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电影梳子 |
大唐芙蓉园,总是能寻到点子。看,最近又热炒一个看起来令人滑稽的话题,就是把吴天明弄回来,搞影视创作的硅谷。据说,还加上与西影集团的合作,可见气派相当大,引人不住地踮踮脚要看。
我不知道我这样说,是对这位老汉的敬还是不敬?
但无论怎么说,我是很景仰老汉的,老吴毕竟是创造了一个时代,一个艺术家纷出的时代。距离那个时代也只有20年,但换个说法,那可是上世纪的事了,你不仅就要哀叹,“好弄哥”,世纪呀!但现在已不是那个世纪了,时过境迁,什么都不一样了。这中间,这个社会转型了多少根本性的地方,或者说制度性的地方。过了多少年,可我们的一些官员和影视从业者还做着那样的梦想!说到底,这样的豪华下水,仅仅是完成某些个人的心底私密。我期愿这艘八字还没有一撇的豪舰,不是100年前的铁大鲵号下水。我很怀疑在西安,能把影视公司团到一起吗?像捏泥巴一样捏到“大唐”的脚跟前,给它撑脸吗?即使先撑起了脸,可是一过去呢?他们还要“脸”吗?
似乎是对老汉的不敬了,很对不起。
这个照片里是多年前,西影集团成立时,我们一帮采访的人,呼啸而去,集体性的寻明星寻美女。我和少数几个同好,却专门找人叩开老汉的房门,只见老汉头剃得甑亮,我们很崇敬地走上前,想和他谈谈电影,他摸摸光葫芦说,中国电影,怎么说呢?嘿嘿一笑,便只照照相而已。
我很景仰他,我来到西安的那阵,学的也是影视,我把大雁塔十字望东那一段路看做世界上最神圣的一条路,经常周末就来,膜拜似的,尽管那里头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那时,那条“星光大道”上还没有建设灯具城,有一个大坑,一片麦地,一些低矮的房子,然后就是西影厂,破旧而不失威严,但现在这条路,是彻头彻尾的“日落大道”了(随着1989老吴的去国而改变,虽然现在把门也改换了)。之后,他回来了,但干了些什么呢?………
下午,我和鲁涛通话,想去拜访,但鲁涛很平静。我也就平静了。我记得和他写《关中刀客》的陈郁龙曾说过一句话,评点的很到位:“现在有两个人很堕落,一个就是吴天明,另一个是阿拉法特”,大意是他竟然拍了“海尔”那样的电影。他说这话的时间,就是阿拉法特被沙龙围困在一个小屋里,不许出来的时候。现在,阿拉也死在他乡,一切都很悲壮!可是,电视这“晚期玩意儿”,把世界联结在一起的这些玩意(如互联网、CNN、半岛等),却把这个悲剧性的事件涂抹成一个符号,意义经由这些符号传递出来,没有了一星点“心情”。
诸位如果知道《杨家将》的话,你看老汉像不像佘太君(要是像老令公,多好)《百岁挂帅》,那是悲壮极了的事情,是的,中国电影,终究就是如此凄凉罢。
前一篇:重钞千禧年短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