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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门口一个天(二)

(2022-04-19 13:5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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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一家门口一个天(二)

人民公社时期,除了三年困难时期办年没有那么充裕之外,其它年份一切都在有序传承着。

大哥1958年结婚后分家单过了。二哥1965年春节后结婚,二嫂是当庄亲,和我们一个生产队。所以推碾倒磨这些事儿基本有二嫂来承担,我和二嫂经常结伴去推碾,二嫂褂子的前襟早早地就被碾棍磨破了。

文革开始以后,我和四哥都从学校回村参加生产,有时候去学校里打个逛,一直到1968年发了毕业证为止;弟弟妹妹也都先后辍学在家。

到了七十代初期,当工人的三哥也结婚了。原来的老家留给二哥和三哥居住,父母和我们小兄妹搬到了路南的宅子里。这时的南宅里,已经盖起了西屋和南屋,我和四哥也到了男大当婚的年龄,所以盖房子成为我们家的头等大事。

这时候,生产队里有了电磨,推碾倒磨的事儿也不多了,但是推煎饼糊还是必须的,这个任务主要有弟弟妹妹承担了。自己家里不再出豆腐了,队里有豆腐坊,不是分豆腐就是队里给做豆腐过年。蒸干粮也不用大锅了,母亲用生铝的“蒸干粮锅”一锅一锅地蒸。全都是白面馒头,也蒸年糕,不再蒸黑面包子和发糕了,社员的日子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

从腊月二十二王村大集开始,生产队里就放假,让社员们置办年货。只是我们兄弟们一个个都长大成人,母亲的帮手越来越少了,办年的活儿几乎成了母亲的“专利”。

趁着队里放工的时段,父亲和哥哥们都去南山上开采石头,准备盖屋的石料。早晨推着车子上山,中午饭在山上吃,晚上到了掌灯的时候才推着石头回来。所以大扫除、炸菜的事儿根本没时间做,母亲那个急眼啊,但是又阻止不了。一般的,直到大年三十这天,我们才匆匆忙忙清扫一下院子和大门口,请老祖或上坟祭祖。

生产队里分来的猪下货,基本由我和弟弟作洗好,母亲掌握烹煮的火候;至于过油炸菜的事儿只得推到除夕夜。记得那些年的大年三十晚上,父母亲和我都是在炸菜,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跟父母学会炸菜的。

记得父亲教导我们:“吃亏是福,人家站在我们头顶上拉屎,一把抿了;人家站在我们头顶上撒尿,就当洗洗脸。”“求人不如求自己。”“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父亲还给我们讲“国王折筷子”的故事,让我们兄弟之间搞好团结,懂得“兄弟不和外人欺”的道理。

在父亲的带领下,我们不仅在南宅又盖了北屋和大门楼子,还为二哥、三哥、四哥和我每人建起了一套新院落,四哥和我都先后结婚成家。

盖房子的时候,不仅石料、木料自己准备,打石头、做门窗,叉屋架子,都是自己干,而且盖屋用的石灰也是自己烧的。施工的时候,男女老少齐上阵,不亚于一个建筑队。就这样,我们家兄弟几个,都继承了父母的勤劳简朴,不计较吃喝穿,只想着干活。

别人家里,对年夜饭很重视,一家人聚在一起,摆一桌子过年菜,喝酒吃团圆饭。我们家几乎没有这样的奢侈,除夕夜是我们炸菜的日子,除夕夜是我们劳动的日子。

记得四哥结婚那一年的除夕夜,我和弟弟在村外的新宅子里做木工活,任务是完成一对办公椅的制作。我们两个人在屋子里锯啊,刨啊、沾啊……正干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叫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四嫂叫我们去吃饭,说包子都下出来了。除夕夜,我和弟弟干了一个通宵。

一家门口一个天(三)

我结婚的时候正在村里干建筑队,不管是大工小工,都给我贺喜,本队有来往的给1元钱,外队没关系的给5毛钱,叫“小送饭”。根据村里的风俗,“小送饭”可以只收钱不请客,但是父亲都把他们请来家喝喜酒,因为那些瓦工和父亲都是老同行,借这个机会和他们一块热闹热闹,增进一下感情。

1977年清明节前夕,我们村建筑队给一社员家盖房子。下午4点多的时候,天上开始飘洒小雨,我们就下架子休息。一会儿,雨停了,我就招呼大家上架子继续干。当我爬到屋檐高的架板上,端着一个灰盆子顺着高低不平的架板颤颤巍巍向前走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一头栽了下来。在人们的一片惊呼中,我虽然本能地伸出双手保护自己,但是我的头还是重重地撞到了硬邦邦的道路上。

这可吓坏了大家,连忙把我扶起来,这时候发现我的右手腕已经朝后了,疼痛难忍。村书记闻讯赶来,叫了一辆拖拉机载着我和父亲、二哥,赶到邻村一位会接骨的陈医生家里。正在接骨的关键时刻,突然停电了,他的家人找来了手电筒,才把我断了的右臂挠骨头给重新复位,并用木板子和绷带固定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几个月后,我的右臂基本恢复,但是不能拿重物,不能干重活,我只负责给建筑队记工分。1978年6月份,村里在杨古联中当老师的知青回城了,我们村里需要递补一名民办教师,于是村领导研究让我去联中教书。

没想到一个跟头改变了我的命运,现在退休了还有退休金。老伴说,这是她的“福气”催得我,我享得是她地福。我想,这个“福”的代价也太高了吧。

结了婚,有了孩子,就和父母分家单过了,我就成了一家之主。由于物品不多,新屋新家具,忙年的时候大扫除很简单。

记得有一年,妻子带着孩子走娘家了,我自己在家里大扫除。虽然物品少,但是一个人搬出来,再扫屋顶,扫墙壁,扫地面,最后把物品一件一件搬回去安置好,忙了大半天也是很累的,心里有些委屈,责怪妻子不回来和我帮忙。

在生产队时期,过年的猪肉、下货、豆腐、粉条、白菜、萝卜啊什么的,都指望着队里分。生产队解体后,就得自己赶集购买,感觉没了集体就没了依靠,很不习惯。

记得有一年的腊月二十七,我去王村大集购置年货。集市上人山人海,摩肩擦踵,好不容易挤到一个卖花生米的小摊上,称上花生米,一模胸前的小口袋,身上的25元钱不翼而飞!那可是我半个月的工资啊!也是置办年货的全部资金。没办法,骑着自行车回家再去拿钱。

分田到户后,我家的责任田就得忙里抽闲去耕种。那时候,时兴“套种”玉米,春节后要给小麦“开沟施肥”。为了抓紧在寒假里把粪肥运到麦田里,小年过后,我就得把粪肥从猪圈里先挖出来,再一车一车运到地里。这运粪肥的工作到大年三十干不完,大年初一下午接着干,我们家年年是从三十忙到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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