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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沙新作(2016年6月)之五

(2016-07-02 18:45:11)

短诗

 

 

《我们王国》

 

在王国的海边

一首诗

被镌刻在一块

礁石上

并不是因为

它自身的伟大

也并不证明

我们王国

是诗的王国

仅仅是因为

国王来视察时

面朝大海

随口吟出了它

 

 

《公园》

 

 

与妻

在公园

暴走

迎面走来

一对男女

老男少女

我感叹道:

"这父女俩

太像了

简直就是

一个模子

倒出来的⋯⋯"

"什么呀!"

妻说:

"肯定是

老夫少妻

或者小三⋯⋯"

这时候

只听少妻

抑或小三

喊了一声:

"爸!加油!"

 

 

 

《态度》

 

我生身之地的某报

想重刊我的处女作

被我谢绝了

将那么幼稚可笑的

一首诗

再推给读者

是不道德的

但我永远都会承认

它是我写的

不悔少作

只是尽我所能

不让你们读到

 

 

 

《耿耿于怀》

 

谁让我们这一代

中国孩子

平均身高

少长了

10厘米

制造了

那么多

女性眼中的

"二等残废"

 

他妈的谁?!

 

 

《纪念日黎明》

 

有人

提醒我

写诗

显得

那么

轻浮

 

我己经

写了

很多了

还需要

再写

一首吗

 

缪斯

说了算

 

 

《纪念》

 

醒时受辱

催我长大

 

 

 

《忘》

 

那年尚未出生的

一代人

怕亲身经历过的

一代人

忘记了

 

怎么可能

 

会有那么一天

下一代

把上一代

推进铁炉子

烧了

烧得只剩下

一根根脊骨

 

你们会看到上面刻有什么

 

 

《拳王死了》

 

拳王阿里死了

我无动于衷

或许是因为今天

是我生命中

另有纪念的日子

或许是因为

我看过他惟一

完整的比赛

看见他

整场都在挨揍

对手是其前陪练

霍姆斯

对我这代人来说

拳王只有一个

迈克尔·泰森

尽管他是个人渣

 

 

 

《目测》

 

据我二十余载之目测

终于明白一些人

为什么要以诗为业了

他们想当丑星

 

 

 

《左右演义》

 

自以为是的

左派与右派

前者不为民忧

后者不为人虑

二者有区别吗

看家护院呆狗

失心疯之狂犬

 

 

 

 

《反应》

 

人满五十岁

写诗六千首

当我将如上事实

公之于众

众人反应

分为以下两种

一种曰:

"直追陆游"

一种曰:

"不如乾隆"

前者是好人

后者王八蛋

 

 

 

《白眼狼》

 

过去遇白眼狼

我诧异

我不解

我震惊

我愤怒

现在不了

平和多了

处之泰然

将来我还会为

这狼族的亚种的

难以为继而苦恼

而忧虑

而奔走呼号

 

 

 

《参透苍蝇》

 

不知何时从何处

飞进来一只苍蝇

骚扰了我的午睡

满屋子找苍蝇拍

没找着

干脆直接用手拍

拍不着

后来我想起一妙招

干脆拉开纱窗睡觉

很快再无骚扰

小样儿

我不是洞悉你

放荡不羁爱自由

而是参透你

追腥逐臭欲无穷

世界那么大

还有更臭的

 

 

 

《又是知识分子》

 

在真人与水草

共生的鄂尔多斯

我遇到惟一的

假人儿

是个把解构主义

理解为拆房子的

教授

 

 

 

《金牛诗》

 

我们金牛座

就是有一股子

老黄牛的韧劲

写的好会长久

写不好也坚持

当混子也能当成

骨灰级混子……

 

欢迎对号入座

 

 

 

《篮球》

 

人类选出一堆

基因变异的

超大婴儿

让他们抢球玩

博我们一乐

 

 

 

《一张脸》

 

我在思考口语诗

猛然想起一张脸

轻浮自负的一张脸

在上世纪90年代初

手中拿着我的诗

却转而对另一个诗人道:

"口语诗这玩意

就是玩语感

都是我们在80年代

玩剩下的东西

玩一玩就可以了

不能老玩⋯⋯"

接下来开始像当时

绝大多数诗人一样

开始热情讴歌海子

"一个孤独的王"

哦,那张蠢脸

现如今在哪儿晃荡呢

时间太酷了

没有把它剩下来

 

 

《冰岛》

 

那是14年前

我首次出国

去的是瑞典

在奈舍国际诗歌节上

见到一位冰岛女诗人

她在台上朗诵

像在床上

在男人身下忸怩

发出的声音

是性感的呻吟

她在诗中写道:

"在冰岛的极夜

一个女人

将一只灯泡

塞入阴道⋯⋯"

把同去的

中国下半身女诗人

震翻了

除了登台亮相

她不与任何人交流

总是形单影只

幽灵般飘过

仿佛她的国家

在地图上的样子

一块海上的浮冰

 

 

 

《永远先锋》

 

只顾向前走

闷头向前走

我并不知道

自己走出了多远

只是毎当我

收到一本杂志

上面刊有我的诗

我看看前后左右

看到一些

老朽的面孔

和未老先衰的容颜

我回头寻找自己时

只看到地平线上的

背影

 

 

 

 

《先锋之必要》

 

在佛蒙特

满眼都是俊男靓女

听当地人说

他们是上世纪60年代

从纽约州到此绿山中隐居的

4万嬉皮士的孙子孙女

当时我对马丁一声慨叹:

"就算为了孙子孙女

长得漂亮些

咱们也得先锋到死啊!"

 

 

 

《味道好极了》

 

德国主教练勒夫

长得像绅士

人称"师奶杀手"

仿佛对这个称号

不满似的

他开始自黑

先吃了一次

自己的鼻屎

这一次欧洲杯

又伸手掏进了

自己的裤裆

摸了一把

自己的小鸟

然后把手

放在鼻下嗅

味道好极了

全世界的师奶们

不知怎么想

 

 

 

《五体投地》

 

马拉多纳说:

国家队的队服对于他

"如同身上的纹身"

他总是说得如此之棒

(就像他的经典进球)

因为他是本质的诗人

并且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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