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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作为女人的安琪  ----诗集《极地之境》杂感

(2013-07-07 16: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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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人论安琪
冰儿的艺术感悟和对作者的知冷知热,使本文光芒四射。感谢!

  拿到安琪最新诗集,一脚踩入雷区“极地之境”是自然而然之事。

 

现在我在故乡已呆一月/

朋友们陆续而来/

陆续而去。他们安逸/

自足,从未有过/

我当年的悲哀。当时我年轻/

青春激荡,梦想在别处/

生活也在别处/

现在我还乡亲,怀揣/

人所共知的财富/

和辛酸。我对朋友们说/

你看你看,一个/

出走异乡的人到达过/

极地,摸到过太阳也被/

它的光芒刺痛

   不外乎两种状态:慢热者从层层推进中逐渐领悟高潮迭起,而通灵者却猛然高空弹跳托举起当头一棒。摸到过太阳也被它的光芒刺痛,一个摸一个刺,两个动词,前者温婉后者粗暴,毫无疑问力度上轻重的对接不过是个幌子,这种怀抱玉石俱焚的决绝与悬崖短兵相接的生猛实质上指向某种神谕,按古人的说法即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不过是上个月的事,但绝非车站久候眼花之故,日光下人流中的惊鸿一瞥几乎要否定我一直自信对诗歌的敏感,事实证明这是一种几近完美误读后的正解:眼前的安琪,被太阳光芒刺痛灼伤后最严重的症状表现为:面泛桃花,肌肤间微微渗出少女的潮红和润泽让人疑心一个人的生理年龄竟然可以倒着生长?这加深了此前我对流淌在她身上那些原汁原味的比对印像:依旧苗条轻盈的体态;依旧的快人快语;依旧的心无城府坦荡纯粹;依旧孩子气的爱憎分明无遮无掩。艺术让一切皆有可能在此得到最诗意的诠释。诗神之恩宠于她,不仅是她以文本的辐射力泰然站到了一个足够的高度(无关乎承担),更在于它让时光倒流,生理回到了人皆羡慕的状态。虽然她笑言只是生活规律起居正常所呈现的常态而已,但同为女人我愿意分享自身的体会:女人精神的焕发与容颜的光彩体内雌激素说了算。而心理生理健康程度,周遭环境、彼时心态以及透视世界的眼光等方方面面为这种分泌提供着全方位供给。从这个角度看,我愿意认为这是安琪人生的又一巅峰期,虽然或许她淡定视这一切为平常。

 关于诗歌,曼德尔施塔姆大胆断言是黄金在天空舞蹈,既然以黄金之密度和重量尚能漂浮于云端,那么我何妨这样大胆假设一下:某风轻云淡之黄昏,安琪悠闲行经北京某胡同或于绿灯亮起之际快速穿越一十字路口,前方天空突降拳头大小的金块,某块不偏不倚砸中其左肩,情境一:安琪稍稍驻足抚肩,接下来你看到那句熟悉的歌词“你伤害了我, 我一笑而过”;情境二:她轻撩裙摆弯腰,拾肇事者置于右口袋。无论哪种状态,我都毫不惊讶,因为她早以文本提交注解,这金块中的大部分都刻着安琪二字,她无需以任何举动证明对它们的拥有权。


 既如此,当然完全无需我对其诗歌作任何所谓的解读,这之前对她诗歌的误读正解,已如她所居住的城市十二月天空中白色絮体般司空见惯, 更无须用所谓时代感,史诗这样的大词唬弄善良的读者。因为显然易见,她的每一首诗中都危机四伏,那种在语言中浓缩再经由身体喷发出来的强大气流既来自她个人的隐秘经验,也是现代人所感同身受,我所理解的她诗歌中被太阳的光芒刺痛的根源正是来自这种沉淀数千年后,瞬间火山般喷发的矿石碎片和气流,每一句诗甚至每一个词都经由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既是她灵魂也是生理受伤的根源。从宗教的角度看,诗歌是自救之路疗伤之途,安琪的自伤和自救都源于她诗歌中的身体或者身体里的诗歌,基于此, 诗歌作为工具的性能反而被淡化。我更倾向于她制造了一个个魔咒同时又将它们一一化解,过程中她使用了自己的达芬奇密码,这之后有人手持钥匙悠然进入,有人绞尽脑汁不得其解强行破门而入,有人在门口徘徊兴叹,无论哪一种方式,纯属玩票或剥茧抽筋式剖析,我看见安琪始终怀揣诗歌不动声色站在那里,背靠峭壁的某个链条,当然不是等待谁来定位,或许她更乐意听见那些胆大路过者发出一声惊叹,啊,你竟然在这里

 值得玩味的是她后期诗歌那种抽空生死的坦然淡定,貌似信手拈来小桥流水般的家常絮语,那样的温度和气息恰像你身边熟悉的张三李四,可触可感的日常生活,此地异地的奔波,在路上在庙宇在墓地在江边,甚至厨房菜市所构成的词场无不在慵懒的诗句中活色生香。10年苦修,不仅诗歌,理论文本建设上,她的元气和内力与日俱增有目共睹,我不敢说这样的状态要令多少女性写作者羡慕嫉妒恨,但谁都心知肚明;这不仅关乎个人修养,更关乎造化,造化弄人令多少人埋头写一辈子仍止步于高耸的诗碑前。不断更新的博文当然不仅仅只呈现她永无穷尽的创造力,只需稍稍关照你不难发现,她从未试图隐瞒与文本的关系,以及看待世界的态度与观念。

 

久未冲动,是否证明我老了?庆幸刚到手的这本《极地之境》,让我相信自己还有冲动的激情,还有与词语相亲相爱的能力。爱是一种能力,不懂爱的人没有资格被爱。我看见安琪的被爱,也看见她在爱与被爱中蜕化后掩盖不住的光芒,这种夺目十年前来自她的诗,十年后来自她的人。

 

我因此原谅了自己的冲动,异物在喉,不吐不快。但说什么,怎么说又令我有过短暂的纠结,关于她的诗评早已遍地开花,除非制造一朵独一无二的奇葩,否则再插入反有艳俗之嫌。转身重新梳理,发现她诗集中那种初读淡然再读颤栗,过后持久不散的控诉力量,平淡中强烈存在感的惊心与残酷,词语与现实的反向摩擦,语言断裂及与之对应的现实的混乱无序,缺失,甚至不乏貌似闹着玩儿,其实众多柔软托举一个尖锐的诗句,最终都沉淀聚拢成了大彻大悟后安于天命处之泰然的宿命感,当一切异质元素在十年磨一剑的搏杀后抽身隐退于极地之境,猛然惊觉被触动的神经更深层原因在于那次匆匆一晤猛然瞥见其由内之外焕发的雌性光彩,事实上要解决这一切纠葛和撕扯让自己痛快很简单,在她,写作的先锋,观念的创新,语言的精确之流皆可废也。须一刀切中要害的是:在这个娱乐至上折腾至死的时代,做女人容易,做诗人不难,试问安琪:做一个真正的女诗人有何秘诀?相信这也是大多数女性写作者感兴趣的话题。

 

写下这段文字时,门前荷花长势正旺,脑内灵光一闪:人到中年的安琪难道修炼成了某种功力,能将诗歌的化肥转换为体内的某种激素,就像尿素被分解融化进入荷叶茎管从而让其获得了饱满的汁液?最后理所当然祝愿作为女人的安琪一直这样汁液充盈下去。201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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