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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片白雪覆盖的山巅,我们遥望神圣

(2008-10-06 16: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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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感悟

文化

生活记录

杂谈

   假日那几日过得闲散,阅书览碟亦乐得放松,犹觉今年的国庆似乎清静了许多,没有那么多的热闹,也少了许多的喧嚣,是与国际国内的经济大势有关吗?不知道,只是觉得今日之人心好像在沉淀,在自省,或许是我的错觉?还是不知道,我只希冀着我们的内心多保留些许的清亮和洁静。在以往的过去,我们似乎都过多地在尘俗的幻海中沉迷。

   那日朋友天蔚、徐俐二人前来坐客,随手还拎携着几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上来就张罗着如何将它们给整到锅里去,一不留神只听见厨房传来徐大小姐的一声尖利的嚎叫,紧接着见其一溜小跑冲将出去告我们她被着实地夹了一下。果然,手上淌着淋漓的鲜血。我这人不能见血,见血即晕,赶紧别过脸去,天蔚上前,“创可贴”当即伺候。

   不久就传来螃蟹的鲜味,馋得我只剩咂巴嘴的份了。垂涎欲滴呀,那美味刺激得老夫的胃液翻腾不已,感觉要上九天揽月了。天蔚嚷嚷着再来点绍兴老酒,连我这位平日里滴酒不沾的人都忍不住要痛饮两杯了,美酒配大蟹,那是何等的境界?飘然欲仙矣。

   席间津津有味地吃着,至于吃相那也是难得顾上了,我很少有胃口,今天却大为不同。只听见我的嘴中不时发出嘹亮的咔嚓之声,可怜的螃蟹们在我迅猛无比地狼吞虎咽之下,已然身首异处。

   正嚼着,听聊什么江南的大阐蟹,号称天下无双,只是如今造假盛行难得吃上正宗之类,又言说我不日赴沪正好可以赶上大阐蟹上市,不妨美味一把。我好奇地问,诸君,本人嘴上的这大蟹着实解馋且鲜味绝伦,大阐蟹也不过如此然否?众乐,告曰,你吃的是海蟹,大阐蟹乃江南的河蟹。靠,敢情老夫在此张冠李戴了?惭愧惭愧,算老夫无知,见笑了。

   节前,天蔚、徐俐二人按计划去了一趟云南,原邀我同偕,只是本人对旅游一事向来兴致不高,也就婉拒了,他们二人如期前往。回后徐利来电,我问之此行如何时,她兴奋得高叫,太有意思了,清山绿水,还见了雪山,好不惬意。说是那里民风淳厚质朴,结果回来后再听众人之言谈恍如隔世----他们在说的是人话乎?我大笑。我可以想见她体验到了什么,如今的城市一族是不会说点人话了,全他妈的是妄语胡言,还是真的吗?

   于是一边大嚼着肥腻的大蟹,一边问询着此行的见闻。她们说到了梅林(?)雪山,说那里的一片风光,何等的壮阔辽远,心胸也为之浩荡,说那雪山果然有奇迹,大凡日本“浪人”前来一睹美丽雪景,那雪山便云遮雾绕,一片朦胧,不见真面目,而且屡试不爽,连当地人亦觉奇事。可她们二人好福气,去则见山,白皑皑的雪山映照着蓝天白云,一如神秘的神迹。徐俐说,连天蔚这位一向不信神灵之人,见之也不由自主的双膝跪下,让她大惊。天蔚笑言,到哪便情不自禁有了此举,自己亦倍感意外。

   她们言及雪山有一客栈,店内老板亦为奇人,藉贯四川,但自幼随父母迁居杭州,后迷恋自然之景,又酷爱自由,便来到了这雪山脚下,开了这一客栈。诸君如以为此女是为生意而来,可谓错矣,说是这位性格独具之老板娘有一怪癖,旦凡进门高呼酷男靓女者概不接待,凡对侍者有不敬之态度,吆三喝四者亦不予住下,因为与她不同“路”,她拒绝尘世的污浊,要的是一份干净---心灵的干净,我听了目瞪口呆,如此混浊的乱世,亦有此等侠女,让人钦佩感叹。说是此女的夫君亦为一奇男,平生酷爱造船,但凡见到资料中有一古代远航的帆船,便执意照本宣科地建造,然后架船云游四方,乐得消遥自在。

   天蔚道及在客栈上见一自诩为诗人的仁兄,此君来自西安,本为工人,因爱诗成痴,便辞了工作开始了四海飘游,于今已有八载,且身无分文,只乐得两袖清风,一身清洁。一俟饥肠辘辘,便找一人家恳求打工,赚得一顿饭钱,再行走四方。现正在客栈打工,是老板娘视其好人,又诗情浪漫,挽留下做点店内小工,陪客人聊聊天,端个茶水什么的,天蔚笑曰,此君的诗歌张口就来:假如……我将……,全是类型诗,一听便知来自于达赖六世的诗歌一路,在他这便发扬光大了,其间,他极澎湃地朗诵了一首,神情激昂,天蔚听知耳熟,问:岂不是张楚的歌词吗?此君闻之亦不尴尬,颔首认同。

   我语之天蔚,此君是否真为诗人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行为本身已然成诗。我想起了奈保尔在他的:《米格尔大街》的短篇系列小说中写到了一位落泊而又浪漫的“诗人”,他与主人公(少年)之“我”有过一段有趣且意味深长的交往,他告诉少年,他在写一首浩瀚的长诗,他甚至要将一首小诗卖给少年的母亲,结果被母亲轻蔑地拒绝,嗣后,那位诗人忧伤地告诉少年:这就是诗人的命运。这部小说给了我极其深远且悠长的印象,他让我知道了一个坚守艺术的人所要时时面对的命运。虽然,临到末了那首浩瀚的长诗始终悬而未决(是不是真有“诗人”所说的那首长诗?)我们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这位号称诗人的人的一个虚幻的梦想,但我可以肯定的说,起码他在为自己的人生写下了一首未著文字的不朽诗篇----我们的一生,能为自己写下这么一首浩瀚的长诗吗?

   我又想到一部欧洲电影,片名翻译叫《傻子亨利》,他也说的是一位浪迹天涯的流浪汉,以拾捡垃圾为生,平时放荡不羁,可是他与电影中的少年却结下了不解之缘,一次他发现了少年在写作上的天赋,便鼓励他继续写下去,并语重心长地告诉他终究有一天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自己曾是一家著名杂志社的编辑。那位少年曾经气馁,后在他的一再鞭策下听从了他的劝告,坚持不懈地努力写作,终于在某一天被告知自己的作品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而他的那位启蒙者,仍然在落泊中过着一文不名的贫困生活。我一直相信这一电影的创意来自于奈保尔,虽然这一作品获得了戛纳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当之无愧)。《傻子亨利》很能唤起我对艺术的珍重,很能让我回首少年往事和自己走过的路,以及我们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路途中所遭遇到的人生启蒙。我感谢这些伟大的作品,他积聚在我的内心,给予我前进且永不妥协的力量。

   徐俐说,她将于明年找个好的季节与天蔚再去一趟雪山。我们会围着雪山走一圈,她兴奋地说,我知道会很苦,起码要走半个月,有些天可能还会找不到住宿,那样就要风餐露宿了。你到时走的了吗?天蔚质疑地问。没问题,徐俐坚定地说,我下决心了,到时看你去不去了,我肯定要去。天蔚沉默着。末了说了声,到时看吧,说不准。

   徐俐又问我,你去吗?我亦沉默了。因为我无法回答,我不爱旅行,不爱出游,我的外甥女就爱四处行走,这几个月走了云南,贵州,东北,山东,山西,下一站说是扬州的瘦西湖,但徐俐说的不属于此列----可以说这将是一次朝圣,一次对精神及灵魂的洗礼。我还在沉默着,因为我在想,对于这样的远足,我是否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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