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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落的夕阳

(2012-09-15 11:2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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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记录

随笔/感悟

文化

杂谈

 

 

     那天 我与几个好友坐在国贸三期地下的“太平洋咖啡”,其他的朋友都起身走了,因了还需要上班,只剩我们俩——我与竞马,悠闲地坐着,或许在这个喧嚣的时代,我俩是闲人,无所事事一般的闲人。我一点也不着急,竞马总是这么说,我是要做事,但我不急。

那么我呢,我好象也不急,我总是慢腾腾地码着我的文字。

当清晨来临的时候,我会自然醒来,穿好衣服,拉开窗帘,感受一会儿窗外的景色,空气总是浑浊的,城市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或浓浓的阴霾中,总是见不着蓝天白云,这种时候心中会升腾起一丝莫名的淡淡的忧郁,但我愿意就这么呆呆望一会窗外,大脑一片空白。

是想让自己尽快地从懵懂中清醒过来吗?我常这么轻轻地问声自己,当然,我不会发出声音,那是心里的一个自我叩问。

然后我吃完早点————总是这么简单:一个鸡蛋,一杯小酸奶,然后呢,哦,我给自己在咖啡机上煮上一杯咖啡。当机器发出不大的轰鸣声时,我的思绪就要进入我的构思了,这时会给我带来一丝压力,因为我一点也不知道接下来我该写些什么,而我又将在我的写作中遇到什么样的障碍?这时候忧郁总是适时地在我的心里淡淡的、淡淡的萦绕着我。

脑海中的构思总是一种感觉,它好象从来不能迅速成形,形成一个可以具体可感的形象、情节或细节。感觉,是的,只是感觉,它包裹着我,就象我们时常遇见的那个轻笼在城市上空的白雾,只有阳光才能驱散它的笼罩,可阳光有时总是姗姗来迟。

写作中的欣悦与痛苦是相伴而生的,就象一对孪生兄弟,痛苦是我沉浸在追忆中的一种情绪,而欣悦乃为当追忆化为文字的意象,化为一个开始逐渐变得明朗的形象时才能到来————但它总是那么的短暂,因为我总象在长途跋涉,还有太长的路要走,而且我不知道我行进的方向是否正确。

不能停下我的脚步,我没有退路,我总是这么轻声地告诉自己。

路漫漫,有时我真是看不见我欲意抵达的目的地,显得有些盲目,有些迷惘,但我只能摸索着向前走,就象一个无人引领的盲人在小心地探路。

但我确实不急,我没有急躁的资本,急躁只会给我带来沮丧与受挫感,我与文字有一个约定,它承诺于我的青年时代,那时我雄心勃勃,立志成为一个书写时代的作家,但我违约了,那个曾经的约定亦在无限期的延迟,直到有一天我的人生把我逼到了一个无路可退的狭路上;直到有一天,我仿佛受到了一种人生启示,我知道,我得践行我与文字曾经的约定了。而这一天的到来,让我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那些代价亦在约定践行的那一天转化为我的财富了,那里隐藏着我对我人生之路的感悟,为此,我得感谢生活了————它的慷慨的赐予与馈赠。

我的小说常会被人误以为是我真实的人生,一如我的传记,我听后只是淡淡的一笑,我不想去做过多的解释,每一个的人生其实都是无法解释的,唯有心知,当你试图解释的时候,意义已然在无谓的解释中消解了,我只是会说,朋友,好小说与坏小说的区别就在于,好小说会把“假”的人生写得跟真的一样,而坏小说的典型特征是将真的人生写得象是假的。我挺高兴我的小说让你们信以为真,为此,我知足了。

竞马到来前打来电话,斌斌,他说,你们在国贸三期的星马克咖啡吗?这里关着门呢。

我在呀,我说,没关门,我就坐在里面呢。我纳闷地说。

旁边的朋友乐了:王斌老师,这不是星巴克,这是太平洋咖啡。我有些发窘,我总是这么糊涂,以为一进了咖啡店就是星马克。我赶紧电告了竞马。

没一会,竞马裹着一股风进来了,一脸的笑容,摊开的双手用他浑厚的嗓音低声地哼了一支外国歌曲。我们几个人聊了一会儿,其他人说,我们得上班了,你们聊着吧。别人都走了,只留下我与竞马,两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今天阳光这么好,我们到外面坐坐,竞马问。

好呀,我快乐地说。

坐在了竞马的车上,他呼啸地出了地库。阳光真好,北京的秋天总是那么迷人,难得见到的蓝天白云,还有明媚的阳光,让人的心境一下子亦变得恬然了。

去哪 ,竞马偏头问我。我困惑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说,我平时不爱玩,我不知道,你比我熟。

那我们去建外搜狗吧,竞马说。我点头。每当这个时候我总觉得自己的智力象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儿,只知跟随。

在建外搜狗的地下车库停好了车,我们沿着一个盘旋的露天阶梯走向地上。   

没走过这吧?竞马问。没有,我说。

一到地上就见人山人海,这个象积木式的建筑群落行走的人象是蚂蚁般的穿窜往来。我们先走走再找地方坐,竞马说。我嗯了一声,紧随着他,生怕跟丢了自个似的。但凡人一多了我就会生出一种惊恐感,让我感到压抑与不适,所以我讨厌在人群中呆着,所以我不会独身一人逛街,我并非是人们常说的独行侠,那不是我,我只是因了我心中排遣不开的人群恐惧,它会让我不知所措。是的,我出门逛街身边必须有一人,惟此,我方能心安了,所以我更愿意独处。

我们沿着马路走着,太阳偏西了,缓缓地移向黄昏,但还是照耀着大地,温柔而舒适,我们悠闲地走着,竞马随手拍着照———人与物,他总是随身带着一个相机的,他有出色的摄影技能,绝对达到专业摄影师的水准,曾几何时我总是向他请教摄影的技术问题,他耐心告我,没几天我又忘了,再问,几次之后他终于有点不耐烦了:你这是第八次问我了!他说。

我忽然感到这一天是如此的惬意,如此的轻松快乐,于是蓦然地问了一声自己,你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悠闲地无所事事地走过街头了?记忆一片糊涂,我只知我有太多时间没象现在这般没有目的的漫无目标的行走了————城市是一个巨大的笼子,或曰医院,我们是被它无意识地囚禁在其中的“动物”或曰“病人”,惟在此时此刻,我感到了一种身心的自由。

我们去顶层照点相片吧?竞马冲着插入蓝天的摩天大厦拍了几张照后,突然心血来潮地问。我一怔,但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由地生出了一丝莫名的紧张。

所谓的顶层是指银泰大厦,我曾经去过一回,是朋友约我去的,当时没有思想准备,去了才发现是一个如此高贵的场所,在那个富丽堂皇的氛围里,我感到了自渐形秽。

电梯直奔三十七层,一路飞飙,耳朵在嗡嗡作响,就象是飞机下降时的感觉,终于到了。电梯门一开就有迎宾小姐冲着我们发出职业性的温婉的微笑,我缩在竞马的身后,他倒是大大咧咧地一脸笑容,宾至如归一般,感觉是回家了。他与迎宾小姐逗着趣,开着玩笑,然后抄起相机不管不顾地冲到了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前拍了起来。顶层亦是一个咖啡厅,时尚、豪华、典雅,排列整齐的小桌上坐着不少人,在低声交谈着,仿佛这个环境对人形成一股无形的威慑,让人不由得对它敬畏三分,唯有喁喁低语才是对它的尊重。

顶上的大厅可以三百六十度地俯瞰巍峨的北京城,从高处望去,行驶的车辆如同乌龟般地在大地缓慢蠕动着,那个巨型的“大裤衩”——央视大楼显示着它性感的姿容,一览无遣,尽收眼底。竞马兴奋地拍着,移动着身子找着不同的角度,如入无人之境,而我傻子似地无所事事地呆在一边,不知所措————坐在咖啡座上的人偶尔地会向我们这个方向瞥上一眼,这会让我紧张,我总会在这种场合感到窘迫,我们没有要咖啡,我们只是象流浪者一般地闯将了进来,肆无忌惮地拍了起来,人家会怎么看我们?会笑话我们吗?我紧张地想着,感觉自己真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竞马则目中无人似地四处转悠着,转着圈找着各种角度。太阳向西山坠落了,远处的山峦在金色的阳光下构成一个起伏的剪影,呈黛色,山峰则染上一道灿烂的金边,就象一幅巧夺天工的油画,登高望远,让我渐渐地有些醉了。

太阳终于缓缓地沉入山后了,漫洇出一道耀眼的霞光,让我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感动和惆怅。

我知道,这一天随着夕阳的余晖就要结束了,而我,在太长的时间里失去了这种悠闲的心境。

我又有些茫然了。

 

                 2012/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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