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冲了一杯咖啡,吃了一点甜点,燃起一支烟(这就是我午餐了),在袅袅的烟雾中,思想也陷入了一团烟雾——朦胧的,悠远的,怅然的,一种让我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情绪,就这样无法摆脱地纠缠了我。
刚写就了一文,为什么我还是感到意犹未尽?文字总是让我发现自己并从而认识自己的最好的挚友,我与其说在热爱文字,不如说我在不断地探究着自己究竟乃为何人?时代是模糊的暧昧的荒诞的,而我呢?我卷入了这个时代,挣扎着、抗拒着、通过我的文字嘶喊着。我想冲破什么?是为了释放我的孤独吗?或是我并不情愿地在随波逐流,在避世的窝居中逃避着什么———这个世界吗?
时代变化得太快了,快得让我目瞪口呆,偶尔出门与人聊,竟会让我感到了疏离与厌恶般的绝望,这种感觉太难说清了,一种深刻的忧伤和失望。还有一种有可能被命中的打击让我不能不仰天长叹。
我不想试图再向人申诉我是一个什么人了,已然在艰难的生存困境中自我解救的人,只是一个尽可能地让自己从命运的阴影中走出来的人,一个寻求自我解放的人。
有时我会恶作剧般虚构、制造出另一个人,我让这人暴粗口,浑不吝,玩世不恭,见招拆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让他成为了另一个面目可憎的我,我命名了他的名字———杜马,为了这个有一天突然莫名地冒出来的名字,我居然动了为他写一部小说的念头,这就是我长篇小说处女作———《遇》,他本当是主角的,可我写着写着主角成为了另一个人:陆岛,但我喜欢这个名字,我觉得这名字裹挟着一股邪气和率真,一种别人可能不能理解的反抗与自由的意志。我没想到小说出版后那么多人告我喜欢他,甚至问:那以后呢,这个杜马?你会再为他写续集吗?我无从回答,但我记住了,并心存一份惟我独知的感动,因为理解。
其实我们必须明白,我们每个人其实是独自面对这个荒诞之世界的,没人可以拯救你,只能是自我救赎,文学的根本意义或许也在于此,通过写作的自我认知与发现,我们由此及彼地走向了新生,一种精神性的升华。
很少有人再这么来认识文学了,以致少有人在这条无人理解的崎岖之狭路上行走,这就意味着你必将属于独行客,漫漫长夜的探索者,而那昭示着路向的指路明灯,其实隐藏在每个人的心中,重要的是你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去发现它,并向它义无返顾地走去。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所谓的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