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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厦门文学青春诗会安琪 |
分类: 安琪随笔 |
我看青春诗会
一年一度的青春诗会如期召开并如期引发一阵争鸣,网络时代毕竟不像纸媒时代可以封锁或者说可以不接受公众的发言。但是如今充斥网络的又大都是一些愤青主义或诗歌不平衡主义,他们的一个共同点是,都以为诗歌对自己不公平,自己怎样都比别人好。由此,凡一件事情一到网络,引发的总是谩骂居多,争鸣基本谈不上。因为,那些有争鸣水准争鸣资格的人一般都不在网络发言,他们可能也在旁观,可能也有自己的观点,但他们不发言,在他们心里,自然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但他们不屑于与网络那些无知之人费口舌。
对本届青春诗会(指第25届——作者注)我没什么看法,里面很多人我都不熟悉,但从贴上的谢君的诗歌来看还是有迂回舒缓抒情感伤稍许开阔的意境的,还有晴朗李寒就凭他翻译的一大本俄罗斯女诗人,我就觉得此人不是等闲之辈。作为一个同样参加过青春诗会的人,我自然希望青春诗会品牌不倒,永远是诗坛的黄埔军校。
从每次的围攻谩骂中可以发现,青春诗会还是有它的轰动效应的。一件事如果真正无人喝彩无人反驳反而是不正常,说明它平庸到已经不值得人们为之愤怒或赞许了。青春诗会也是如此。大概是2003年年底,诗刊社在朝阳文化馆组织过一次关于青春诗会的座谈会,我发言时肯定了它的作用,它就像官方的最高资格认证,每个参加过的人仿佛在额头上被盖了一个戳一样从此可以无视中国诗坛任何形式的会了。这话可能有点夸张,但对我却是事实。记得我是在参加青春诗会后开始放手做事,我是2000年参加的,2001年开始做中间代,且做得大张旗鼓,这里面很难说没有参加完青春诗会后的自信和无所顾忌。
诗刊里的人因为各种因素(主要是体制思维养成的)在观念和行动上难免有保守的一面,他们从做人的角度都是不错的,但在做事上因为顾虑难免也缩手缩脚,对一些前卫的极端的诗歌与人比较难接受,这就造成了每届入选的人大部分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个性。另一方面,一个人的最终能否成正果也不是一次青春诗会就可以判断出来的,但我们可以这么认为,许多看起来无名的人会因为青春诗会提供的平台之高脱颖而出,在以后的诗歌发展上一帆风顺,成为有为者,这方面的例子已经很多,像江非、谢湘南、张绍民等无不如此。
记得在那次座谈会上,我发言指出,青春诗会之所以在现在变得身份暧昧,原因可能在于它的成员太混杂,很有影响的很没影响很强的很弱的都有,这样变成大家都不服气了。我当时建议,青春诗会可以做成要么都是很有影响的人参加,这些人可能仅仅只在民间活跃,可能很激进很叛逆但没关系,只要你同意参加青春诗会就等于同意青春诗会的收编;或者做成完全考验诗刊判断力的一个新诗人会,即邀请的都是目前没有什么名气的诗坛新人,那么过三五年,如果这些人都成材了,他们自然是诗刊扶持起来的人。我想,这样可能眉目会明朗些。
说起来要青春诗会在每一届的当时就获得大多数人认可是很难的,事物总有一个发展过程,有的人在当初参加时可能还是比较弱的,但以后就很难说了。更何况经典都是要在时间的淘洗或滚动中淘汰或留存减值或赠值的,那些以前参加过的人,可能当时他们的写作实力他们的名气并没有这样大,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自身的勤勉,他们有了大的声誉了,也就给青春诗会增光添彩了。以自己的例子,2000年的我虽然自觉已写出了很好的作品如《九寨沟》《任性》等,但在诗界的影响肯定不如今天了,这就是一个事实。其他参加过的人从各自的角度当会对此有所体认。
公平公正地对待每一个诗界品牌(包括《诗选刊》的年度大展),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许是人们对青春诗会的期待,也是青春诗会对诗人朋友的期待。
2005/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