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lstream-Chichester National Park
早就听说了在Karratha要安排我们一天旅游,今天大早,我们都在门前集中了,来了辆4WD越野车。司机兼导游叫Andrew,是Snappy Gem旅游公司的。
汽车朝我们平时上班的反方向开了一回,我看见他开上了去Roebourne的路。果然,他带我们一直经过我们去过的Old Gaol,绕到后面的山上去了。那座山叫Mt Welcome,是西澳很有名的最早的女性殖民者Emma和她的先生给起的名字。在山顶,我们可以看到Harding River蜿蜒流过,在前面拐了两个湾,流入大海。山脚到海边一马平川,除了Harding河发出的银光,还有就是两边的灌木。由于最近经常下雨,地上都长满了草,只有河流的两岸才有不少桉树。听Andrew介绍和看山顶的说明,就知道这和我那天在Cossack看的那条河流是同一条。它流过Cossack,流过Point Samson,经过Jarman岛进入大洋。Emma的丈夫把她和两个孩子留在Cossack,顺着河流进来寻找更适合居住的地方,终于在这座山下发现有土人居住,附近有淡水。他们在山下盖了房子,和当地土人和睦相处,不过,他们早先的房子因为洪水和其他原因都灭失了。我站在山顶,远眺着Jarman岛,心中把自己想象成当初的殖民者,就明白为什么这山叫Welcome了。
从山上下来,我留意到路边经常写着注意洪水的牌子,有些地方还有水位尺。Andrew说这里经常发洪水,地势太平,下雨时水排不了就淹。我们在路上看到像金字塔那样的一座山,旁边是像Uluru那样的石,澳洲看来这种石也很多。大家都站在车头前照相,就像大棚车那样。不过,大家下车时,并不散开走走,反而聚在一起聊天。我就想起陈鲁豫的春游,下车采朵花闻闻,真香,我们回家吧。国人的很多旅游都不外如此。走在路上,我看到Andrew不时的抬抬抓着方向盘的右手,手腕还贴着方向盘,五个手指扬起,跟对面来车打招呼。我问他你怎么认识那么多人?他说,这只是行车过程中的一种礼貌,表示友好的姿势。我一路观察,确实,他们都这样打招呼,不过有些女士不回应。尽管经常他扬起手后我们就开进对方扬起的尘土中。这里多亏车少,第一辆车的尘埃落地后很久也不见得有第二辆车。
我坐在驾驶副座上,看见翻下来的遮阳版上有急救医生的电话,是不同区域用不同的频道,而不是常规的号码。Andrew抓着的电话是卫星电话。我看看自己的手机,早没有信号了。那时,我们离开Roeboune也不到30公里吧?就想起在Woodside安全教育时举的一个例子:早期有两人从Karratha开车回珀斯,车子出了故障,几天后人们找到他们时已经全部罹难了。乍听到这个例子我们怎么也不明白,怎么不打电话?怎么不拦车?原来,这里没有电话线,甚至手机也没有信号。这时离开Roeboune这个号称西北澳当年最大的镇子不到30公里呢。就像我们在Woodside的第一天学Hazard Management,老师让我们按危险程度分派我们认为比较危险的工作,我们把野外工作(working in remote area)、狭窄的工作环境(confined area)、高空作业(working at height)都列入中等程度风险的项目。老师让我们找一个比较危险的工作来作分析时,我们大都选择了自以为是高风险的high pressure,把老师推荐的confined area视而不见。到这里一个星期,总算明白这里的高风险工作是什么。这是我坐在广州的办公室里根本想像不到的。到此刻前,Karratha于我来讲还是一个工业重镇,虽然只有9000人,多时不到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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