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六时醒来,躺在那里胡思乱想,捱到8时半起床。
一大海碗稀饭,一只鸡蛋,半片豆腐乳。接着上街取钱,要过年了,家里总得要些钱吧。取完钱,去新华书店,上三楼,想买小储推荐的《白色城堡》,结果没有。又看到《汪曾祺文集》上下卷,翻了翻,不忍释手。又看中了一本俄国作家尤里·邦达列夫的长篇小说《诱惑》,写科学家为保护环境而与当权者斗争的。书价太高,好久没有买新书了,想着全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买(或将要买)我的书,我为什么不能掏点钱去买别人的书呢?这样一想,两套书一下子就抱到怀里了。
今天是小年,晚上因为要去与干岳父母的一家团聚,中午便与母亲对酌。特意买了一瓶干红,与家人干杯时随口说了一句:红兜肚红遍天下,花世界(《一花一世界》)花满乾坤。这是我的一种期望,也是一种自我陶醉(在家人面前得意一把不成大罪吧)。大学生小侄女从不喝酒,听了我的话,也要了点干红。唯独母亲喝的是白酒,一两有余。母亲只爱白酒。饭后母亲又讲故事,讲一个烈女的故事,结局时,烈女被绑在大树上,当县官逼她去做妾,否则就要将她烧死时,烈女回答说:“宁可死,宁可亡,休想我做你狗官的二房。”一家人都笑了起来。小妹说,要给老奶奶配一个秘书,把她肚子里的故事全记录下来。
中午刚刚入睡,陈进发来短信,醒了。小伙子说写了一篇《红兜肚》书评。我问他准备发到哪里,“安庆晚报可以吗?”他问。我告诉他,我早就同我们副刊编辑打过招呼了,凡有关我书的的宣传不再进行,包括连载,也于周五结束了(共25期,三万余字)。凡事讲适可而止,不可太过,太过就成大病。
躺在床上看汪曾祺老先生的文集。汪曾祺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他是用散文笔调写小说的中国作家,他的小说对我早期的创作影响很大。我的《墨荷》一篇,就从他的《受戒》中盟发出最初的构思。汪老的小说过去读过一些,这套文集中的相当一部分我不曾读过。我随意翻到《王四海的黄昏》,写一个江湖艺人,为了爱情,宁可丢掉一切。汪曾祺的小说几乎就是一幅上世纪初中国的风俗画,读他的小说,有如在读一部用文字写就的《清明上河图》。
读《王四海的黄昏》,不由就想起母亲给我讲的一个爱情故事,似乎有了一点新的意识在萌动。
我又想写小说了。我喜欢在小说的世界里寻找我内心的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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