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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转存]董辑评论:广子的深度抒情诗

(2012-11-23 14: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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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安琪转载
看到自己的文字被引用,写评时的辛劳就得到慰藉。

[转载][转存]董辑评论:广子的深度抒情诗
诗人、评论家董辑

 


准确和控制是诗歌的美德
——广子的深度抒情诗

 
    文/董辑


  和吉林省一样,在当下中国诗歌的版图中,内蒙古也是一个诗歌小省。和吉林省不一样的是,内蒙幅员辽阔,民族众多,蒙古族的文化和习俗源远流长,可能正是因为这种过于丰富和含混的边疆特色与异族风情,强调现代品格、前卫和先锋意识的现代诗,反而无法长成一棵大树,现代诗在这样的地区反而成了受限的东西,太多文化和历史含义上的事物,阻止现代诗在这里蘖生为一片森林,进而走向兴盛和发达。
  上世纪80年代,内蒙和中国大多数省份一样,也曾被裹挟在诗歌的滔滔热流中,就现代诗来说,内蒙拥有自己的亮点,那就是《诗选刊》和《草原》杂志的诗歌栏目“北中国诗卷”。《诗选刊》无疑在中国当代诗歌史中占有重要的历史地位,80年代中后期,《诗选刊》以广角和多元的方式承纳当时的诗歌中国,其栏目设置、编辑水准、选稿视野、诗学胸怀……都卓然于当时一般的诗歌杂志之上。我有幸收存有十数本那个时期的《诗选刊》,每次翻阅,似乎都能具体而微的置身于彼时中国诗歌的进程之中,能听得见当时正奋勇向前的现代汉诗坦克其履带的轧轧之声。《草原》的“北中国诗卷”栏目则尽可能的为当时中国的潮头诗人们提供发表的平台,让先锋诗歌的熊熊火光映红蒙古高原的“天苍苍”和“野茫茫”。
  如果说《诗选刊》和《草原》对现代诗的敞亮还属于计划内的有限追求的话,民刊《坚持》对前卫诗歌的追逐就属于计划外的无限追索了。上世纪90年代初,内蒙古西部的两个年轻诗人开始了他们的先锋诗歌之旅,并一走就走到了当下,走到了如今,他们成为后来广为人知的70后诗人群体的先行者,他们主办的那本名为《坚持》的民间诗刊,也成了代表内蒙先锋诗歌气度、野心和包容力的具有全国影响的诗歌民刊。这两个人,一个叫广子,一个名赵卡。
  广子是《坚持》的创办者和主要编辑者,对内蒙古先锋诗歌来说,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一个标签式的人物,具有一定的代表性。除此之外,他也是早行的70后诗人,是这个群体最早产生影响的诗人之一。很多年,我对广子的阅读都是随机的,其中包含有大量的随机阅读难以避免的浮光掠影成分,直到去年宁夏阳光出版社出版的他的诗集《往事书》摆上我的桌面,我才一行一行的走近了这个在诗人安琪眼中看上去酷似铁木真的内蒙古汉族诗人。
  广子的诗写开始较早,诗集中所收的第一首诗写于1991年,那时候的广子,也才20岁出头,这首名为《母亲在一个早晨劈柴》的诗虽然也蒸腾着青春期的诗歌热气,比如抒情、歌唱、速度等,但是广子后来诗歌的一些特点,比如:短诗、控制、内在的张力等已经露出端倪。这本名为《往事书》的诗集,收广子创作于1991年到2010年共19年的诗歌100首,其中组诗长诗各一首。这个容量肯定是减之又减的结果,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作为诗人的广子的自律和自矜。
  广子的诗歌,余怒认为“粗鲁”,安琪看到“色情”,张延文更是觉得广子是“一个终生反对自己的人”,我个人倒觉得广子的诗歌一点也不粗鲁,也并不色情,至于为什么“反对自己”,我也难以知晓。我看到的广子,是一个心里有数的诗人,其“有数”主要体现在他具备了一种明确的写作上的自觉,这种自觉使广子变得苛刻、谨慎,内敛得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内蒙的酒精和羊肉所煽起的那种生命烈焰,在他的诗歌中基本没有,就诗歌来说,他丝毫不像一个内蒙人。
  我看到的广子准确、合理、稳定,虽然其诗质中内含有不小的张力甚至暴力,但是绝不粗鲁,因为“粗鲁”是一种情绪上的外露和语言上的过度,广子诗歌的情绪基本上是向内的,其语言直接而明晰,但是却绝不口语。虽然与身体有关的意象或者词时常闪烁在他的诗行中,但是真的没有什么色情,正如赵卡所言,广子“……曾以反讽的力量获得过别人的津津乐道……”,反讽消解了身体语符所有可能带来的色情感。广子诗歌的张力来自于控制和词的力量、意象的力量,来自于对生存的蜂针般的“蛰入”和“深度抒情”,而不是想象的强度和广度,不是幻觉的能力和抒情的水意弥漫,甚至不是题材的机巧和寻找,歌唱、繁复、技巧实验、隐喻、私人象征和超现实想像以及其必然的赘生物隐晦、含混、模糊和歧义,基本上远离广子的诗歌。读广子的诗歌,让我想到准确和控制,的确是诗歌的美德。
    广子的诗歌是一种深度抒情诗,这种抒情,首先来自于控制,其次来自于准确,在控制和准确的前提下,词、意象、象征和“想象的有效性”得到了最佳的展现,抒情性和诗性就在这种最佳展示中出现了。他的抒情是“冰中的火”,而不是“火中的冰”。因为准确,广子的诗歌非常醒目,进而产生了某种震惊般的效果:“做完事女人下面溢出的汁液也是黑的”“某某老婆那地方长了一颗痣/真像钢梁上那生铁的铆钉”这些诗行的力度,全部从准确而来。
  广子的诗歌基本上都是短诗(以本诗集为例),二三十行的诗歌很多,二行一段的诗歌也很多,以他的长诗《往事书》为例,虽是一首长诗,但是却由极度锻炼的短诗构成(绝不是组诗,因为其中贯穿着内在的诗意线索),这是一首极简主义的长诗。这些两行一段、三行一段,每一小节绝不超过十行的诗歌,一目了然但是充满了暗示性,不制造语言障碍但是又能让人若有所悟,生活但是毫不口语,广子的控制和准确从有限的词和意象中压榨出了最多的张力,这种张力构成气场,一首有力而又独具风格的长诗就此出现。赵卡说广子是一个“……把短诗写到极致的诗人……”“……他的微观发现能力。他对细节的描写精湛无比,准确迷人……”余怒认为广子“广子的诗是既冷又热腾腾的,既暴力又温情的一种奇怪的混合体”,就这首诗来说,我看到的广子的确是这样的。
  广子认为:“现代性要求我们拒绝那种空洞的,高蹈的书写陋习……”,在《往事书》这本诗集中,我看到的广子基本上在自觉的践行他有关于现代诗的这个看法,整部诗集,只有《酒鬼之歌(七首)》《煤矿三章》和早期的《蜻蜓》《蝴蝶》等诗歌强调了放纵的想像力和歌唱、私人象征、隐喻等诗歌的外家功夫,其他的诗歌,几乎都是玩内功的,都是在准确和控制中产生的有力之作,这些诗歌,既是广子个人生存、情感、思考的结晶,更是时代的一份充满意味的旁证。为此,我想以广子的短诗《一个人的夜晚》结束此文,同时再次感受广子的准确和控制,以及从中产生出来的张力,既诗意,既诗性。
  
  《一个人的夜晚》
  
  只有我,和这个夜晚
  息息相通,相依为命
  
  桌上的台灯好比一盏太阳
  照耀黑暗的一丁点光亮
  
   一个人的夜晚
  我甚至不需要一丁点光亮
  
  擦掉手指上的墨迹,或者
  掰开一只可爱的柑橘
  
  一个人的夜晚
  我像一个王子更像一个贫民
  
  一个诗人,一个不比裁缝高雅的人
  也不比木匠风流的人
  
  守着黑暗中的一丁点光亮
  写下这些个文字
  
  一个人的夜晚。我对自己说
  你多么幸福,一点也不孤独
    
  短诗,两行一组,语言清晰而“语义”,这正是广子所需要的,也正因为写成了这样,“夜晚”“一个人”“幸福”“孤独”“黑暗”“光亮”等词才如此直接的楔入了我们的阅读和感受;正因为写成了这样,“桌上的台灯好比一盏太阳”这一有限和常规的想象才起到了画龙点睛般的效果,“王子”“贫民”“木匠”“裁缝”才获得了恰如其分的“反讽”。最后“夜晚”的象征性和隐喻色彩,“我这个诗人”的深度抒情,才按照作者要求的那样,出现并成立了起来。
  在充斥着技术强迫症、想象力榨取以及惯性抒情和“唯先锋”的中国诗坛中,广子的诗歌以其对生存的那准确、简约的一蛰,以其以退为进、以少为多的诗歌智慧,而与众不同,而拥有品质。

 

    文章源自董辑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6445220102e7wv.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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