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心詠
(2015-09-07 07:23:57)
标签:
情感人格文化 |
分类: 散文 |
三月心詠
北京該是春光普浴了嗎?這總是一種奢望,還是要等的,那四月天,林徽因從心眼兒裡珍愛的“那人間的四月天”。
她在《你是人間四月天》有這樣的盈悅:
笑響點亮了四面風;輕靈
在春的光豔中交舞著變
她又贊:
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
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
她在抒舒展自已個兒的心語,然後便多了續展的幾許給予,給予甚麼?給予了誰?她大致從來就沒有向任何人吐露過“真實”。
這首詩,她說是“一句愛的讚頌”,我不僅留意了,還刻在了心底,品她未盡的心語,揣尋她那弦外的心音。這詩那只是我的一種悠遠的深味,她用北京那時的四月天,表達了自已對人間愛的判斷和取捨,她那心靈的深處,充滿著永遠再讓人們無法知曉的永雋而純真的真滋味。
她的另一首侍《情願》卻那麼像她自已個兒的心咒:
我情願化成一片落葉,
讓風吹雨打到處飄零;
或流雲一朶,在澄藍天,
和大地再沒有牽連。
但抱緊那傷心的標誌,
去觸遇沒著落的悵惘;
在黃昏,夜班,躡著腳走,
全是空虛,再沒有溫柔;
忘掉這世界;有你;
哀悼誰又曾有過愛戀;
落花時的落盡,忘了去
這些個淚點裡的情緒。
到那一天一切都不存留,
比一閃光、一息風更少
痕跡,你也要忘掉了我
曾經在這世界裡活過。
她其實始終就是一位,絕不輕易為一個愛字妥協的真情如鐵的女子,她這一生其實始終在等一個人。我是這樣想。
我讀過過北宋詞人晏殊(991-1055)的一首木蘭花詞作詞,納了真的和一個牽的,好糾心兒不甯,那麼悽楚、沉咽: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愁三月雨。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人生為情的悵惘和自憐,古往今來,那終是千頭萬緒說也說不清道也道不明的,就講了這是欲理仍還亂的繾綣。人跟人大體都不會一樣,因為那各有個人的情思戀想,判作私密而沉封在自已個兒的心淵裡,而生息中又秉作如那丹田之氣,總護著養著孕著跟著伴著的有活下去的奔頭,這那是金錢、物質可以比得的。
青青草,粼粼波。豔陽暖了身兒。
南國翠嶺綠曉,雁兒何日歸……
我依然海濱旋步,花叢中,憶那靜立莫愁小女。
久久守望,不棄不離。不為別的,只就為著一個你。
生死自知,唯心寧難移,如那三月雨絲絲,似如濕透心。
天南地北何處聚,自有命數無盡期。
2011年3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