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每日更新】我的十年逃花劫(1)
(2008-10-06 21:5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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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劫列车员万福厂服人渣横岗杂谈 |
写在前面的话:
其实没有想写成小说的想法,但鉴于部分情节与事情会引起一部分人反感和另一部分人嫉妒的前提下。作为回忆录的作者,我有必要提醒在阅读这篇连载的时候保持平常心态。并友情提醒请把反感或嫉妒部分当小说看。十年时间可以算什么?这个无从所知。但我尽量用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文字去记录百分之百发生过的事情,不敢保证会不会不小心运用点所谓的文学手法。但这不怪我,只是怪这个社会作家们的作品太多。故,临摹之。记录那些从身边经过的女子,或跟女子无关的那些事。
其实北方比传说里更冷,这句跟本文没关系。因为故事的开始是从西南的一个小县城。虽然有三岁半念小学一年级,连续九年班干部兼三好学生的历史,但依然改变不了高考之前第三次被开除的命运,读书已经对我没有了丝毫的兴趣。而那时候村里流传着一个十分诱人的谎言,深圳到处都是钱。去深圳…………..连田埂上摇着屁股的鸭子都似乎叫得这样的声音。一个让人向往的地方,特区。
在县城的汽车站,老爸给我买了几斤水果,说是火车上吃。具体几斤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念过书的同学都应该知道那叫父爱。一个败家子变成一个游子,这个过程似乎只需要几斤水果。看着车窗外跑过的黄土地和白杨树,我知道离家已经越来越远。而同行的两位老乡为了节约钱买的站票,重庆到广州那一年车票好象一百都不到。而一米八的身材和一百五十斤的体重让他们很快的找到了桌位。两位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在不宽裕的两人座上硬跟挤出了一个位置给我,而他们俩则在对面又挤出两个座位。拿出老家带出的花椒酒,我们剥着花生聊着天。看得出,两位妹妹对我不请落座有些反感。但这不影响我们喝酒的情绪。那一年,他们28岁,我快17岁了。某个王八蛋说17岁是雨季,但我的雨季似乎来的很慢。当时只是感觉到酒。
可以简单说一下两位老乡的名字,一个就南和,一个就万福,也姓周,但比我低一辈。天生蛮力也颇讲义气,虽然大我十几岁,但对我是绝对照顾的。,还有个老乡一起,但他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基本上屁都不放一个的,包括十年之后的现在回家见他时候一样。在火车上,他们睡地板,而把抢来的座位给我舒服的拉直了睡。更何况两位昏昏欲睡的妹妹会不时往我身上撞过来,那时感觉很奇妙,更何况喝的是泡花椒的白酒。当然,那是晚上的事情。白天,我们三人兴致勃勃的喝着酒列车员扫地的时候曾叫我们把地上的花生壳扫干净。或许是因为在家的时候见过穿制服的太多次,所以对制服并不害怕。我则是很正经的跟他说,你的工作就是扫地,凭什么要我扫?我扫了,你拿工资干什么?列车员被我问的很无语。忿忿的说,你这种人长大后肯定也是人渣。
看来那列车员祖上定出过江湖半仙,算得挺准。在下火车之后,的确开始了我的人渣的旅程。而去洗手间,临座的女孩子刚好出来。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则很好意思的回笑过去。并坐扑状,笑什么?信我推你进去不?吓她赶紧逃掉。我能清楚的听见火车厕所傍边的两个中年人在叹气。但那时候,我感觉自己挺牛的。虽然现在想起很傻,但很多的小青年其实干得比我那时候还傻。我只是说说,但现在真有人把女孩子推进女厕所。为避免本篇文字记录开一个色情的开始,所以在此不引用那些情节与场景描述。
虽然我当时没什么礼貌,但不代表火车没礼貌,火车在路上的53个小时几乎见车就让。见站就停。听万福和南和说我们坐的是加班车。看来加班的火车同有后妈的孩子一样,总是对谁都是战战兢兢的。万福和那个老乡到花都一个砖厂干活,而我跟南和则是在广州下车。到广州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几吧。我们的目的地是横岗。从流花汽车站上车坐上到横岗的长途客车。本来这段文字是没什么用的,因为凌晨三点被五六个大汉赶下了车。遭遇传说中的“卖猪仔”了。也就是长途客车半路甩客,或许是因为那次,我对南方的理解直线下降。在荒芜人烟的路边,我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到了一个厂区门口,南和把包里的毛毯和被子铺在地上,叫我躺着睡觉。他就坐我旁边趴牛仔包上睡了。或者是由于坐了太长火车的原因,居然睡的很香。竟然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横岗,原来是迷糊着被南和叫上清晨的另一辆车。横岗189工业区的牌匾在晨光里闪着金光。
很是奇怪那座天桥竟然可以承载那么多的人来来去去,无数穿着厂服的男男女女走得匆忙。上班,对于一个刚刚从农村出去的小混混来说成了一个很新鲜的词语。那记忆里面,那是城里人的日子。虽然后来知道横岗不过是一个镇。但当时我是以为那是个城市的。
新奇的看着那些穿着厂服的人流从身边经过,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个被我误以为是城市的小镇会发生后来的事情。17岁的我,没有雨季。阳光灿烂的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