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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时代的挽歌

(2007-01-31 06:14:48)
         一曲时代的挽歌
                  ――对朱子尚悲剧人生的解读
                           曹其明 
    “太阳落山了,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朱子尚死了,这不仅仅是一个自然生命的结束,更是一个时代的终结,这是作家黄复彩的长篇小说《红兜肚》所告诉我们的。作家围绕主人公朱子尚力图振兴光大朱氏祖业和延续朱氏香火两条贯串小说前后的线索,叙述了一个时代其必然灭亡的过程。
    朱子尚一生信奉礼制,宽厚待人,却落得妻离子散,兄妹成仇,亲戚乱伦的局面。就连在生命的最后,还要面对自己所钟爱的义子的枪口。人生的大悲和无奈莫过于此了,朱子尚和朱家大屋的悲剧命运读来令人恻隐伤怀。
    朱子尚数代单传,人丁不旺,到他这一辈,他很想有所作为,可是一连娶了四个老婆不是死的死就是病的病。总算得了两点骨血,大儿子杏平先疯后死,二儿子杏林又是一个性无能者。朱家的香火后续乏力,致使他一生都生存在“朱氏无后”的恐惧与忧郁之中。好在作家在小说的结尾,精心设置,使杏林巧遇杏林高人,得以成就“伟男人”,使朱氏的香火延续了下来,但却被他的岳父带到另一片土地上。这不知道是否是作家为他的另一部小说所设置的伏笔。
    一个有着强烈农耕意识的地主朱子尚一生都有着对土地的不断追求。很久以前的某一个夜晚,朱子尚的祖上受菩萨启示来到了皖南浦河边的“三凤之地”,经过一百多年的苦心经营,终于拥有了一片村庄和丰厚的土地。到了朱子尚这一代,他不再是为了保住祖上传下来的土地而满足,他想要的是要拥有更多的土地。他不甘心过 “耕读世家” 那样的小家子日月,他要光大门楣,成为浦河两岸上顶天立地的人物,要浦河两岸的人看到他的“三羊开泰”――亲生儿子杏林经办烟厂,两个义子一个开油坊,一个掌管店铺。为了实现他的人生理想,他撇开老祖宗“兴农不商”的遗训,往山外运过桐油,卖过大米,贩过鸦片,甚至还为了扩张势力,拜香堂入会。利用侯氏的兄弟、芜湖东华烟草行的董事侯达仁的关系,将自家的十亩好田改种烟叶,从不菲的红利收入中,购田置地。甚至他还把生财的主意打到即将过门的儿媳芷莲的陪嫁――郑王氏河西的纸坊和纸坊后面的那块空地上,他要把朱氏产业做到浦河最大。然而他的每一次苦心经营、打拼,都遭遇现实的一次次挫折。匪患,兵燹,天灾人祸,一桩接着一桩;义子腊狗的不成器,杏麦无心于油坊,水库大坝坍塌,烟厂被毁,进口的制烟设备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沉江底……在这风雨飘摇的特殊年代,朱氏祖业和朱子尚创立的家业还是像古旧雕栏上的油漆一样层层剥落,一块块流失。直到新中国的一声礼炮响彻大地,那个象征着朱氏祖业的“朱氏老屋”随同它所承载的历史终于訇然瓦解。
   朱子尚是悲剧的,这不仅仅体现在他的人生际遇上,也体现在他自身性格上的矛盾性。他一方面有着人性的朴实仁厚,不害人;乐善好施,周济乡里,借粮也是“大斗出小斗进”。另一方面他又有着阴沉乖戾和冷酷狡猾。像他的第一任妻子的奸情败露后莫名其妙地淹死在村后的方塘里,读来难免令人不寒而栗。还有他以他的是非标准,私刑意欲在断魂岭上处死长工哑巴和义子腊狗;他一度沉湎于赌博,又上断魂岭断指戒赌;他曾一时冲动欲与芷莲乱伦,却又仅因芷莲的一句话而清醒理智;他还能周旋在国共两党,乃至土匪之间,做到谁也不得罪,然而,最终是谁也没认他的好。
    朱子尚在浦河两岸拥有一个好名声,这也许是他做人的成功。因为他待人不薄,就连“土改”分田地时,农民都不肯领受朱家的田地,使“土改”难以正常进行下去。然而具有历史讽刺意味的是,谁又能想到,正是这个“好人缘”在时代的大潮中必然毁灭。这确实有点残酷,然而,当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的时候,一切力量在它面前都显得苍然无力,朱子尚的死和朱家老屋的“坍塌”都不过是历史的必然,车轮过后,除了留在地上的一片痕迹,一切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声息全无。
    这使我想到了那句乡谚:人抗命不过。而这个“命”正是人类历史的大命。
    虽说小说《红兜肚》没有太多大场景大命运的际会冲突,但黄复彩从历史的高度和人性的深度出发,来解构作品中人物的性格和命运;以浓郁的皖南地方语言和娴熟的创作技巧,为我们再现了那段惊心动魄的历史,读来令人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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