对没有抵御女色的能力。成某某会犯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况我乎？请继续坦然的看下去吧。小妹仔处于羞涩吧，摇着长长的马尾辫上楼了。我跟保安队长抽着烟。

他问我，舒服不？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笑笑，如果说没有。那肯定打死拉登都不相信的事情，一个在97年染黄毛的混混，一个喜欢上混混的无知打工妹。拉登在那年还不是这样出名，活在阿拉伯的油田很滋润。私底下说，我们还停留在无产阶级的取暖阶段。但我不能说没有，也不能说有。只是配合着淫荡的笑笑，不说话。沉默有时候比大声显摆更有意境吧。然后随便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认识刘勇是进厂的第二天晚上，一楼挂着一个沙包。那是一个退伍保安挂上去的。晚饭冲凉之后，我对着踢了两脚。很显摆的说，当年腾空后踢能到一米五以上，基本上踹人没问题。虽然只是业余水平，但对于十四岁开始拿着西瓜刀追人的我来说，也算是实战出来的。虽然个子小点，面象和蔼点。这并不防碍我的发挥。

而刚好，有个潮洲仔看见我踢的那一腿。模糊的记得应该叫阿强吧，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大。瘦瘦的，但是见到的本地人多喜欢抽水烟。面黄肌瘦的样子难以想象那是遍地黄金的土著人士。他嘴里叼着根牙签，笑得很江湖。说，你会打啊。我们打一回玩玩。白痴都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而对于一个有四年打架履历的资深人士来说。1.75的个子对我1.63并不存在挑战性，毕竟他瘦的我想笑。而很明显他是在挑逗我，这一架是打定了。我不愿意在刚进厂就被人压下去，虽然我并没有冒出来。毕竟被三个高中开除的我来说，也算是一时风云人物。这就是17岁的江湖。在他的牙签还没在嘴里伸缩三个回合的时候。三秒左右，他在地上躺着了。其实一直郁闷武打片里为什么要打那么久？至少要飞十几棵树。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是，阿强说完这句话的0.7秒后，小腹上被我一拳打个正着，1.76的个头迅速变成1.56不到的弯腰姿势。接下来动作就简单的很多，拽着头发一个提膝。他呈卷曲状躺在水泥地面上。

做混混都喜欢冷笑，但我不喜欢。我看着他笑了，因为我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在没有钱的日子走过的混混很少怕死的，包括我。记得说过一句最无知的话。我他妈砍死你我都不会被枪毙，因为我没满十八岁。后来才知道，16岁就可以吃花生米了。但或许是那个观念导致后来。不过看得出来阿强蒙了，有几个工友看着。应该有人去报保安了。而刚好保安队长在，我们两个被带进了保安室。问我们在做什么，我说闹着玩，或许是派出所出来的人对保安室基本上应付自如，我看着阿强。阿强很明显还在处于纳闷状态，喃喃的说，我们是闹着玩的，没打架。但那个年代的保安队长应该都能想到是什么人。接下来他开始问讯我。

——哪里的？！

——四川的（毕竟重庆刚刚直辖，习惯还没改过来。）

——四川哪里？！

——重庆。

——重庆哪里？！

——潼南。

啪~~他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我习惯性的后退，却是墙。

——打得好！没给我们潼南人丢脸。

……….

后面的事不用过多描述，都能想象是个什么样子。阿强在保安室跟我握手，然后我提出请阿强消夜。说是消夜，不过一人三块五的炒粉，一罐百事罢了。但就那一顿消夜为我后来的横岗生活奠定了夯实的基础。阿强因为是广东人的缘故，很多厂里的小愤青喜欢跟他玩，摄于保安队长是个大流氓，又是我老乡的缘故。不敢对付，而他们也道听途说过阿强被我三秒钟打成横S型的事情。而综合这些因素，我在他们之中的地位迅速取代了阿强。或者是先前的个性，我也很自然的与他们很快打成了一片。一起蹲在宿舍门口对着女工友吹口哨的事情越来越多。

而认识刘勇之后，与“横岗四勇”的另一勇，张勇也认识了。有天我请他们在财记狗肉店吃狗肉。或许是都是混混，有是老乡，据说我跟他们先前混的时候一样手狠，当然。那时候的江湖，的确有义气。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或者，我的江湖已经不是先前的模样了吧。但是，还是能看见有会拿着啤酒一口气喝光，但穿耳环的似乎更多了些。

在我与刘勇随便哈哈的时候，小妹仔其实已经换好衣服小楼了。因为我们要出去吃夜宵，刘勇依旧笑的有些淫荡。虽然我的确没做什么，但还是很配合的对他也淫荡一笑。我不知道演技怎样，但场景的色情指数绝对是达标的。毕竟，那时的我，在善良人们心里。只是个人渣，而这个人渣快回家了，身边有一个留着长发马尾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