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觉知
同师共学(10月7日)
成蹊
早上8:30分,师父乘车前往会议展览中心。

9:10到达,由义工菩萨引领至贵宾室休息。觉光长老随后也走了进来,师父起身相迎,觉光长老拉住师父的手一起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长老从侍者手中拿过《法音》杂志,对师父笑眯眯直夸大拇指说:“这可是佛教重量级刊物,你还是主编,真了不得呀。”话音没落,随手碰巧就翻到中间彩页部分,长老即刻大声笑着说:“学诚法师,你看,你看,还有我这老模样的相片在上面。”师父笑着一起在看,不大一会儿,长老又笑着说:“学诚法师,你看,你看,还有你开示的高见。”

没多久,永惺长老也来到,师父与觉光长老起身迎接,想把永惺长老也迎到中间的位置上坐,可永惺长老怎么也不肯坐中间,拄着拐杖定要坐左下方的位置,其实中间的位置完全可以坐上四个人,但一边盛情的迎,一边更盛情的推,几个来回之后,没待我看清楚,只见师父一人坐在中间,正静静的认真修改将要在开幕式致词的发言稿。永惺长老如愿以偿的坐在中间位置的左下方,拐杖就在他的两腿中间立着,觉光长老则在中间座位右下方,依旧笑容满面迎接陆续到来的客人。不大一会儿,齐晓飞副局长也走进了贵宾室。

10:00由旗队引领正式进入主会场,先到礼台上礼佛,之后在国歌与三宝歌中宣布开幕,觉光长老致开幕词,接下来恭请两岸四地的代表发言及互赠礼品。齐晓飞副局长在发言时正式宣布,“第二届世界佛教论坛”将于2008年11月在中国无锡和香港两地召开。之后是节目表演,有合唱、舞蹈。开幕典礼在醒狮汇演中结束。











12:00在会议展览中心的紫荆厅用午橫。
13:30——17:00在主会场举行“两岸四地佛教弘展研讨大会”专题演讲。

“不知道在那天边可会有尽头,只知道光阴逝去不会再回头,每一串泪水,伴每一个梦想,不知不觉全溜走,不经意在这圈中转到这年头,只感到在这圈中经过顺逆流,每颗冷酷眼光,共每声友善笑声,默然一一尝透。几多艰苦当天我默默接受,几多辛酸也没放手,故意挑剔今天我不在乎,只跟心中意愿去走。不相信未作牺牲竟先可拥有,只相信是靠双手找到我欲求,每一串汗水,换每一个成就,从来得失我睇透。”这首‘顺流…逆流’不经意从酒店的咖啡厅飘过耳边的时候,怔了怔,才知道时间又滑过了差不多二十个年头。
二十年呀,二十年,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心里酸楚的滋味冒了出来,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放松的脚步迈向了电梯口。
当电梯门慢缓在面前开启的时候,心窗也就此打开。我走了进去。
洁白的瀑布重重地摔落在深潭里,顿然间换上幽蓝的衣裳荡漾开去,一波一波轻快的滑行了出来,就在潭口边往溪边走的时候,有几个不甚雅眼的石头把它们挡了挡,笑笑的绕了过来的它们不知几时已变得清澈透明,缓缓的流过我与同学分别散座的石头底部,头也不回的向前爬将开去…几位同学静静听我唱着这首歌,更多的同学则吃着东西讲着开心的事,也有同学挽起裤管在水中玩耍。真是好日子呀,如果时光一如这般的流淌,这辈子就不太会有不开怀的事了。但怎么可能呢?玩耍着玩耍着,角色却悄然改变……
工作几年后的我又坐在同一个地方,依旧是洁白的瀑布、幽蓝的深潭,依旧是透明的溪水、不雅的石头,物是人非呀,独自哼着这首歌,目光无神又无力,往日的神采飞扬荡然无存,思索着为什么岁月如此的沧桑、人心如此的不古。有那么几次,目光炯炯像燃烧的火把,按耐不住的我真想站起身来“以牙还牙”,要不是那份道德良心的底线不愿意偏失,后果真的……
“叮当”一声,把我从遥远的思绪拽回现实,电梯门慢缓在面前开启,我走了出来。
今天的我已有了全新的改变,透由师父的摄受加持,不单是穿上了僧装,移植在内心的佛法已开始生根发芽,牵动苦乐的事很快会用业果来分析。生活中的快乐喜悦越来越多。同时更加深深的理解到,无论出家还是在家,短暂的一生都会经过顺流…逆流,但怎样诠释顺流…逆流乃至怎样驾驭顺流…逆流却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
转了个弯,走进自己房间坐了下来,想到咖啡厅里外及周围听到这首歌的人,不知他们此时的心态是欢喜亦或是忧愁,如果是欢喜,那歌舞升平后或许就是落寞的开始,如果是忧愁,歌舞升平也只能是抽刀断水而已,真希望他们能尽早了解到佛法,真希望他们下次再听这首歌的时候,也会有一份像师父给我的佛法见解,真希望他们生活中工作中的快乐喜悦也越来越多。真希望他们少走,一定要少走二十年蹉跎的时光。
长舒了一口气,对师父建立教法心愿的体认感追随感越来越强,师父曾说过:“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不同的缘起,所以不同时代赋予出家人的责任义务是不一样的……在这个时代想建立教法的难度是其它时代无法比对的……好好发心,在这个时代留下我们的痕迹,尊重这个时代的缘起,也好好尊重自己。”
龙泉寺里
北风吹了一夜,气温明显下降,感觉空气中且清且凝,透明了许多。似乎北风来的早了一些,我们的心情宛然还在夏天一般。
早上听说水利法师和他的“兵”们要上山了,看来又有行动了。我去内院察看水利法师确实不在,可能已经走了,于是我就立即出发上山。走云水堂呢?还是走龙泉呢?走龙泉,路会比较直一些,而且高,感觉比较好走,于是上了路。路过龙泉时,还顺便去看望看望那泉眼,心里默默地希望能看见出水的景象,可定定神,看清里边确实是没水了。去年似乎还有一点浅浅的水,现在水层又下潜了十几公分!但水却会从山顶上冒出来,真是奇怪啊!
慢慢往上走,眼前闪现出一些红叶来。啊!这是深秋的消息,椿树叶红了竟然也这么美!林子里树影晃动,传出斑鸠的鸣叫,好像在寻找朋友似的。听见有人在树背后歌唱,应该是那个作曲家在练习梵呗吧,那声音虽然不专业,但是对三宝的感情却很真挚,颇有感人的力量。想起法会刚刚曲终人散,一切都是这么无常。这次法会很是让人回味,昨天结行感人的场面还清晰地印在脑中,法会的欢喜远远超过了疲累,可是走在这红叶绿林之间,心情却一下子平静下来。我察觉到了师父讲的心,还有心对境的变化。当自己心的眼睛作意到这个寂静的林子时,也产生了相对的平静的愉悦,然后心就很适应地静了下来,境界对心的影响多大啊!法会点燃的热忱,这心境居然一下子就完全变掉了。我推想,它不可能说一下子能够“浇灭”那个热忱,或许只是一种“转换”,比如电影镜头的切换一样。居士们下山了境界的转换也必然会带来心情的切换,不过切换的程度和时间应该和个人内心的善恶业种有关联,我自己则应该是这种宁静的力量太强了。回想过去几十年,其实就一直很适应这种平静的安乐,那种宁静隐居的山林生活一度是一种人生的图画,想蕴的力量居然如此强大。现在它又成了我努力要摆脱的东西了,宁静应该是对境心不起的那种动态的能力,所以那种每天静静地读书的生活已经不可以安居了,因为那种模式使这颗心反而不能适应无常变幻的境界,犹不能快速地启发出慈悲的心来面对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陌生的人。法会,如果能够经常搞一搞还是很好的,千百号人凝聚在一起,彼此以善良真诚的关怀来启发,可以保持每一颗心灵都能够持续地温暖,否则心如果死掉了就太可惜了。一颗心死了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千万颗心如果死了就成了北极的冰洋!世间需要菩萨,需要火炭,需要灯光!

继续往上走,左转而视,视野变得开阔得很多了,心情也舒朗许多,那就是说,以前自己的眼识也是在境界的蒙蔽之下了,一个人如果一直坐在小屋里,一定会感到很忧郁,可能还会压抑,如果没有善法的功夫说不定还会出问题,经常去行行脚,心量就会广大许多。
站在山腰岩石之上,突发奇想——用相机的眼睛是否能看得见水库边的人,结果还不如自己的眼睛看得更清,水库居然没有人!难道他们还没上来?这种可能性比较小。继续往里走,听到声音了,原来他们在不到水库的一个小树林里。钻进林子,马上有人发现我并热情地问好,我也向他们问好,水利法师带着四五个人正在清理杂草,平整这块地。我问他们在干什么,水利法师回答说他们要在此搭帐篷安营扎寨了,扎寨干什么呢?义工回答说他们要把水坝加高一些,可以多蓄水。哦!我想起来了,上次随师父上山时,他曾跟师父主动请缨修水坝。可是天马上就要冷了,能修完吗?听他们讲,准备干到上冻前,干多少是多少,多积点资粮嘛。人手少,缺人发心,只能先这么干着。非常随喜他们能再次发心修水库,人这么少,能发起来都已经非常稀有难得,谁知道会干到什么时候,有没有人再上来支援也不知道,还要找石头,还要背水泥上山来,刚刚修完水管,真是需要有些精神的!所以说佛法不是紧紧讲讲就有了,在现实生活中就知道,很多事情是必须要有人有力去做出来的,那没有实际的发心怎么可能呢?不是说师父老讲现为教授,老讲发心,一点点事情,不发心都不行,何况佛法度生的大业呢!
我自己又到水库看了看。昨天下了雨,水已经满了,而且很清,水从坝口漫出来,倚着岩壁流成了一条小溪。我顺着水管沿山沟走下来,有时居然找不到路了!上次跟师父一起上去过嘛。发现自己认不得路是因为本来就没有从上而下走过山沟里的路,上次是从下而上去的,当时心又不在看路上,心里边什么标记都没有,看来想心所取相有点像相机拍照,留下的是一张一张的底片,很机械,并不是可逆的,除非你当时就刻意去注意回来的路。老马识途是不是因为走的路多了?我往下走到一块巨石那里,溪水从石缝流下来,积了一个小水坑,然后不见了!周围是岩石风化留下的一片沙子,那么大的水,一直在流,居然消失了!看来这山体岩质有问题,水从这里渗漏下去了,我想找找它会从哪里出来,一直走到回来,都不见有泉水冒出来。



寺里,同学们在出坡,一部分人在铲土,一部分人在停车场收拾法会留下的东西,我就参与到收拾场地中来。帐篷已经拆了,平铺在水泥地上,可以晒干了再收起来。帮忙搭台子的公司派人来拆台子了,他们很熟练,用一种电钻一样的工具拔螺丝钉,拔的速度很快,是手工的许多倍。DVD组的负责法师带着同学们也在一起出坡收拾场地。

昨天师父的博客文集已经赠送给很多义工,回想起书稿的编辑和出版过程,都少不了DVD组法师和他的“兵”们的付出。
跟参与编书工作的一名义工交流过,他告诉我:“法师和同行都为此付出了很多。法师为了书稿,认真地检校,常常干到深夜,有时文章的章节、标题全都打乱了,只好从头又校对一遍。这本书前后花了半年多,形式和内容修改了十几次。责任编辑是出版社的,人家工作有制度,开会时要汇报进度,结果每周开会他都是这一本书,搞得别人都没兴趣了,人家说没有人像我们这些人这样把这本书看得这么重要,校对这么精心,时间花这么久,因为一般人出书交给出版社,一个星期就搞出来了。我们考虑宗教书籍不能像一般书一样很花,又要适应读者不能太死板,因为很多人并非与生俱来就对佛教感兴趣,很多人是从文化节吃麻辣烫那样开始的。文化节有点像新庙会,但是跟世间的不一样,世间的庙会很商业化,这里的‘庙会’更多的是文化传播,可以借助传统文化的形式来传播佛法。为了文化节出展板,法师也经常熬夜,有一次晚上正下大雨展板拉回来,法师卷起袖子就冲进雨里边去接。有的居士讲就是看了这些展板受到策励发心做义工或者发心出家的。每一种媒体都有它的优点和缺陷,网络传播面会比较广,但是对更高层人士可能有局限,很多人并不会在网络上花很多时间,如果能印出比较有品质的书出来,发行流通,就可以满足网络外的读者群体。”
我说:“是的,很不容易,博客是一字牵动众人心啊!”
他又讲:“我去年五一法会来到龙泉寺,才接触佛法,后来工作到半夜时,都会事先先读读博客,非常受益,就像先吃大餐一样。后来经常看,能够了解到师父的一些想法,比如怎么发展教法等等,不由自主地对师父的开示的体会也会比较深一些。”
我说:“是你们比较用心一些。”
他说:“是跟法师比较接近一些,提升比较大,法师特别勇悍,也很关心大家,经常晚上九点多了来赶大家回去休息,自己却陪着必须要加班的人熬夜。大家特别希求他开示一下,他就是一个字‘干!’一干起来就不停。”
我接道:“很了不起!”
他也说:“他对我们的引导也是干,主要是身教了。我对法师说‘我有过错只管说我。’法师很善巧,一般不会直接讲,有时旁敲侧击点一下,我理解自己境界还不够他批,他还是一直在提升我们,每天早上会带前行,学习师父开示,一次一小段,提升很大。”
“那这本书的出版,是不是参与的人挺多的?”
他回答:“出书工作量挺大的,前后山上山下有很多人参与校稿。从文字到图片,校对、编辑、排版、印刷,每一次我们主要的四位同修一遍一遍地校对,一个人过一遍,校一次就相当于校了四遍,然后再印出来,再校对,这个校对其实已经有润色的成份了。史居士、陈居士她们几个下山做,很艰苦,要校对、印刷、谈判,价格太高了不行,咱们用的是十方信众供养钱,尽量要在效果好的前提下省钱。我们会想着把师父的书印得精美些,可是师父讲‘不能因为书价贵把很多人挡在外边。’她们在山下,好久不能听法,不能做早晚课,没有跟大家在一起,感觉很苦。跟外边人谈判时,别人有别人的观念、习气和利益,沟通不容易,大家都是外行,但是一直都是靠团体在做,不是一个人在做。由于团体的力量,我们是外行出精品。因为好多技术好的人不一定学佛,或者不一定发心,我们技术不好,慢慢摸索,就做出来了,完全是靠发心!完全是靠师父、三宝的加持,靠法师的带动,才能做得出来。法师讲过‘要把这件事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来做!师父是给我们一个手段,一个集资粮和提升的机会。’如果没有师父,没有合适的形式,就没法把师父理解的佛法弘出去。”
这本书的确有很多人付出了心力,反过来,也借助这个途径凝聚了善业,给很多人提供了一个集资粮和提升的机会。书的结集、校对、编辑和出版都是在龙泉寺完成的。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