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手上功夫
(2008-08-14 19:2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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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肚兜儿80后新美女作家小说没名字的床奥运杂谈 |
分类: 随笔 |
文/红肚兜儿
一,不要球,也不要人
我一般不看奥运当天的比赛预告,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误打误撞,不小心一头闯进令你十分不舒坦的赛场里,害得你头疼脑热四肢冰凉心率失常。如此,昨晚我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手下的摇控一失控便换到了男足那频道。
男足?不是不能看。可偏偏是中国男足。中国男足?……也不是不能看,可偏偏是中国对巴西。巴西?!让中国队去和巴西打?为什么?凭什么?这不明摆着欺负中国队么?当初小组赛那签怎么抽的,是不是有人捣鬼?是中国这边失手还是巴西那边玩漏?要不就是半空中哪位神仙开了个玩笑,把中国队和巴西队安排到一个赛场——这神仙,也真够损的。
说实话,我很爱看足球,更爱看巴西足球,特别爱看小罗踢足球,他那大板牙笑起来时充满睿智,他那黑头发在场上甩起来就像一团黑色焰火,他那么活跃,有他的赛场一点儿也不沉闷,惊喜连连,笑声不断。可这赛场上若加进一个中国队,怎么就看着那么不协调——人家巴西队倒是气定神闲,保守发挥;中国队就窜得重度缺氧,抱着界外球瞅半天不知道投给谁。唉,中国对巴西,谁想出来的?!
我有时想,可能中国人本身就对足球这玩意儿提不起兴趣。在我印像里,我的男同学们大多热爱篮球,他们一下课放学就飞奔到篮球场上挥汗如雨;女同学们大多热爱田径,她们的100米、800米、2000米也时常苦练出英雄本色。足球嘛……也玩,但真的是玩,而且一般都是女生玩,女生玩得风格也很女生,一只足球带领着一群女生在诺大的操场上欢跑,笑声叫声连成一片。这球场上没有争夺,没有冲锋,没有技巧战略,大家,只觉得有趣,追上球就不辩方向地往前踢一脚,接着后面一群人又嘻嘻哈哈地朝前追去——这便是我印像中的中国家常足球。
可我有时又想,我们对足球还是有着一股特殊情怀的。记忆犹新,06年的德国世界杯,有多少中国人熬得双眼通红精疲力竭,喝大杯啤酒咖啡浓茶助兴提神儿。白天要上班?顶住!晚上要加班?顶住!业务积攒了一大摊?顶住!孩子哭闹媳妇儿冒火?顶住!只要天塌不下来,我们就得看足球赛。我们也不是铁杆儿球迷,我们爱巴西也爱阿根廷,爱法国也爱意大利,爱齐达内也爱托蒂……我们愿意为每一支喜爱的球队每一位喜爱的球员加班加点,痛快呐喊。
这样的话,说我们不热爱足球,好像也很过分。
说得自私一点儿,我们就是不愿让巴西队和咱中国队打。因为不论怎样说,为一支将自己家的球队踢得落花流水的球队摇旗呐喊,我们……还是于心不忍。
二,小美女,大体操
女子体操团体决赛,中国队拿了金牌。当看到程菲从平衡木上掉下来时,正巧有朋友拉我出去吃饭,我说要不等会儿,现在中国队失误了,再看看能不能缓过劲儿。他说吃完回来看也不晚,团体赛时间长着呢!唉,没成想我的意志就这样轻易被动摇,一句话就让我偏心了我那欲求不满的胃口。
但那顿饭我一直吃得心不在焉,老惦记着体操队那几个小女孩,后面到底怎么样了?自由体操不会再出闪失吧?美国队是世锦赛冠军,要扳赢她们可真不容易哇!可是可是,中国队该赢的吧,中国体操是强项哇!我就那样吃一口菜想一个问题,想一个问题想出一种答案,想出一种答案又觉得站不住脚,真是忐忑又焦急。朋友见我闷声不语,说咦,怎么你今天反常?平时你在饭桌上是最活跃的啊!我说,活跃不起来了,中国队都从平衡木上掉下来了。他笑道,别担心,美国队肯定也失误。我半信半疑。
谁料果真被朋友言中,美国队竟然也失误,嘿嘿,最终还是中国队拿了金牌。拿了金牌之后我才知道,这是中国队六届奥运会以来拿到的第一枚团体体操金牌,参赛的几个小女孩,除了程菲,其他都是第一次参加奥运会。说实话,看那些十几岁的小女孩在场上做那些体操动作,我会很心疼,我总想她们要那样“不意外”地摔多少次,才能在赛场上“意外”地摔一次,这种叫人惊心的比例再对照她们娇柔的身体,那生出的心疼,真是打心眼儿里。
看完比赛呢,我就捉磨起这几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模样都挺漂亮的,但我比较注意的是何可欣。为什么呢?因为看她细眼上扬,薄唇皓齿,下腭尖削,好似一张精致精细的小狐狸脸!日后这女孩若成熟起来,历经了七情六欲繁华烟云,生出几分优柔娴美,几分风流韵致,必定能散发出一股惹人妒忌的美……就像狐狸精,媚目顾盼,举止含情,一旦从你眼前经过,那摇曳的身姿所留下的暇想就能缠绕许多时日。
而我小时候,最不喜欢这种狐狸脸。四年级的时候吧,班上有一名贾姓女生,那小脸像照着狐狸画出来的,标准的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嘴,天!怎么那么像狐狸?动画片里的狐狸,聊斋剧里的狐狸,封神榜里的狐狸,还有人们想像中谈论中描述中的狐狸,横看竖看,她,都像只狐狸。
当时的我对这种狐狸样貌嗤之以鼻,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她,说瞧她那脸长的,像狐狸!这话不重,可听起来明显带着贬义,狐狸毕竟是动物,说人家像狐狸,就如同说人家像小猫小狗小鸡小兔小猪小蛇一样,是把人家往低等里说。回想起来我当初做得很过份,不仅四处传播她长相怪异,还号召全班女生排挤她,搞的后来男生女生都不愿接近她,再后来她就换了名字和学校,我们再未相见。
那时我喜欢什么模样呢?大概是赵薇那型,大眼睛,圆圆的,乌溜溜的,穿花裙子,能歌善舞。我那时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又得师长宠爱,对别的女生很是不屑,连朋友都要严格筛选,长的丑不行,学习差不行,穿脏衣服不行,没零花钱不行,留级生不行,太胖不行……我身边留下的都是精兵强将,走在一起闪闪发光似的,在校内外名噪一时。
现在呢……我最恨别人说我长得像赵薇。上次在颐和园,那白胡子票友正向一行人讲述身后的长廊:看见这儿没?以前赵薇就是在这儿拍那个小燕子哇!还珠格格嘛……话间猛然瞟到我,大呼道:看!这不就是赵薇么?赵薇真来啦!快看!你们快看!这一声真是让我大惊失色,抱头鼠窜。
如今,当我离开那个四年级许久许久,才发觉,长成狐狸脸很好啊!很好看很迷人很特别啊!别说狐狸,长得像小猫小狗小鸡小兔小猪小蛇的……不都挺好看嘛?!
三,都是手上功夫
1、羽毛球
羽毛球中国还是蛮爱拿金牌的。我挺爱看羽毛球,因为规则简单人数少,看得清楚也省力,而且一般打羽毛球的人都身材细溜儿,女的像模特,男的,也像模特,于是又增色不少。但我有时想不通的是羽毛球队的总教练李永波,他每次上“同一首歌”都唱同一首“五星红旗”,咋就不能换首歌?唱得最好听就要一直唱么?对朋友表达这种疑惑时,他反语:人家球队打得好拿金牌,就要一直拿么?咋就不能换一块,银的铜的铁的塑料的……我理屈辞穷。
我很小的时候玩的羽毛球,还属于初级形态——先找两块作业本大小的硬纸板,再央求大人采自家公鸡尾毛八九根儿,做成一只份量较轻的鸡毛键子,搞定这套家伙,就可以找个小伙伴兴高彩烈地开场了。我们那时可不懂什么正手中路球或是反手搓球,我们只会尽力接住对方“托”过来的键子,对,我们只会往前上方“托”,轻轻的,不要太远太重太高,让对方接得住才算技巧高超,这游戏,方能长久继续。
我小时候还有一段时间在天津渡过,地道的天津话没学会,就学会一个词儿:次。我那时也不知是脏话,学得兴起,琅琅上口,凡事都要接上个“次”!真“次”!后来回到家中,某天我爸和我姐打羽毛球,我就蹲旁边看着,见谁球一落地就喊:次!真次啊!我爸的脸逐渐阴云密布,打完球狠狠地把我训了一顿,说你瞎喊什么?那是骂人的话!
呵呵,还是爱看羽毛球,爱看那打羽毛球的人。
2、射击
枪,容易使人滋生英雄主义情结。打枪的人,则更容易成为英雄。射击比赛,我认为还是在现场看效果最好,看运动员上膛,举枪,瞄准,然后“呯”地一声,正中靶心,四下喝彩,完美得令人叫绝。
枪,牵连战争,使人刺激。我喜欢的电影里头,大多都有枪战片段,007、黑客帝国、美国黑帮、刀锋战士……废话再多,困难再多,仇家再多,一枪在手万事莫慌,端起手臂,不管对象是静是动是飞是舞,任子弹“唰”地一下射出枪口,从此刻开始,世界可能归于死寂也可能陷于混乱,血淌成河或是硝烟四起,总之精彩绝伦。
枪,在我儿时也有记忆。那时班上经常有男生玩那种“炮子枪”,黑色,外壳是塑料的吧,六发像绿豆粒儿那么大的子弹,成圈连在一起,很逼真,而且声响巨大,还会冒烟,挺吓人的。我最怕男生玩这种枪,因为声儿太大,震得人耳懵,就算你亲眼见到他开枪,提前把耳朵捂起来,还是会被那“铛”的一响震得直咽唾沫,心跳加速。打枪的男生,都是很得意的,在二十几张课桌上窜来跳去,模仿他心目中的某个英雄。
当时还有一种比较流行的武器,叫小炸蛋,具体是怎么个物什我也不好形容,像,小包装的炸药,真的,白色的,方方正正的一小块,朝着墙或地用力一摔,立刻爆炸,发出“啪”一声巨响!男生特别爱玩这东西,且专朝女生堆里扔,然后哈哈大笑着看女生们那副炸开了锅的窘样。
现在我长大了,却还是对那“炮子枪”、“小炸蛋”之类,心有余悸。看射击比赛中的飞碟双向时,看得神迷忘我,听说某选手的真实身份是警官时,更是强烈滋生出崇拜情结,总盼望着可以到现场真枪真弹地观赏一番。可后来又想,射击比赛我还是不要看现场的好,那响声,恐怕咱还真抗不住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