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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声声

(2012-01-31 14:4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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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肚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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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随笔

鞭炮声声   _文/红肚兜儿

 

——本文已刊发于《精英生活》2012年1月23日

 

过春节,北方人对鞭炮的重视程度,堪比饺子。

置办年货,除了鸡鸭鱼肉,顺便一起隆重抱回家的,必定有鞭炮。胆儿大的,一捆鞭炮,粗如脸盆,燃放起来恨不能地动山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发射火箭。爱热闹的,一串长长的鞭炮,挂在门上能绕几圈,点燃后,声响紧密清脆,颇有喜庆气氛。在乎视觉享受的,则买回各式烟花,燃起时,夜空之中火星烂绽,流光溢彩,街坊四邻都跟着大饱眼福。

小时候,大年夜,鞭炮声远近齐鸣,轰隆隆连成一片,像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在这片“组合音响”中,我能敏锐辩别出烟花的声音,先是钝钝地“咚”一声,其貌不扬,接着,一片细碎的小火花爆裂的声音弥散开来,我以最快的速度蹿到窗前,半空中,一片火树银花。

鞭炮声一夜不停,拉上窗帘,关了灯,窗口还是被映得电闪雷鸣一般。

还会去别人家门前的鞭炮纸屑里翻找 “哑炮”——引信断了的,燃放的时候,幸免于难。把这些“哑炮”收集到一起,拆了皮,药灰攒成一堆,插一根引信,点着——“扑”,火光四溅,像一场没有声音的小爆炸。

一直觉得,鞭炮中的经典款,是“二踢脚”。它是过春节制造声势的舞台常客,红色外皮,香焦大小,立在地上有一股暴戾的劲儿头。拿香一点,躲开远远的,它冒着烟仿佛在积聚巨大的能量,猛然间,“嘣”一声拔地而起,抬头,再“铛”一声自半空中声传四方——头声“嘣”闷重,末声“铛”干脆,传到我耳中,头声“嘣”至晕,末声“铛”至惊——那惊,是晕过去又被迎头泼一盆凉水的惊。

更慑人的,是雷子。它属于一鸣惊人型,没有预备,点火就着,以乘风破浪之势射向空中,“轰”一声巨响,震得我家窗玻璃直晃。

如果把鞭炮比作武功,二踢脚算传统路数,先摆开架势,“啊呀”一声,然后才风卷残云,亮出真家伙。雷子算不按常理出牌的路数,于肃静中闪电出手,你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败倒其手下。这简直是古龙小说里的杀人方式——剑未出鞘,人已毙命。那种出奇不意与迅速,就像雷子一样——你正端着碗吃饭,冷不防,“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头皮骤麻,浑身一哆嗦,吓得碗差点儿扔地上。

小孩子喜欢玩的,是火柴鞭。顾名思义,操作方法和划火柴一样,“噌”一下划着,扔出去,“啪”一声,清脆嘹亮。火柴鞭是小孩子的春节乐事之一,揣几包在身上,不论到哪儿,一路走一路划,身后撒下一片脆响,和他们的笑声一样。

而我小时候,小孩子之间流行的是“小炸弹”。一听这名字就不可小觑,四方块儿状,白色,不用点不用划,只要用力甩出去,使其重重地砸在地上或墙上,它就会顺势粉身碎骨并发出爆响。好斗的男孩子,会用它来做袭击他人的武器,投来掷去,响声一片,火药味弥漫,真如战场一般。若对付女孩子,他就悄悄地溜到人家身后,趁其不备,掏出“小炸蛋”使劲朝她脚边一摔,“嗙”!

女孩子吓哭了,男孩子笑着逃开。我的童年布满这种桥段。

还遇到过顽劣朋友。某年春节,在大院的公共厕所,他趁只有我一个人进女厕所时,偷偷在墙后放二踢脚。“咚”的一声,差点儿让我在厕坑上跳起来,这一响,在北方深冬晴朗的天空下的我的心中,留下阴影。面目惨绿地蹩出来,他笑得前仰后合,我捂着胸口恶狠狠地说,这辈子再不搭理他。

在机关单位工作时,每逢春节,必发鞭炮。那也不够,回到家还得被我爸拎着,大大小小的鞭炮再抱一堆回来。大年三十要放鞭炮;正月初一开年要放鞭炮;正月初五是“破五”要放鞭炮;正月初六初八店铺们开业要放鞭炮;正月十五元宵节要放鞭炮……只有听到鞭炮声声,大家才喜笑颜开,才觉得这个年实实在在地过了。

而今,城市的春节已无鞭炮声。

以前,嫌鞭炮声吵得人心烦,却不知,已习惯了那样声势浩荡的热闹,忽然安静,真的不适应。无声无息的春节,会隐隐感到失落。春节,仍是盼望着,那些千姿百态的鞭炮声或远或近地响起来,声敲窗棱,或者某一瞬,烟花自眼前忽然地绚烂盛开,令人惊喜得合不拢嘴。

不喜欢,都市的年夜静悄悄。

 

——本文已刊发于《精英生活》2012年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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