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离开佛山一段时间了。这次是去成都,做“青少年重走长征路”前期工作。很期侍吃正宗四川美食,在佛山常常吃四川菜,但总感觉是在吃“佛山川菜”,全然没那种感觉。在成都音乐台工作的老同学山达听说我要去成都的消息后,连续给我发了5条短信,表示要好好请我吃几餐正宗川菜,好好陪我疯狂几天。这种感觉于我真是非常好,算一算,和山达己有7年没见面了,不知这位当年的才子如今过得怎么样,是否还会那样每天凌晨对着天空朗诵他的诗歌呢?
山达应该是80年代中期大学校园里的奇迹。当时山达的一首《空镜子》在《中国青年》刊发后,引起当时大学校园诗歌创作和整个文坛不小的震惊。他的诗歌在当时以一种特有的梦幻般的风格和强大的精神穿透力,提示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荒诞和人性的复杂性。当时在武汉的几所高校里,山达无凝是最火最高产的校园诗人。
对于山达,其实最让我难以忘怀的,还是他和他初恋女友雅丽的那个约定。
大四那年,武汉大街上女孩子流行穿那种十分宽松的连衣裙。山达用自己积攒的稿费,给雅丽买了一件粉红底、碎白花的连衣裙。上街时,山达和穿粉红底碎白花连衣裙的雅丽十指紧扣的那个美丽、潇洒的背影,至今还存留在我的记忆里。事实上,山达和雅丽这对男才女貌的最佳组合也一直令同学们十分羡慕,山达那时长发飘飘、雅丽也是俏丽动人,这种搭配方式,使他俩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赢得百分之一百的回头率。
毕业时,雅丽意外地获得了出国继续深造的机会。这意味着她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不过也意味着她和山达将分开很长一段时间。当时,如果山达劝他留下,雅丽是一定会留在山达身边的,但是那样做,山达认为未免太自私了,所以最终山达还是选择支持雅丽远行异国。
走的那天,雅丽和山达有了一个约定,从现在开始,山达将买给雅丽的那件粉红底碎白花连衣裙,挂在衣柜里,直到雅丽有一天通知山达该拿出来晒晒,雅丽就回来了!
等待是艰难而漫长的,山达一边每天小心地拍拍那件粉红底碎白花连衣裙上的灰尘,一边盼着雅丽通知他晒晒粉红底碎白花连衣裙的消息。三年过去了,那件粉红底碎白花连衣裙一直挂在山达的衣柜里。雅丽的信也慢慢少了。直至雅丽有一次打来电话,告诉山达,她己在异国他乡和一位来自台湾的男孩结婚后,山达才彻底知道,雅丽失约了。
如今20年过去了,山达说他一直将那仲粉红底碎白花连衣裙挂在衣柜里。
山达说他今生都无法忘记这个粉红底碎白花连衣裙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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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再次见到山达了,对于他和雅丽的这个约定,还有那件粉红底碎白花连衣裙,我真的不知该不该和他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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