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人性藝術
丁慧:職業記者、專欄作家;
陳帆:水墨畫師、文化學者。
漫步人性藝術(1)
丁慧:藝術到今天,你如何以為?
陳帆:窮途末路,只要地球人類還没有從地球搬走,藝術已成垃圾。
丁慧:何以見得?就談中國吧!好嗎?
陳帆:就説藝術?我看,已没有了藝術,只有两種曾叫藝術的「藝術」。一種是完全被政黨充當鼓動和宣統敎的工具,另一種是被各種商家利用的工具了。
丁慧:你能説説孔子嗎?
陳帆:還要説孔子?他在臨终時已經告白了。孔子,毛潤之曾公開提出過「打倒孔家店」。孔子維護統治階級利益,是主張奴化敎育的鼻祖,他主張甘當奴才論,你説好還是壞?
丁慧:你説説中國被尊稱為「國畫」的這個畫種?
陳帆:可以毫不掩飾地説。被稱為國畫的這種畫,已山窮水盡死路一條。遺老遺少者衆,不思進取不説還抗絶别人進取。一句話,所謂傳承即使「奴才賤相」的續繼。我明确對你講,所謂中國畫或者説文人畫就是少數統治者的玩物賞品。是毫無生命活力和無靈魂的僵屍畫。有變革者則少之甚少,原因是這個被稱為「中國國畫」的東東,必将被當代藝術所替代。
丁慧:你對稱「家」怎麽看?
陳帆:這很荒唐!凡做造化藝者,應叫「師」,凡循固守舊者才叫「家」。師造化,家奴化不是嗎?不得心性自由者即是奴才罷了,還能怎麽説!
漫步人性藝術(2)
丁慧:你從藝,何以總謂不如意?是「入」還是「如」?
陳帆:都可以解。用入切意,都包括了。為何講「入」?這是因為當今從藝者大多不「入」,只當自已個兒是門外觀者。你都是觀衆了,要你搞藝術屁用!我想説,這「入」即是生靈氣和長智慧。是動之以入的根因。
丁慧:石濤説「我之為我,自有我在。」其意有「入」的意思麽?
陳帆:當然石濤言「我」且「在」無疑是「入」的意思了。他還説「縱使筆不筆,墨不墨,畫不畫,自有我在。」好深省。
丁慧:自有「我在」是定乾坤大局的,是嗎?
陳帆:所以然,要羞被稱為「中國國畫」這種畫太悲劇了。甚麽識古?甚麽傳承?都荒唐到變成「影印機」了,還有生命與魂魄麽?
丁慧:你在講變革求發展?
陳帆:當然是變革求發展。當下中國畫中的山水、花鳥都是大部隊人馬了。細分都成千上萬人者。怎麽創作?那不是啟動心扉的創作,是「复印」是亳無生命力的垃圾。
丁慧:你認知的「我在」意何?
陳帆:即是靈魂的放縱和漫舞。是情不自盡的,是孤傲不羁的,是悲愴奇絶的,是各自迥異的造化者的「靈魂的放縱和漫舞」。
漫步人性藝術(3)
丁慧:記得吴冠中生前有一句很有名的「舍筆悟」,完整的話是「脱離了具體畫面的孤立的筆墨,其價值等於零。」你何以認知?
陳帆:吴冠中談筆墨等於零時,當然是有前因後果的。從没有孤零零地在妄説「筆墨等於零」的!
丁慧:你的意思是説,有人在利用他的話製造混乱混淆視聽?
陳帆:當然是!本質上想保守中國國畫的「合法」地位。實質上是反對變革創新,不僅自已不思進取還反對别人進取,甚至對抗進取。我個人認為,叫「中國國畫」既確切又不確切。所謂確切,是講其默守陳規守規守矩,不敢越規矩;又所謂不確切,是講其違反社會發展阻礙變革。否定吴冠中此論的人是大有人在。説透了即是遺老遺少反對變革圖新罷了。
丁慧:照你的認知「中國國畫」的提法是否不很確定?
陳帆:當然謬誤。它本身就包藏着封建禮教的萬惡毒素。是非剷除不可的!應稱,中國古典繪畫、近代中國繪畫和現代中國繪畫。或者當下可分,現代後中國繪畫和當代中國繪畫。那都具有真實意義上的傳承性、革新與前瞻性。所以,吴冠中所論「筆墨等於零」的價值是「生命的不羁和靈魂的漫舞」。妙不可言而廻異不盡。
丁慧:吴冠中還着重强調指出,「抄襲老的筆墨,抄襲人家的感情,虚假的感情,這就是筆墨等於零。」你以為如何?
陳帆:偉大而平凡。這是我本人對吴冠中的點贊。偉大者,告示衆位,要進取進取再進取。平凡者,又告示衆位,求真求實再求真求實。
丁慧:吴冠中講,「藝術是野生的,藝術家的要害在個性。」你謂何解?
陳帆:解啥?説得多透僻。造化者生豢養者死,那是確凿無誤的真理。
2017年5月23日香港沙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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