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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语文

(2006-03-07 13:29:12)
分类: 语文教育随笔

                                    闲聊语文

余蕾

                   常与同行朋友闲聊,三句话不离本行,内容总离不开语文。朋友建议将聊的内容整理出来,发表出去,或许会引来更多聊友。我想也是。因是闲聊,无拘无束,放得开,聊的话题自然较杂,只好分段排列,题目也只好叫“闲聊语文”了。

 

我对语文产生兴趣,应归功于我的一位中学语文老师。但他在语文课上讲了些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我只记得我们常常与他在一起闲聊,在郊外,在江边,他讲琴棋书画,讲诗词歌赋,讲……他一边讲,我们一边插嘴起哄,有时懂,有时不懂,也从不记笔记,所聊内容也从不考试,自然聊得轻松,聊得无拘无束。但渐渐地,我们喜欢上了读书,还偷偷摸摸地学着吟诗作画,后来居然在校园开先河地自办起文学壁报来了,自然也喜欢上了语文。

 

●有人预测,电脑打字方便快捷美观,人手书写总有一天会退出历史舞台。我看未必。即使全世界其它文字都不再用人手书写了,汉字书写也还会坚守阵地,并将不断发展。汉字虽是交际工具,汉字书写却已成了一种独立门类的艺术.,看一手好字,如同欣赏水墨丹青,聆听典雅乐曲,吟诵华丽诗章。这是其它任何文字所不能相比的。汉字的魅力,不在一敲一打的千手一模,而在一笔一画的风格各异,所谓“求工于一笔之内,寄情于点画之间”。连汉字构图的奥运会徽都受到世人的青睐,哪种文字有如此神韵?但汉字书写确实不容乐观。不要以为汉字书写只是少数学生的课外兴趣活动,它本来就是语文教学的分内之事。

 

媒体和文章中常常见到“美轮美奂”这个词,但大都用的不对。鲜花、服饰、动作,以至于长相,都用“美轮美奂”形容,误以为有了两个“美”字,就都“美轮美奂”了,差矣。“美轮美奂”指的是建筑物体的高大雄伟华丽。词语误用最离谱的要算“老公”了,满街上都能听到“老公”的称呼。其实,“老公”是旧时妓女们斗嘴时挖苦诅咒对方的极刻毒的骂语,骂对方专接“老公”(类似太监之客)。不知何故,这“老公”居然成了“丈夫”的代名词,误用至今,广为流传,令人啼笑皆非。而另一个本该大张旗鼓称呼的“小姐”,却因为误用而成了另类的专指称谓,让一个雅词硬打上了贬义的印记。一位外地的朋友来宜昌,我说宜昌有个夷陵广场很不错,应该去去,他说他出差从不买东西。你看,他把此室外广阔场地当成了彼室内购物场所。我就不明白,这商场为何偏要借“广场”之名,让人费解呢?为了显示大而气派么?果如此,说不定哪一天还会冒出什么“绣花针广场”,“扣子广场”来,街头不是已有了“甜栗广场”么?走近一看,果然气派,四口炒板栗的大锅一溜排开,还不“广场”?看来,词语“市场”确实到了该整顿的时候了。

 

●我写过一篇文章,自嘲常常把书读“歪”。我曾断定曹雪芹亲女性,施耐庵憎女性。理由是,曹翁笔下,女的一律可爱,上自皇妃下至奴仆,无一不美的可人,男性则一律可憎,唯一可爱的男性贾宝玉,也比女儿还有女儿气。而施翁笔下,女性就倒霉了,淫妇荡妇且不说,108位英雄,好不容易有3位女性,一个叫母大虫,名字就惨的很,一个是开黑店的母夜叉,更可怕可憎。总算有一个俊俏的一丈青,却硬让宋头领嫁给了五短身材的矮脚虎,还是不得好运------这是我的歪读。其实,真正把书读歪的大有人在,于是就留下了不少歪经,如“老不看三国(怕老谋深算),少不看西游(怕叛逆造反),女不看西厢(怕背地里偷情),男不看红楼(怕女儿堆里花心)。”但愿不要用这些歪经去限制正在读书的学生。

 

齐白石善画虾,寥寥几笔,就勾勒出虾的千姿百态。若要大师弃虾而画马,我看其成就未必能在徐悲鸿之上。京剧大师程艳秋,嗓音不如梅兰芳脆亮华丽,却独具低婉柔美的特点,于是尽显其长,多唱悲剧,自成一派,直到今天,迷程者也不亚于迷梅。二位大师的善于发挥特长,用现代的时尚话说,是利用了自身的优势资源。我们的语文老师,也不妨根据自身的条件,张扬自己的个性,利用好自己的优势资源。有的善朗诵,有的善演讲,有的善诗词,有的善写作,有的善书法……,这就是各自宝贵的教学资源,何不各显其能呢?丢弃自我,实在可惜啊。

 

古文中常常有一些极富表现力的语句,因不宜用现代语法规则去分析,便统统称之为“活用”。鲁迅先生的“国将不国”,也是极简洁极准确,并略带幽默味的句子,同样因不能拿名词前不能用“不”的规则去解释,所以也叫“活用”。我们写文章生怕违犯了语法规则,所以极少“活用”,有时反倒失去了语言的表现力。如“这人太不男人了”,要是“规范”地说成“太不像个男人”或“太没有男人味”,似乎表现力要差了许多。我于是想,好在作为规范语言的语法规则,给语言运用还留有一个“活用”的口子,这实在是一件幸事。古人多有“活用”,名人多敢“活用”,我们为什么不?

 

     “学外国语言易,学中国古文难”,这句话虽然费解却值得深思。中国的古文无疑属于母语的范畴,学母语难于学外语,听起来颇觉新鲜,但确是事实。语言学习,离不开读写听说实践。学外语,提倡设置语境,口耳手眼并用,不仅课堂营造生动的外语情境,而且课外还不断创设良好的外语学习条件,开展丰富多彩的有如“身在异国”的听说读写活动。听,有电视广播随身听;说,有会话课外语角;写,有如同语文课中的作文实践;至于读,更有取之不尽的可读资源,连标语广告招牌都往往中外文并举,成为学生的外语读物。古文绝没有如此幸运。听古文无条件,说古文无场合,写古文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学校从未开设也不可能开设古文写作课。于是学习古文的实践,就剩一个“读”了。然而,在教学中,古文的读,大都以考为目的,一开读就必须读出“之乎者也”的各种用法,读出词法句法学上的各种概念。文没读顺口,概念必记一大堆。以有限的古文阅读量,去一一印证浩繁求全的古汉语术语概念,这古文学习还能有生动局面?我想,恐怕我们的古人也未必这样读古文。古人是“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我们是古文读的很少很少,却偏偏好求“甚解”,轻读重析,难有会意,还不得不把大量时间用在与术语对照,与概念对号上。于是,我想到了摇头晃脑。古人读诗文叫“吟”,吟者,唱也,唱起来,声情并茂,那是要进入境界的。“口咏其言,心惟其义”,吟着诗文,体会感情,进入意境,自然会情不自禁,抑扬顿挫地摇头晃脑起来。我以为,多营造古文读的情境和气氛,让学生摇头晃脑地吟诵古文,读中品悟,这才是古文教学的正道。

 

      ●语文是什么?曰:语言与文字;曰:语言与文学;曰:语言与文章;曰:语言与文化;曰:交际工具;曰:文化载体;曰:交际工具与文化载体的结合(课程标准倾向此说法,但也没有做出下定义的表述)……各执一说,争论日久,至今尚无定论。有人担心有损“语文”形象,撰文曰:语文就是语文。报刊讨论时,也有主编问我,语文是什么?我答得更离谱,更滑稽,曰:语文不是1+1。这岂是我辈答得出来的问题?还有哪一门学科的定义如此难下?足见语文的博大精深,奥妙无穷。如果再有人问我语文是什么,我只好答曰,语文是与数学、物理、化学……并列的一门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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