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次公众人物,自觉与不自觉。有人问我是否兴奋,我则回答,全无,有的只是无所适从,只是与生俱来的忧虑和说不出名目的烦闷。这些日来,忙着签售,忙着演讲,就像一只陀螺,被一种力量抽使着,不停地转动着。这并不是我希望的生活。现在,终于恢复了常态。可以悠闲地睡一个午觉,可以随意地在博客上写一点文字,可以在傍晚去江边散步,这样的生活,“味道好极了”。
早饭后上邮局寄书,又去石楠大姐家送书。路上,看到有人送黄色花篮,授带上写着“胡善从老会长千古”。愕然。记得一个月前在大药房买药时遇到小胡,还问他父亲身体,回答说还好。胡老是皖老的道友,于文革中返俗,仍做了几年佛协会长。皖老寂后,我曾请他为皖老的墓塔题额“皖峰和尚灵骨塔”。前几年,我请他替我开过几次方剂,治失眠症的,惊叹他八十多岁的人,不戴老花镜居然能读上海新民晚报。现在,胡老竟然也去了那一方世界。可见没有人能躲过那条名叫“黄泉”的路。虽然并没有人通知我,但我既然知道胡老作古,断然没有不去吊唁之理。否则皖老在天之灵也会怪罪我。拐进那一条小区,循着鞭炮之声上了五楼,献过礼金,在胡老的遗体旁跪下。小胡也陪着跪下。我则喃喃:“胡老,我替皖老看您老人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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