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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魇惊醒时……
(2008-02-17 15: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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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杂谈 |
分类： 随笔杂文 |
被梦魇惊醒时……
我准备去参加省作协组织的一个什么活动。不知那是什么地方，满屋子的人。好像为着准备什么，我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来，放在对面一个座位上。一边跟《作品》杂志副主编艾云说话。隔壁那屋人喊我。我去了。我回来时，已经人去屋空。我的笔记本电脑不见了。我满屋子找。问店主。店主说，没看见。我从店主的表情看，知道是他拿了。
我的笔记本电脑不见了。那里面有我多年写下来的文字啊。我报了警。警察来了。把那家店主抓了起来，好像还带了手铐。这时，已是傍晚。活动也该结束了吧。这时，艾云打来电话，说，活动结束了，你怎么还不来。我说，我参加不了了。一边说，一边望着警察将那个店主带走了。心想，能不能把我的笔记本电脑追回来啊？……
正在这时，正在我心急火燎的时候，正在我喘不气来、哽噎难耐的时候，我醒了。这不过是个梦魇。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想再睡一会。可怎么也睡不着。想起那天丢钱包的事。
那天傍晚，我跟朋友在“面点王”吃饭。那个小伙子过来热情地打了招呼。这小伙子在我印象中一直不错。见人总面带微笑，服务从不马虎。我问别的服务员，店里有没有空红包。回答说没有。我便叫朋友去外面买一个。可是，我们吃完饭，要埋单时，朋友发现钱包丢了。赶忙出去找。
“面点王”门前的报摊主告知（朋友就是在这个报摊买的空红包），捡垃圾的人捡了。我叫摊主赶快找人。我想，她一定认识那个捡垃圾人。这时，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瘦脸、细眼。她就叫他帮着找。我同时报了警。因为我觉得奇怪。这摊主一叫那瘦男人找小胖，他马上就去了。好像他们早就熟识。小胖来了。女摊主却说不是他捡的。拉过小胖离开我们，跟他悄悄说了什么。此时谭警察来了。可当他问起时，小胖却不承认他捡了钱包。
我说：“如果你捡到了，完好归还，我会酬谢的。”
磨蹭半天，小胖终于承认是他捡的。转过身，交还了钱包。但现金和购物卡都不见了。
谭警察说：“这种行为不犯法，属于不道德行为。我只能做调解。”他要我们自行商量解决。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正考虑如何了结。小胖却振振有词地说：
“如果我不还给你呢？你什么也没有了。我这是做好事呢。”
我说：“如果你把钱包原封不动地还了，我会酬谢你的，甚至会超过你扣下来的那些现金和购物卡。可现在……”
这句话引起了他的兴趣。他不依不饶地要与我和警察讲清楚。
说：“你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说，“你把现金都拿了，你还想怎么办？”
我知道，他问怎么办？其实潜台词是说，我做了好事，你就该酬谢我。
谭警察说：“真是跟你说不清楚。”
我说：“算了，这些钱你也发不了财。你成天跟报摊打交道，应该看点杂志上的文章，多少受点教育！要学着做个好人！”
小胖说：“我不要什么教育。我只知道现在没有好人，只有利益！”
我脑子里忽地一炸，看来，我是嘴上抹石灰——白说了。我只好认了。什么现金不现金的，权当破财免灾吧。我拉起谭警察要走。可是，那瘦男人却一边大吵起来。说，你警察又怎么的，你能把我怎么的？云云。小胖也拉住谭警察，不让走。围观者越来越多。
我还是劝谭警察说：“算了，我不要这个钱了。大过年的，图个吉利！”……
为什么把那个梦魇跟这件事连在一起说呢？
当我静下来的时候，我想起，那梦魇里的店主是个农民工，而看样子，这个捡垃圾的、路边开报摊的，也都是农民工。这就让我心里有些发紧，如鲠在喉。虽然这个话题似乎显得有些过时。
近年来，农民工进城，参与城市建设，意义勿庸置疑。各地政府也想尽办法改善他们的生活及其它状况。这方面的文学作品、影视剧，如雨后春笋般地涌出。而那些表现捡垃圾的农民工形象，更上不断出现在长篇小说和影视剧里。一时间，农民工的地位得到空前提高。然而，令人担忧的是，这些农民工进城以后，尤其那些捡垃圾的农民工“散户”们，却同时也把农村的恶习带到了城市里。如：随地乱扔废果皮废纸屑、随地吐痰、漠视交通规则闯红灯等；我还见过两个捡垃圾的女人大概因为分垃圾不均，而在路边大打出手。把对方的头发揪得惨不忍睹。更有甚者，一时间找不到工作的农民工，有的入室偷盗有的拦路抢劫，干起违法犯罪的活动。面对这些问题，政府相关部门，如公安、城管等，似乎对他们也无可奈何。正如前述的瘦男人所言，你警察又怎么的，你能把我怎么的？你把我送派出所啊！的确，你把他们抓了，他们正可以在里面吃不花钱的饭，可以不挨冻。他们就像《警察和赞美诗》里的苏贝，心里有种故意，有种洋洋得意，甚至还有挑衅的意思。
那么，面对农民工教育程度、文化素养的低下，法律观念的淡漠，该怎么办呢？说心里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那些好逸恶劳，只知道“现在没有好人，只有利益”，如小胖似的农民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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