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年夜饭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年夜饭的意识,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正好是文革开始,正好是在破四旧立四新的环境下成长,在文革中是没有年夜饭的概念,只有点浅薄的印象是过年要吃汤元,吃的东西比平时好些。感觉过年时各家的饭菜都差不多。因为那时是计划供应,实际是保持一个比较低的副食品水平。虽然是过年,主要的精力是在忙着玩,没有忙着吃,吃的实在和现在不能比。
1975年我下乡当知青,在乡下发现老乡对过年的热情超过城里人,一年到头所有的花费都集中到春节这个重大的节日里。我听他们听,年底杀一头猪,在春节期间就吃掉了一半。我听他们说,从腊月26就开始团年,兄弟间一家一家地吃团圆饭。一年中就那几天能大吃大喝。我只是听说,因为我在春节前忙着回城过年,虽然我是农村户口,但骨子里还把自己当城里人。
80年代后就有了年夜饭的习惯了,年夜饭总要烧很多吃的,一家老小高高兴兴地吃一餐一年中最丰盛的团圆饭。那时的心情特别好,因为物资多了起来,再也不是凭票供应的时代了。到后来有不少的家庭在馆子里开始订年夜饭,在饭店吃年夜饭是什么
感觉,我没有体会,我总认为得自己拿出精神自己做才有味道,才有家的味道。
我喜欢烧饭,我们家里的年夜饭是由我来操刀,一般是饨一锅鸡汤,一般按四川人的习惯是墨鱼饨鸡,那种美味是别的味道颠覆不了的。我还喜欢烧竹节虾,竹节大虾做茄汁味,红红地好看也好吃,我还得熬一锅卤水用来卤肉,这也是多年四川人的习惯吧。我做鱼喜欢的是豆瓣鱼,那是传统川味,烧鱼要文火急不得。再加上一些腊肉香肠,年夜饭的基本规模就成型了,自己动手做的年夜饭总是能更好的品味自己的手艺,看到年夜饭摆齐的时候感觉到很有成就感。
年夜饭不仅是一种形式,更是一种精神寄托,不论有多忙,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最好自己做一餐年夜饭,这样一种过年的仪式才更有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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