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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友谊

(2012-10-08 19: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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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记录

随笔/感悟

文化

 

    普罗旺斯,你知道吗?在昌平。

    我知道,竞马沉吟地想了想,我还去哪拍过照片呢。

中秋过后的一天,我与竞马闲着没事逛了一趟世贸天阶,我们是两个绝对的游手好闲者,无所事事地瞎逛,本想着晒晒太阳,结果此兄出门时又被意外的事情缠住了,来我这也晚了些,当我们赶到世贸天界时,阳光已然不再光彩照人,有那么点羞答答的意思褪去了它绚丽的色泽,向西山缓缓隐去,但余晖依然迷人,一种羞涩的美。

就在那时,我向竞马提出找个日子去趟明哲家。

我曾带着明哲去参加过竞马组织的一个小活动。那一天,竞马亮了一把嘹亮的歌喉,当即把明哲震了。来前,我向明哲介绍竞马时,她还怔了一下:疑惑地问:范竞马,我怎么没听说过?并告我她酷爱歌剧,也常去听,并举出了一连串在媒体上常露个熟脸的人物,其中当然没有竞马。我笑说,竞马是真正属于世界舞台上的歌者,你如果听了他的演唱,其他人就不会在了。明哲是出于对我的信任,参加了那次活动,结果可想而知。毕竟明哲是一个酷爱艺术的人,凡属艺术,均在她的涉猎范围,艺术收藏仅只是她个人的特殊爱好。

竞马一边与我聊着,一边拿出他随身必带的苹果平板,手指在上面不停的划拉着,终于停下了、是它吗?普罗旺斯,他问。我低下头瞅了一眼:是它,我说。

竞马镜头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神奇的魅力,他总能摄取到别人不易察觉的独特角度,将他的对物体与人的认知美感摄入镜头,这或许与他早年学过绘画有关。

过了一天,我们终于上路了。没什么车,亦没什么人,路上一马平川,顺风顺水。我们一路走一路聊着,很快就进了明哲住的东方普罗旺斯。

她们小区的院子非常大,我说,你听我的,进了门直走,不要拐弯,顶到头一右拐就是了。

竞马怀疑的瞥了我一眼。是吗?口气是质疑的,你从来不认路,那好吧,先听你的,看看对不对。

结果他的怀疑很快被验证了,我又一次迷路了,尽管我来过两回明哲的家,而且后一回与朋友同样在这个偌大的别墅区里迷了路,一时找不到北,赶上明哲也是一与我一般无二的路盲,说不清方向,在小区里起码转悠了半小时以上,但我后来记住了明哲简明扼要的一句话:我们家进了小区大门直行到底,然后右拐。

可我还是错了。当然,这还也要怪明哲说得不准确。

你就是个路盲,竞马揶揄地给我来了一句,嘴角淡淡的飘过一丝嘲讽。我惭愧得无地自容,只能诺诺称是了。

那天,我个人来此一坐的目的是想听听音响的。半月前,明哲仅仅听因为了我说了一句她家的那套价格亦不菲的音响:“这声儿你也能听?充其量也就是一电脑发出的声儿,这还不把耳朵听残了?”说这话时我充满了不屑。明哲有些尴尬。

我没听过什么好的呀,那里能听到?她说。

我有一朋友叫欧阳彦,是音响设计与制作大师,我的许多朋友都跟着我找他定制了一套,二十来万,但能毙了百万级的家伙。

那我要一套。明哲愉快地说。

就听我一说就要?

我信任你,你说什么我照着去做就行了。

那不行,我说,你必须自己先听一耳朵再做决定。

结果我与竞马带着他去听了一耳朵,音响刚一出声没多久,明哲就大喊,我要买一套,太好听了。

于是中秋节前音响进了她家,我还让买CD的人也来了,那天没多听,但我还是强烈要求大家听听肖斯塔科维奇与马勒。

喜欢吗?我问明哲。

我喜欢,明哲说,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们了。但我也喜欢莫扎特。

我笑笑,不置可否。我对莫扎特没太大的感觉,而且我从不讳言。

在来明哲家的路上,竞马放了一盘音乐给我听。

你听听这是什么曲子?

爵士?

不是。

哦,听出来了,是芭蕾舞曲。

对了。竞马笑了。

谁的?

你最喜欢的作曲家。

是吗,肖斯塔科维奇?

果然是他。让我意外,曲调优美华丽,有点俏皮与诙谐,如果竞马不告我,我真的无法辨识出这是老肖的作品,因为老肖的旋律特征是阴郁而又沉重的。

好听吧,这张我要送明哲,竞马说。

可我们奔向明哲家书房里搁置的音响之后,竞马放进去的碟居然是莫扎特的单簧管协奏曲。我当即表示抗议,竞马忙说,你先听听,听听再说,你不能总是那么悲壮沉重的,莫扎特的音乐是天上掉下来的旋律,你认真听,多好听呀。

单簧管悠悠地响起了,真象是飘在天上的曲子,还带了点让我感到意外的感伤。

这人居然还有忧郁?我无知地问。

你太不了解莫扎特了,他是天才,他是有忧郁的。竞马说。我非常喜欢莫扎特,明哲喜笑颜开地说。

我们听了一会儿,我要求听听马勒。听他的第二交响曲吧,我说。

音乐织体庞大的马勒响起时,就迅猛地包裹着一股摄人的力量破空而出,惊天动地。我振奋了,觉得神经都在颤抖。我喜欢马勒,他的曲调总能唤醒我内心的某种沉睡的东西。欧阳彦的音响实在是太澎湃了,以致竞马说,欧阳彦的音响是他听过的、难得将现场还原得如此之好的家伙。太难得了,他感叹道。竞马自己也备了一套欧阳彦的音响,但明哲的这套是换代产品,声音又上了一层楼,竞马的专业耳朵一听就知比他的那套家伙要好了。

我们去了明哲安置在地上的私人艺术品收藏厅。一个诺大的一水雪白的空间中整齐摆放着艺术家白明的陶艺作品,不同造型的瓷盘,不同的极具艺术感的纹理、图案与色彩,让人叹为观止。

白明的陶艺在世界上都是首层一指的,明哲介绍说。

严格说来,最早发现白明艺术品价值的还真是独属明哲,那时,做为艺术家的白明还寂寂无名,埋头做着他的陶艺,但无人喝彩。一次偶然的机会,明哲去了白明当时的小小窝居,一眼就看上了他的陶艺作品,二话没说,当即掏钱拿下,从此以后他们成为了好朋友,白明的作品凡是好的,均被她无一遗漏的尽数收藏,现在的白明,已然身价培增了。

四壁雪白的墙上,还挂着一些知名画家的绘画作品,其中有一幅是刘小东的绘画,人物形神毕肖,尤其是这两个洋人男女的眼睛,透着一种梦幻般的感觉,充满了弗洛依德释梦的味道,独具匠心。

竞马“摄”性大发,嘴里一边赞叹着,一边抄起他自备的那台尼康800相机,找着不同的角度按着快门,显得颇为兴奋.他果然是一高手,被摄入镜头的陶艺作品,有了很不一样的味道。

明哲又带我们出去吃了一顿可口的法式烤肉,但这位与我一样的路盲让竞马开车跑了不少冤枉路,最终还是在人电话的指引下踏入了正途。

饭后回到明哲家,我们坐在了她家的茶室品茗神聊。

竞马,你的歌声唱得这么好,让人震撼,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不知道你?如果不是王老师说,我也不知道,你得宣传一下自己吧。

这样挺好,弄得那么有名干嘛,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不急。竞马慢悠悠地说。

那也得让人知道呀,这样做起事来不是更好吗?还有王老师,你写的小说那么好,可是读得人还是少,这是不对的,你们都需要有人来宣传。

我笑说,那太累,而且自我宣传会让我非常不舒服,我喜欢自然的效果,别人来找,我欢迎,自己折腾就累了,我不喜欢人为的的宣传。

我看你们都不行,还是让我来吧,我找个人来宣传你们,好东西就是要让大家知道。

算了,竞马说,真的有名了可能人也会变的,我的东西本来就是小众的,为什么要那么大众呢。我现在只想把中国曾有过的艺术歌曲,通过我的努力,以及我的团队把它推广出去,让世界看看,我们中国在一九四九年以前也有艺术歌曲,而不是只有外国的舒伯特,我们也有。竞马说。

      又聊起我的小说,我们说到了目下少有人读书的现状,我说我的小说《遇》与《六六年》在出版前,就有好几家出版社退稿。

不能吧,明哲说,这么好的小说,我一看就吸引了,而且看你的小说有一个特点,你根本没法快速阅读,必须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安静得看,因为你的语言好,字里行间还藏着一层意思,要琢磨。

可如今的编辑们哪有几个是这么看小说的?他们大多被网络文学腐蚀了,以为那种语言、那种叙事才是小说,我相信他们审稿时就不是一种阅读心态,只看所谓的情节,他们怎么可能发现好小说呢?我说。

明哲叹了一口气,真是好小说,她感叹了一声。

竞马接着说,现在流行的那些歌手,有几个是有真嗓子的?都是要靠话筒,没有话筒大多数人就不会唱了,而且在舞台上还要假唱,可他们能流行,而真正的好歌、艺术歌曲,就是你们前一段听到的那些雅歌却无人知道,就是这个时代,我们只能坚持自己的理想,做自己的事。

王老师的那个话剧我看后就有当年看《于无声处》的感觉,很震撼,你们是不是要快点让它能出来。

明哲谈到的是我的一个话剧剧本:《岁月》,写的是三个一九六六年的老同学与恋人,四十年之后在北京再度重逢,共同追忆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同时追问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为什么凭着一腔热血与激情,结果却卷入了一场世纪罪恶?我们将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忏悔我们的过去,同时,镜鉴未来,让可怕的历史不再卷入重来。

明哲当时看完后并没有马上表达她的读后感,表达是在几天以后了,她告她这个剧本让她沉浸了很久,心中有感动与震撼,后来她又告我,她想参与这个戏的制作,她说她是这样一个人,只想和一群有追求的好人,做有意义的事,她认为制作这台话剧太有意义了。

而我在设计这个剧本时,无意中将竞马设计了进去,而在此前,我一直不相信以他的歌者身份如何能进入我的情节?竞未料到一旦写起,他的歌者身份不旦顺理成章地进入,而且成了一个有特色的人物安排,这让我自己都暗暗称奇。竞马早年是话剧演员,他的形象与腔调————一种正在话剧界失去的话剧腔调,即抑扬顿挫地朗诵台词,而台词本身又是经过艺术提炼的语言,不是现在流行的大白话,而是富有诗意的腔调,这是从古希腊悲剧就已然沿续下来的传统,莎士比亚。奥尼尔将其发扬光大, 这才是纯正高贵的话剧血脉,我们不能让它失传,与其说是在恢复一种话剧传统,不如说是在接续这一传统的同时,让话剧艺术重新回归属于它的神圣的殿堂————好的艺术是有仪式感的。

当我们走出明哲家时,已然是快凌晨了。空气真好,充满了一种新鲜的大自然的气息,温度亦是适中的,我们愉快地度过了好几个小时,以至差点忘了时间,明哲与我同属一代,只比我小一岁,还有竞马,但因了我们对艺术的热爱走到了一起,我也渴望我们能在一起做一件事,一件让我们彼此快乐而又无愧于心的事,我想,或许我的话剧《岁月》就是我们的开端。

这个时代太缺少真正的友谊了,但我相信,我们的友谊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因为我们心里都有一个关于艺术的梦想。

 

           201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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