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之死

 陈帆

今天看明報，赫然有：“朦朧詩人顧城索斧寫悲歌 婚姻亮紅燈 紐西蘭殺妻自縊”的一則消息，我心中好似覺青自已全身已經完全到冰凍。

這使我想到了馬德升在海外的車禍，為什麼他們竟這樣承受命運的折磨？老馬是大難不死成了殘上加殘的不幸者，然而顧誠卻成為絕唱，我好悲！

我所很相熟。他曾在北京給了我一冊油印的有他簽名的個人詩集。在我去香港時，我把這極其珍貴的原創詩稿，連同池小寧給我的一套油印的《今天》雜志，用箱子托至深圳卻丟失掉了，我估計是被檢查沒收掉了，我真後悔不該郵寄的。

顧城的死，是一種精神力量的驅使，這在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但他的死是如此的瘋狂，竟還要殺妻而自溢，據報介：當時他姐姐顧湘親身目睹這悲劇的產生驚呆了，但她還是拚出最大的氣力在樹下救他，也無回天之力……

癡愛會釀出怨恨，這在顧城面對失望的妻子和離他而去的英子，他的精神崩潰了，他只能迭擇死來解脫自已，他不負責任地把愛輸給了死，難道他不明白這是罪的行徑麼？當時的顧城頭腦中的詩叫《死亡的空白》。

為什麼要分離？

你們怎麼會，

丟下一個，

真誠的男孩子。

為什麼要別去？

你們怎麼會，

只管自已。

那好吧！

我會一去了事，

永遠不再，

有你！

還有你！

我驚詫異常，死亡的罪讓我的心靈震抖得無法自已……

顧城畢竟是滿是情感與惜愛的癡人，連同他的路，他的每一個腳印，都充孕著天真無邪的追逐與夢囈，他用詩句編織追逐和夢囈，他忽視人的現實和生活中現實的人，他的夢和他的童話棄舍了空氣、陽光與疼痛，我無法去對顧城說原諒或不原諒，因為這正是顧城自已修築鋪成的長帽人之路……

我不知道顧湘會怎麼想？我期望她安身立命的好好活著，我們有希望再見面，不要再談顧誠和他最後的童話，只談活著的你和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