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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34)

(2008-12-21 21: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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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轩辕虽然不太喜欢大妈讲的历史课,却也受点影响,追忆似水年华,眼前浮现的全是过往的画面,而画面里的女主角毫无疑问就是雨诗。中考过后,轩辕再也没有和雨诗见过面,轩辕为此曾无比懊悔过,可生活是不可逆的,轩辕无法徜徉在过去的美好或者痛苦中停滞不前,而前进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雨诗的联系方式。确定好方向,轩辕开始从雨诗以前的朋友下手,想不到的是,轩辕第一次下手就获得成功。得知雨诗的联系方式后,轩辕买好信纸,开始着手计划给雨诗写第一封信。任何人对第一次都会采取严谨的态度,轩辕看着信纸琢磨了半天写不出一个字,幸亏写信不比考试,没有时间限制,轩辕继续构思,觉得还是从诸如人生、理想等大的方面入手比较合适,这样在隔绝了感情话题的同时还可以树立自己四有新人的良好形象,可谓一举两得。轩辕写完信,拿起信仔细检查,生怕出现错别字毁了自己不可一世的光辉形象。
     如果写信是一种快乐的话,那么等待回信就是一种痛苦了,这就好比很多人等待公交车,越等不到越着急,越着急越等不到。还好,一周后轩辕就收到了雨诗的回信,在当时,这速度好比刘翔打破了110米栏的世界纪录。需要说明的是,这是轩辕第一次收到别人的信。轩辕没有交笔友的嗜好,因为他不期待一封陌生人的来信。轩辕拿到信,激动过度,竟不知从何下手,只好欣赏信封上雨诗漂亮的字体。如此漂亮的字体,轩辕已经好久没欣赏了,他觉得看到雨诗的字就好比看到了雨诗的人,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回到教室,轩辕稳定住情绪,打开信封看到雨诗给自己的回信。信的内容朴实无华,基本上是对轩辕信的内容的延续,另外就是提级了张莉的点滴消息。轩辕将信看了数遍,揣摩着雨诗的心境,如果雨诗的文字有感知的话,一定脸红不已。从文字中,轩辕感觉雨诗更加成熟,成熟的雨诗让轩辕更加心动,无奈环境所限,轩辕只能心动却无法行动。对轩辕来说,现在见到雨诗已经是一件非常奢望的事情了。尽管如此,轩辕却相信自己的恋情一定能有一个完美的结果。世间任何唯美的事物都要经受时间摧枯拉朽的考验,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人都是知难而退,不过,轩辕似乎已经迷恋上挑战,轩辕是一个偏执狂,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总是对自己重复一句话,如果可能,我愿意一生只爱雨诗一个人。
     写信好比写长篇小说,写完一章总想写第二章,如此反复,没有尽头。很快,轩辕就给雨诗写了第二封信。马大哈以为轩辕寂寞之余交了一个笔友,就问轩辕给谁写信。

     轩辕正在思考下一封信的内容,竟然没有听到马大哈的问题,马大哈在等待中始终得不到答案,就知趣的到操场上踢足球了。

      马大哈踢完足球,发现轩辕还在课桌面前纹丝不动,以为轩辕得了相思病,说:“今天下午四班班长要挑战我们班的足球,时间定在周六上午。”

      足球将轩辕拉回现实,说:“他们上次被我们踢了个巴西VS中国的比分,还敢挑战我们,简直是不自量力。”

     “他们说上次派的都是替补阵容,目的就是探探我们的真实水平。这次他们派主力了,据说还从外班拉来两个强力外援。”

      “不用怕,打败他们不成问题,就怕打不成。”

      “为什么,学校可以限制我们谈情说爱,难道还要限制我们参加体育锻炼?”

      “因为我已经和另外一个班级约好了,时间和你们定在一个点上,我不想放鸽子,不过我知道,你也不想放鸽子。”

      “那我们干脆让他们两个班重组吧,反正他们挑战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击败我们,联合后实力一定更为强大,我相信他们的代表一定同意这样的决定。”

       事情果然和马大哈预测的一样,可见在中国还是存在大批爱占便宜的人,尽管如此,比分却没有任何改变,依然是巴西VS中国的比分。赛后两班的同学纷纷责怪是对方拖了自己的后腿,闹到最后,两个无辜的代表被揍得鼻青脸肿,这就好比中国球员,赛场上打不过别人,还可以使用暴力,因为中国有中国功夫嘛,虽然是盗版中国功夫。

      暴力事件之后,马大哈感到十分愧疚,思来想去总觉得是自己的不着调想法引发了这场流血事件,咬咬牙买了两盒黄金搭档准备给受害者赔礼道歉,后来听余芳说两个挨打代表已经先自己一步转校了,叹一口气道:“害怕是非之人是不适合呆在是非之地的。”

      马大哈买了礼却无处可送,只好将礼送给自己,一看牌子有搭档二字,就送了轩辕一盒,汉字的另外一个功能就是帮助人变得复杂,因为往往一个汉字就能派生出无数意思,中国人必须琢磨透每层含义才能有的放矢,否则一不小心就成了众矢之的。马大哈虽然道歉未果,却从此次事件中对足球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开始趁热打铁整理自己的足球理论。马大哈自从看了三天哲学书,总觉得自己的所思所想应该跟紧哲学家的脚步,否则就是侮辱哲学,连足球都被他哲学化,无奈看得太少,无法表达深刻,写完之后连自己都觉得不知所云。不过,马大哈的论文给很多相关专业的大学生当毕业论文还是绰绰有余的。很多时候,一个不起眼的人,换个环境,说不定就是众人仰慕的大师。

     世界是平的,足球是圆的。不过,中国足球却永远是平庸的,总是无法用成绩给球迷一个圆满的答案。不过,这不是最根本的,最根本的问题是,中国球员总是找各种理由回避失利,似乎排除不利因素中国就是世界冠军,不谦虚是冠军的资本,中国球员却总是张冠李戴。一种不切实际的自大其实就是自卑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只不过是披了一层华丽的外衣,我不知道中国足球能穿多久皇帝的新装,没有成就,就算穿了皇帝的新装,也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小丑。

     马大哈有个习惯,自己写完的文字总要先自我陶醉一番,然后送给轩辕欣赏。他的理由是,快乐是要分享的。轩辕之所以一直写不完整答应过雨诗的小说,一方面是由于自己的不努力,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欣赏了马大哈拙劣的文笔之后实在找不到写作的灵感,灵感好比流星,总是一闪而过,过去了留给人们的永远是无限遐想,而遐想的内容永远无法企及那一瞬间灵感的高度,因为空间越辽阔,事物越散落,小说讲究完整性,轩辕的灵感被马大哈的热情搅得七零八落,小说至今停留在无限度的构思阶段。

    “轩辕,你觉得我关于中国足球的哲学思辩写得如何?”马大哈兴高采烈的将自己写完的稿件送给轩辕审阅。

    “我觉得你写的比中国许多足球评论家好多了,完全可以当作大学讲义,我相信如果中国球员能够完全理解你的意思,还是可以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轩辕不想让刚刚从痛苦中走出的伙伴继续消沉,只好违心的赞美。

    “不会吧,我只是随便写写,况且写得比较短,比你上次获奖的短篇小说还短,怎么能与专家比肩呢?”马大哈觉得轩辕赞美得有些过度,连自己对自己都产生质疑。

    “短无所谓,思想不在长短,而在高低,《道德经》只有几千字,却被后人研究了几千年,我跟你说,中国很多评论家之所以写得长,是因为他们没有完整的思想,但他们还必须树立自己专家的形象,就只好在文章的长度上下功夫,况且写得长稿费也赚的多,一箭双雕。大哈,你记住,最高深的思想,往往都是用最简练的文字陈述的。”

    “可是老师都是教导我们低调做人,我们不能质疑权威吧?”

    “权威就是用来质疑的,我们不但要质疑它,还要批判它。一个故步自封的民族永远无法屹立在世界的顶峰。”

    “轩辕,我觉得你真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能成为像鲁迅一样的人。”

    “大哈,你再记住,我不需要活得像谁,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做最坚强的泡沫。你说我像一个所谓的伟人,我并不觉得光荣,世间没有伟人,只有小人。”

     在某个时刻,轩辕变得异常自我,他觉得只有自我的人,才能变得更加强大,而那些有崇拜情结的人永远只是历史舞台的看客。历史证明,当看客容易,表演者却需要花费一生的努力。当他爱上雨诗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做一个伟大的男人,他无法退缩,因为轩辕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实现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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