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堂侄奋其约好18日回祖籍地横埠做冬至。17日晚购得红色塑料桶二只,小锄一把([袖珍型),水瓢一个,预备第二天回来时顺便将不久前开垦的杨桥那两畦菜地施第一遍肥水,再点一畦蚕豆。
次日晨,与小妹及母亲、老姐、良元一行五人前往祖籍地横埠。行前,于迎江寺侧祭用品商店购好大表纸一捆,香一把。小妹说不久前梦见父亲诉无冬衣,遂又购衣包一只,内有纸衣九件。古人谓冬至为阴极之至,阳气始生,做冬至,除有祭奠故去亲人之意,也有祈愿阴魂早日超生。
9时许至店屋村,堂兄腊彩及专程从合肥赶来的侄儿侄女相继到齐,遂一同往祖坟山,几处祭奠毕,下山时已是午后。饭毕,出祖屋门,奋其欲留母亲小住几日,母亲竟也有留意。然古人云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餐,况母亲年望百岁,岂敢有一丝大意?途经杨桥,那一畦莴笋因当时菜秧太嫩,约五分之一被寒霜冻死,幸青菜长势不错。从附近的水塘中提水,将事先沤好的饼肥配入水中,配比约十比一,我、小妹及良元均争那只小瓢,若同游戏。老姐够不上手,只得一旁指导。来回五趟,便将两畦菜地浇足,微汗津津,快意无比。原计划点一畦蚕豆,但据说季节已过,只得作罢。
回果品公司一号居,熬山药粥一锅,将亲戚所赠米粉在锅中炒至半熟,揉成熟泥状,咸腊菜、干丝、冬笋丝合炒为馅,做成炒粉粑,在锅中用香油煎至两边焦黄,外略松,内辣微,粥则热而粘稠,伴豆腐乳一碟,畅快无比,调和之至。
晚与良元外出洗澡。在良元建议下,去工人浴池普浴,澡资每客6元。但见热气氤氲,人肉叠加,竟难有插锥之地。犹豫再三,还是没入大池,热汤浸泡,疲劳顿消,快意无比,哪管净浊。想起幼时每次与父亲一同洗澡时的兴奋,其时并不为洗澡,而是贪澡后那5分钱一包的花生米。说与良元听,良元不屑。幼时的快乐,又岂是现在的孩子所能体会的?
接未未南方来电,已定下月中旬携其母一同回安庆过年。
一日已去,一日复来,日复一日,何其速矣。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