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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聆听过的马勒全集中,殷巴尔版予我以最奇特的感受:他将悲怆的、色彩浓烈的马勒,重新置放在了一充满音乐性的位置上,马勒音乐中的悲剧性被迫降调,由此而获得一种较为温和、平静、从容的情绪,但他音乐中所蕴含的内声部(长期被我们所忽视的声部),却获得了惊人地扩张与延展,以致压倒了弥漫着的悲剧性乐符。
想象中的殷巴尔在气质上与巴比罗利颇似,站在指挥台上更像一名文学教授或绅士,而非帝王般的、霸道的、目中无人的卡拉扬。他的性情似乎是温文而雅的,不显山露水,凡事讲究匀称与均衡。他不走极端,而便愿意在激进的乐句中悉心体察其内部隐蔽着的,私密性的温柔与忧伤。他独一无二地成就了另一个马勒,因此这个马勒有了一点另类的模样,一个或许我们会感到陌生和惊异,但又是马勒这个人的马勒。
其实他只是殷巴尔眼中的马勒。
我爱这个马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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