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1月18日
(2010-11-18 12:5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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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广州话语方式
“当我们谈论亚运会时我们在谈论什么?”大约一个月之前,我供职的体育杂志要做一期关于亚运会的选题,我借雷蒙德·卡佛的句式向同事、哥们和网友征讨灵感。“熊猫盼盼”、“山是高昂的头”、“《我的九月》”……不出所料,我得到的反馈,九成以上都指向“1990年北京亚运会”。
时光是一条残忍的小河,弹指20年,我们从穿开裆裤玩过家家的小屁孩,成长为谈婚论嫁甚至挤地铁去赚奶粉钱的青年,亚运会又一次来到了中国,这一次是羊城广州。
20年间,一切都在改变,包括中国人的观念。于是,对于2010年广州亚运会,20年前的新鲜、骄傲以及社会转型期的燥热统统如云彩般飘散,代之以漠然、抱怨甚至是口诛笔伐。开幕式之前,各种负面信息就经由微博等新媒体传输渠道扑面而来:注册表出错;亚运村没有网络;主新闻中心网速慢如蜗牛;志愿者业余得只剩热情;安保工作过于琐屑机械,以至于有同行调侃:“矿泉水试喝,手机试打,就差避孕套试用了。”
体育传媒人关军说:“多哈亚运会那看似高不可攀的标准,在北京和广州眼里就像一道地板缝那样可以轻易跨越。”的确,中国人无与伦比的赛事组织能力已经被“无与伦比”的北京奥运会论证过了。如此,开幕式前就传出种种负面新闻有些不和谐,也多少让组委会有些挂不住脸。
令人猝不及防的是,这只是舆论发难的第一弹。一方面,中国健儿在各大赛场捷报频传,披金斩银如拾草芥;另一方面,意见领袖通过各种渠道进行反思,俨然把亚运会当成了中国体育的批判反思会。更震撼的是,新华社发表系列评论,炮轰“金牌观”,深入探讨群众体育和国人体质等等浮华金牌下的深层次问题。
“体育大国是浮云,体育强国是王道。”这并不是一个新鲜话题,但形成新华社当排头兵,各路媒体纷纷跟进,社会大众积极参与,强度高、密度大、参与度广的壮阔局面还是头一遭。如今再去回答“当我们谈论亚运会时我们在谈论什么”,答案会很有趣,很少有人还在算计金牌,大骂“国奥解散”也只是逞一时口快,更多的人在谈论亚运会背后的东西,在谈论小区的单杠双杠、贫困地球的篮球场、万千学校中的体育课……
中国体育有固守多年的叙事方式,积年观念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或许,这些自下而上的反思作用寥寥,但可贵的是,我们的官员、媒体乃至每个人,都意识到了这种反思的必要性。
我们谈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谈论的方式。《新周刊》新一期的选题是《围观改变中国》,在我看来,众议也是改变的先兆。“广州亚运会和北京奥运会相比,杂音更多,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这未必不是好事。”我的同行、《体育画报》副主编马钺这样说。
<春城晚报>马老师对此文有一半贡献,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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