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沂24中被可爱的同学们要求现场作诗《高考》

文/安琪

2011年4月15日晚，山东师范大学袁忠岳教授在临沂24中做了一堂题为《诗歌的欣赏与写作》专题讲座，我得到聆听的机会，学了很多，也长进不少。期间，袁老师在列举诗歌实例时有一首是拙作《到机场接女儿》，讲解这首诗时袁老师要我站起来让同学们认识一下，结果后面自由提问时有学生递了纸条给我，大意问我，有生活有情感却表达不出怎么办。我简要做了回答，主要从诗歌的语言，想象力，诗歌对一个人自由精神的肯定，等等入手。我首先讲到在高考不支持诗歌这一文体的大前提下，鼓励同学们写诗我很担心诗歌对语言超常规表达的要求会让语文老师遇到这样的句子批示为病句。但恰恰是反常规的诗歌语言才能制造出一个有别于常规概念中的世界，在诗人眼中，世界丰富性来自于语言的丰富性，诗人的情感的丰富性也与诗歌语言的丰富性有关。只有诗人才能“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因为他看待世界的方式和心灵的感受力被独特的语言训练打开了。高考如果有考诗歌，批卷的老师就应为诗人，否则会在诗歌面前手足无措。

具体到语言如何出新我认为，1、要复活小学时的修辞传统，让比喻，拟人，象征，借用等等重新在文字中得到使用。2、要让物说话，不要永远以人主要是“我”的眼光看待世界。3、要打破主谓宾的构造模式。

在举到诗歌语言与普通作文语言的区别时我以“今天阳光很好，我来到校园”为例指出，在诗歌中，这句可以这样表达：今天，阳光很好，它召唤我来到校园。今天，校园委托很好的阳光召唤我来到它这里。也就是说，同一个意思，你要考虑一句与众不同的表达，这就是语言的强化训练，犹如运动员的训练一样。讲完后有一个男生站起来请我当场写诗，袁老师说，你得给出一个题目才好让安琪老师写。学生说：高考。

我一听，差点晕了，我就说，如果搁在两年前，也许我可以当场完成，可现在我已是运动员的退役状态，这要求有点高。学生们笑起来但还是不依不饶盯着我，没有作罢的意思，我只好狗急跳墙当场念出一首诗：

《高考》

诗歌站在高考门外对小说、散文、议论文说——

你们都是教育的好孩子

我不是。我不想是。

那一瞬间我感到我的状态似乎有点恢复了，我真的已经两年没有诗歌感觉了。

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