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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间代诗全集》的几句话
文/安琪
疲惫,疲惫,除了疲惫,还是疲惫。我感到自己一瞬间老了。在广东清新的某个上午,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出现幻觉:我的右边长发好像全白了。我要赵丽华帮我看看,她说,没有啊,就几根。我要她帮我拔掉,真想拔的时候也找不到。
他们去泡温泉,他们去漂流,而我什么也不想干,我想一个人坐着,或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电视。其实我不想成为人们印象中那个张狂的我,情绪高昂的我,真正的我其实一直是恍惚的。我喜欢恍惚这个词,像钟鸣一样,我无数次地陷入恍惚之中。一个人走着,在北京的每个景点。只有这时,北京才是真的。
因为我从小到大除了老家漳州,呆过半个月以上的就只有北京了,所以不是我沾沾自喜于现在在北京,而是我真的除了漳州就没在任何地方呆过半个月以上。也正是北京,才提供给《中间代诗全集》如此开阔的眼界,如此宏大的规模,如此纯正的质量。这是一部书的命运使然。到最后,我已经控制不住全集的走向了,它自己成型,自己不断地增删一些人。我只是它的执行者。如此而已。
现在,书出来了,所有看到的人都惊讶于它的超乎想象的壮观。它的空前。而我,却有一种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歉疚的落寞。无论如何,我只抓住82个人,我无法做出涵盖一切的选本,这是我的遗憾,也是我的不安。
我曾经应承过几家刊物写一篇关于《中间代诗全集》的成书过程,几经考虑,我承认这是一篇比编辑全集更为艰难的写作。结局出来了,过程就没有关系了。
愿那些爱我的人继续爱我!也愿那些骂我的人继续骂我!因为《中间代诗全集》,我理当承受爱与骂。
感谢合德堂文化公司成就了此部书的最终形态。
今生有缘有幸,与远村和黄礼孩合作成功这样一部全集,此生足亦。
2004/5/29·北京合德堂
(发表于《诗歌月刊·下半月》2006年10/11合刊中间代理论特大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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