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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永远OK

(2006-05-22 14:03:19)
分类: 日记
    约好了八点三十分,在京城西边的“钱柜”卡拉OK,那地方我没去过,我只去过东边的“钱柜”。助手娄毅说:我知道。我看看他,他藏在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狡黠地闪烁着。心想,这小孩到京城没几年,怎么游玩的场所哪哪都知道?他笑笑:我去过。对了,现在的年轻人是热爱夜生活的,城市的夜晚属于他们。
    打了辆出租车上路了,司机抱怨出租又涨价了,他说这一涨打得人更少了,这活没法干了。我问为什么?他说客人会算一笔账,打出租还不如自己开车合适,就都去买车了。我说这样路上不是更堵了吗?那也没办法,他说,再不齐就退休在家呆着了。我看了一下他的年龄,也就四十来岁,恐怕回家是呆不住的。
    谢元来电话说,他刚吃完饭,突然头痛。我去不了,得回家先睡一觉,你们玩吧,他说,刘妍会去的。我说你歇着吧,保重。他们第二天就要去云南、广州和南京,他们想找一所大学呆下来,他们想回国。他们是素质极好的高音歌唱家,按说中国真缺少这样的人才,他们有国外学习的经验,又有一套培养人才的方法,正是国家需要的人才,可是由于目下各种政策的限制,一道道门坎将他们拦在了外头,只能自己寻找留下的可能性,真难!
    我们先到了,娄毅在前台查了一下,倪伟、大宏已预订好了包间,只是人还没到。我们提前了。我是个不爱迟到的人,这也是一种诚信,我以为迟到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北京人爱迟到,我常见明明迟到而且刚动身,会告对方:快了快了,一拐弯就到了。这是忽悠,北京人的忽悠,我不喜,我要尊重自己,所以从不迟到。
    差几分大宏出现了,透过大堂的旋转门,看见大宏匆匆而来,一进门就四处张望,我挥了挥手,大宏笑了,一副高兴的样子,我们拥抱了一下,是朋友,这就足够了,不需要再说什么。一会儿倪伟出现了,倪伟总是一副相同的神情,慢悠悠的,笑容总是这么的亲切,就象是一家人,不需要过份的礼节。正要关电梯的门,她接了一个电话,忽然声调高了起来:我们就在电梯里呀。一位电梯中的小女孩突然对刘妍礼貌微笑地打了个招呼,说了声阿姨。我正纳闷,刘妍怎么
会在这认识人呢?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忽扇着大眼睛,和大宏倪伟打上了招呼。 倪伟笑笑:我们也刚来,这是王斌。来人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倪伟说她是李琳。我知道她是国家话剧院的演员,是大宏的同事,他们还一块演过话剧《生死场》,我看过。李琳好看,眼睛秀气,还暗藏着调皮,我知道这是位活泼型的人。 
    定的包间很大,可以容下不少人,服务生进来说一小时三百八,我说这么贵?他说是周未,人多。
    大宏显得特别的高兴,象个孩子似地手舞足蹈,我看着很是开心,我很少见大宏这么个样子,有种质朴而又可爱的天真,平时他不爱说话,闷头做着自己的。演戏时,正式开拍之前,他的唯一动作就是进入角色,不断地重复着他在戏中的动作,一遍遍,不厌其烦,他是刻苦的。他是位不善表达但感觉极好的演员。
    我让刘妍这位专业歌唱家先来一段,制造点气氛,她上去了,点了一首歌,高声地唱了起来。气氛果然活跃了,加上大宏的不断“制造”,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亢奋。大宏问要喝着什么?李琳说,红酒太贵,就洋酒吧,我不懂酒,也不知她说的红酒和洋酒有什么区别,红酒不也是洋酒吗?
    大宏又窜了出去,一会儿就端来一盘吃的,又出去了,脸上挂着喜气,他进进出出的,包间的桌上很快就堆满了好吃的,琳琅满目。大宏说,哥,你唱一个,我给你点,我说我只能唱老歌。刚才的那位小姑娘嚷嚷上了,老歌好听老歌好听。倪伟说她是她哥的孩子,刚上了中戏的编导班。我才知她为何会认识刘妍。小女孩一副调皮样儿,她,她指着倪伟,是我后妈,我中学就来北京了,是她带我的,直到考上中戏。倪伟一皱眉,什么?后妈?小女孩知道说错了,她比我妈还亲,是我的养妈,干妈。她没说姨,说明倪伟和她的感情是母女情,能看出来,她在倪伟面前很“放肆”,又说明她们的关系在家里是平等的。
    我点了《中华民谣》,这是我在卡拉时不变的“主题”,还有《龙的传人》《沧海一声笑》,我喜欢悲状的歌曲,让我有一种炎黄子孙的自豪,唱这种歌会让我热血沸腾,我喜欢我的血液中流贯着一股热气,它让我有豪迈感,我知道这不象是在玩,象是在准备上战场,可是没办法,这由不得自己,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中华民谣》响起时,我一下子就沉进去了,大宏在一旁听着。有人说笑,在说别的事,我亦沉浸,再深入的沉浸,我必须让自己沉到底,这样才舒服,我想用我的方式感受旋律中所传达出的东西。完了,大宏为我鼓掌。别人也鼓掌,是礼节性的。我知道我唱得不好,担负不起掌声,但我是用感觉来唱的,我的感觉还行---我自己的评价。
    接着小姑娘蹦上去了,她来首劲歌,曲如旋风,她也在蹦着,嗓子听上去很专业,动作也象一个老辣的歌星,这种歌是容易让人快乐的,只是我只能浅表地进入。我还是喜欢老歌,老歌中有缅怀,有追忆,有沉浸,还会有一种难言的忧伤。
    所以我对小姑娘说,我喜欢伤感的歌。我说,这是你们的歌,快乐,活泼。她扬起愉快的眉心,瞪着我:我也会唱老歌呀。
    大宏开始唱了,他说这首歌献给我哥。这就是献给我了。他唱的歌,我听过,是老歌,我喜欢的那类。这歌曲本是抒情类的,在大宏的处理下成了抒怀,成了慷慨激昂,这是他的性格,他的性格就是慷慨豪迈,平时不外露,偶尔露峥嵘,今天属“偶尔”,让我看到了他的真性情。
    李琳嗓子的天赋并不是很好,但她会运音,会把握感觉,因此她点唱的歌曲也自成一路,听着觉出好来,我跟听着也进入了她的歌曲的意境。她唱歌也是沉浸型。
    轮到倪伟了。倪伟总是不疾不缓,善良的脸上挂着微笑,她是主人,总在歉让着别人,现在是她唱。我们喝着洋酒。李琳好象很能喝,总在动员别人喝,主动干杯,一连给我干了几杯,固执地要我喝下去。我说我不能喝,只能意思一下,她看着我,好吧,很干脆。她的性格属利索类,显然是位急性子。我问过倪伟,李琳是东北人?她笑说不是,是安徽人。她长了一副南方人的模样,性格倒是很北方,豪爽大方。
    倪伟还在唱着,大宏高兴地蹦到了演唱台,从背后搂住了倪伟,一块唱了几声,倪伟有些腼腆,但很高兴,我看到了美好,他们的美好,这美好会感染别人,让人觉得生活竟是可以这样灿烂的。我喜欢他们,我们投缘。
    大宏又来和我敬酒,我们目光交流了一下,他说哥,我们可以一块做点事,倪伟正在张罗,等成了再和你说。我说好,我愿意和你们一块做事,顺心而又快乐。大宏和我踫了杯,我们分别地喝了一口,他知道我不喝酒,没勉强我多喝,我们是知已。
    一会儿大宏又喊来了他的一位小兄弟,也是一位演员,他们一块在电视剧《乔家大院》里演过戏,他喊大宏是老大。我知道大宏在青年演员中很有号召力,那是因了他的善解人心,因了他处处替别人担当,因了他为人处世总是替别人着想;一句话,他是位舍得自己的人。
    又来了位新浪的朋友,气氛渐入佳境,小兄弟唱起来是用假声,高亢而又怪异,但感觉甚好;那位新浪的朋友则是亮嗓音,一路放高,雄壮有力。
    小姑娘又唱了,是老歌,下来问我,我也会唱忧伤的歌,对吗?我说唱的不错,只是心里没有真正的忧伤,还年轻,所以唱得虽好还缺少些内容。她说,我们过得太顺了,没有忧伤。这就对了,她们是快乐的一代人,所以她们唱劲歌,这就是差别,“代”的差别,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会知道忧伤的滋味的,岁月最终给人的不仅是快乐,还有忧伤,因为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快乐是心情,而忧伤却是人生的情感深度,我们都无法逃遁,尽管我们分属两代人。
    小姑娘又唱了首更强劲的歌,是蹦迪的节奏,大家不约而同的起身,在这个开始略显狭小的空间中蹦了起来。大宏一直在兴奋中,别人的快乐让他无比的愉快。
    后来我发现他沉默了,再后来发现他的沉默是因了酒,这才问倪伟:大宏没喝多少呀,为什么会醉?倪伟担忧地看了一眼大宏:我们来前吃饭时,突然来了一位不常见的朋友,大宏喝了很多。
    我明白了大宏这位沉默的人,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表现得象个快乐的孩子,原来是酒。我让倪伟停止活动,带大宏回去休息。倪伟说,只能你去说,我说他不会听。大宏是这样一个人,只能亏自己,不能亏朋友,这则原则几乎和他的生命融在了一起,所以确实只能我说。
    我说了,大宏没反应,他脸上的微笑是僵硬的。倪伟开始结账。大宏一声不吭地坐下了,他开始难受。我动员他走,大家都在动员,大宏闷着头,抬起手摇了摇,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他正在与难受搏斗,他是条硬汉子,如果不是难受到极处,他不会这样的,我了解他。我让其它人都走了,我和倪伟、小兄弟留了下来。虽然很晚了,但我想陪陪他,我怕出现什么意外,必须要有两个男人在场。倪伟还在动员大宏回家休息,大宏还是摇头。小兄弟说,别劝了,老大不会走的,他是谁也说不动的人。
   我对倪伟说,以后不能让大宏再喝了。倪伟忧心仲仲看了一眼大宏,说,没用,我劝过了,他自己也知道,平时也不喝,好几个月没喝了,只是今天这个情况,我们都没想到会来个人,很久没见,他就喝了。我知道,在这种场合,为了朋友的高兴,大宏是不吝自己的,他是个不会委屈朋友的人。我说,过后,我要严肃地和他谈谈,倪伟点了点头。
    我一直在想大宏这个人,当年拍《活着》时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替朋友担当,冲在前头,完全不计较个人得失,只要朋友高兴了,他才能快乐,我一直将他视为可以真正信赖的朋友,可是我能为他做得又太少,我是有歉疚的。
    外面的嚷叫声隐约传来,大宏还在与难受搏击着,他的难受让倪伟揪心。倪伟是位好人,我敬重她的为人,她的善良,她无愧于山东人,说起来我们还是胶东的老乡,山东的女子是贤淑的。
    我坐得很晚,直到大宏好些了,倪伟劝我走,现在是凌晨四点多,而我下午确实有事,我还是走了,有点歉意,我能做的只有这么一点点,但她们觉得我已做了很多了。
    走到了外面,天光还是暗淡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是清新的。我在为大宏祝福,我愿他一切安好.
     今天上午和倪伟通了电话,她已在济南出差了,她说,大宏好多了,自己在睡觉,没事,你放心吧,没耽误你的事吧。她还在想着我的事?她和大宏是一家子,因为她们是同类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她们的身上得到了印证。
    这就是朋友,朋友是知已,是要懂得担当的。
    卡拉永远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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