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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21)

(2008-12-06 13: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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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轩辕求医未果,但也收获颇多,最起码他了解了女人无毒的基本概念,难怪男人都好色,无毒的东西谁不想多霸占几个。我想,如果女人都和三鹿牛奶那样含有类似三聚氰胺等物质的话,那么再性急的男人都要靠自慰解决问题了。这年头,大家都明白,安全第一嘛。

    轩辕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在马路上缓慢骑车,最大程度降低了出车祸的风险。还有一个原因,他希望能够放慢回家的脚步,因为他不想看到父母吵架甚至打架的场面。在轩辕看来,父母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可问题是,好人未必就能很好的相处。相处需要技巧,他们都是技巧粗糙的人,只能靠更粗糙的方式解决问题。每当如此,轩辕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所措,他觉得自己需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寻找某种坚强的力量,可是他找不到,他依然脆弱,无法承受如此生命之重。在最无奈的时候,他甚至有出家离走的念头,可转念一想,出家离走了就见不到雨诗了,爱情的力量无数次截制了轩辕冲动的想法。

     轩辕虽然排斥减负期间所举办的所有比赛,但是他对于雨诗获得演讲比赛冠军的消息还是很有兴趣,他觉得应该找个时间找个机会找个地点好好庆祝一下,虽然雨诗参加的不是挑战主持人。轩辕有个特点,说过的话就一定去实现,否则他就闭口不说。当然了,有些时候他对于某些话也是信口开河,为了弥补过失,轩辕经常将自己逼到一个无路可退的地步。

     那是一个周五的中午。不知道理由,天突然不争气的哭泣起来,太阳公公元气大伤,躲到云朵后面恢复元气,月亮和星星更有自知之明,早太阳一步就从天空蒸发,只有地球这个傻蛋还在不停地自转。校长同情学生,取消了下午所有的课,更申明大意的是,他告诉所有老师不能拿体育或者音乐课补课。

     同学得到通知异常兴奋,就好比高考后得到了通知书,集体骑车火速离开牢笼,学校食堂信息滞后,忙活了一上午准备赚学生的饭钱,结果钱没赚上,只能拿热气腾腾的包子喂狗。食堂老板怒火中烧,拿拳头狠砸装钱的木盒子,木盒子被砸碎,钱淅沥哗啦全洒出来。老板收敛火气,急忙用手抓飘在空中的钱,钱似乎也窝火,赌气和老板玩捉迷藏的游戏,老板怎么抓都抓不上。

     轩辕来到雨诗的所在教室,里面只有雨诗一人,雨诗看到轩辕,露出惯有的笑容。

    “雨诗,你还不回家吗?你好象没带雨伞。”

    “我等会回家,我在研究一道几何题呢。”

    听到是几何题,轩辕来了兴致,忘记了道贺,急忙拿嘴问是什么几何题。

    “三角形ABC中,E是内心,角A的平分线和三角形ABC的外接圆相交与点D. 求证:DE=DB”雨诗将几何题重复一遍。

     轩辕看着几何题,拿笔构思了几分钟就找到了解决方案。顺手将证明过程写给了雨诗,雨诗有些惊讶,又觉得这并非不可思议,因为轩辕是数学天才嘛。

     做完题,轩辕说:“我把雨伞给你吧,外面雨大,你赶快回家吧。”

     “雨伞给我你怎么办,你还是自己撑伞回家吧,我有办法。”

     “我喜欢淋雨。”

     “我也喜欢,并且我觉得我是应该用雨水给自己降温了。”

     “为什么呢?”

     “我得了演讲第一名,很多朋友给我道贺,我没顾及到全面,有人说我耍大牌。”

     “这很正常啊,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谢谢你的谅解,好了,不说了,我们去淋雨吧。”

     轩辕丢弃雨伞,拿生了锈的锁关门,他发现门下方有个洞,那洞破的很讲究,再消瘦的中学生也无法钻进去,再肥胖的老鼠也可以夺洞而入。轩辕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老鼠洞。

     轩辕和雨诗走在校园里,远方飘来一首《白色恋歌》,歌词渗透到轩辕体内每一个细胞,细胞受到刺激开始扩张,细胞一扩张,轩辕就有了恋爱的想法。

    “雨诗,你说淋雨的时候,最惬意的事情是做什么?”

    “让雨淋你。”

    “我们正在被淋着,我觉得还可以做点别的。”

    “一心不可二用。我们还是专心淋雨吧,如果你做别的,就失去了淋雨带给我们的美妙滋味。”

    轩辕无可奈何,只好继续走路淋雨,他们走出校园,穿过一条街,街道没有一个人,只有几只被主人抛弃的猫猫狗狗在雨中寻找已不属于自己的家。

     “轩辕,我发现你没有参加任何比赛,你有写作的特长,为什么不表现一下自己呢?”

     “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可你参加比赛能够获得更多被人发现的机会,你为什么如此特立独行呢?”

     “我是金子,还怕没人赏识我吗?雨诗,我不怕这些。”

     “这就是你的性格吗?”

     “我性格中的一部分,我觉得每一个人的性格都是一个复合体,很难完全表达清楚。”

     “可是,你的这些方面表现得更突出一点,你不觉得自己应该改改吗?”

     “为什么要改呢,这样能让我获得一种力量。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和很多人呆在一起。在中国,人多的地方往往就是最荒诞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喜欢和我呆在一起呢?”

     “因为你有一种吸引我的气质,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就我有吗?”

     “是的。”

     “那万一你将来发现了一个更有气质的女孩,你还会喜欢和我呆在一起吗?”

     “当然,在我心中,你是不可替代的。”

     “你真是一个天真的男孩,你有一种傻得可爱的气质,莫非天才都这么单纯?”

     “我只知道,天才都很执著,否则他就无法达到天才的高度。”

     “能和天才一起淋雨是一件难得的事,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个特别日子里那个特别的你,我要回家了,你路上小心点。”

      雨诗走后,轩辕看着天,天没有丝毫争气的意思,天边劈下一记闪电,劈断了一棵死了三年的树的枝干,枝干顺势下落,正好扎在了一只过街老鼠的心脏,老鼠心脏停止跳动,轩辕走过去探察病情,发现老鼠已经停止呼吸,这时,窜出一只猫,猫来到老鼠面前,用鼻子嗅了嗅老鼠尸体,觉得尸体有问题,飞窜出去,到口的美味就这样浪费了。

      轩辕继续走,路过一家修车铺,铺主正在修有毛病的自行车,铺主旁边蹲着两只听话的白毛狗,两只狗目光安详,好比看破红尘的老人,与之对应的是铺主那贪婪的眼神,从那眼神感觉铺主恨不得镇上所有的自行车都自相惨杀,并且只能是受轻伤,修一修就康复的皮外伤,这样他就能赚更多的钱。

      天越来越不争气,路边泛起阵阵蒸汽,轩辕全身均被湿润,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他在能见度只有五米的雨中走着,雨诗的一句话依然在他的脑海里回旋,我想我会永远记住这个特别日子里那个特别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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