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回溯1998
(2010-12-28 14: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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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回溯1998诗歌月刊安琪 |
【按:旧作,刊登于《诗歌月刊》2002年2月“金华诗会”专号。后收入长诗集《任性》。——安】
金华:回溯1998
我从金华的体积里回溯1998
消瘦的朋友们,陌生的亲切,杯子的黄色
在记忆中已不存在
一个试图用衣服固定时间的人注定是伤感的
她改变虚张声势的脸容
沉默地坐着,听到远方笼罩着情绪
每天都那么乖
那么规矩地按照纸张的程序就寝,做梦
水一碰即倒,类似眼泪
经过四年的路途朝着声音的方向涌出
来一些慷慨激昂的吧
哪怕被誉为司马昭也将把中间代进行到底
知我者谓我心忧,诗歌的事业
从断裂中制造出来
争议和维护,反驳与认同
我看到一个个诗歌兄弟悲壮的身影
偶尔会感到已被灰尘拽了太久
保健椅顺着身体的筋络设计
如同电话空响
我确实曾在某个拒绝酒精的夜晚反复按键
直到被遗弃充满整个房间的烦躁
什么都不知道,人都到哪儿去了?
总得有些耳朵倾听秘密的疾病
通红的疤痕像拇指趴在土地上
被眼睛舔着,被嘴唇折叠到呼吸间
静悄悄的方便面
火腿肠
越过没人的电梯,直接到达诗的胃
手写体,电脑体
消息总在第一时间上网
这是不一样的行动和颜色
无法再看到星星时就看雨,看远村
羞涩的笑保持在过于发达的经济里
这是好的——多年前我熟悉他的签名——我
告诉自己,神已委派给你
倘若善良淤积成伤害
你也要承受诗歌的重量
舞蹈者疯狂的姿势令人心动
但这是不好的——我曾夸大他的孤独,他孤独
的眼神诞生出的轻微之手
艾青和李清照,在金华市内有一个神奇的三角地带
抓住了他们也就抓住了灵魂的乐趣
想念懒散地靠着阴郁
仿佛什么都没有,距离说,他刚刚进门
而铃声就已在迎候他
什么样的目标是有线的?生命的尽头还有
传统的皱纹和复杂的遗忘
表情藏在那只佛手里?
当他把疲惫建筑成大厦,我和诗歌住了进去
一个时代由此而来
相等于阅读的残酷,零乱地展开
彼此之间是晕头转向的哀愁
那些在喜悦中要走我的命的激情已经失去
抽象却富含对手
分离就这样开篇,只一个晚上就是四年
从金华,到盐城,回溯交叉、传递
占据言辞桌面的是有意义无意义的蚂蚁
它们裸露的焦虑真实得类似一个场景的帐篷
支开后恰好容纳我的不语
没有更大的总统套房盛放凄凉了!
未来如此膨胀,光属于谁?盲属于谁?
我仿佛遭遇一切地昏眩,泪眼朦胧。
无以复加,无以复加!
当我为早晨的屋顶遗憾,我应该还要为屋顶上
的迷离祝福
一次次地,我整装待发,把匕首背在腰上
无论何处都是我的故乡
火车上的苍白面孔来回穿梭,时间特别巨大
尽管我已经死去多次
我依然留恋抒情,让赶不上趟的尖叫抛弃愚昧
把蓝天或者一只如意狗炖烂
再纠正隐瞒不报的奇遇。
关于诗歌,关于人性的观念和理由
丰富自个儿长大
生活在指挥侧面提醒你,泥土上的事情。
我认识所有的人
平常的十二月延伸到下一个新周期
一些话已说出
另一些,交待给九峰山去逮住云雾
漂浮背后的桃源之境,水是绿的,山是淡的
我想我可以不依赖诗歌而活着——
如同知觉感应到打破的流体
我已无法通过春天的趣味评判,情感的父母已死
现在,我自己生出自己
像被模仿的指纹,你拿到了接头暗号,却把相应的
多变遗失。
呈现意味着写不好一个字
故事永远都是老的,当我说出四个成语,最终
站出来的会是那个对1998进行捣蛋的人!
肯定为时已晚,我花完了七天却没有造出一物
而世界依然饱含同情
依然安排我在这一个瞬间上了美和自由的当。
生动的见到生动
机械的定义机械
诗歌越来越像我的知己
紧紧地陪着我进进出出,紧紧地,帮我整理
死不悔改的混乱和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