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牛士之死

伊沙

韩乔生为什么会支持韩国队？因为他姓韩；张路为什么会支持韩国队？因为但凡是中国足球的“圈里人”，都想在技术的漫漫长路之外寻找到一条发展中国足球的捷径，韩国人的所谓“意志、速度、体力”让他误以为是这样的一条捷径，而且人也到了以中庸为旗的年龄；刘建宏和沈冰为什么怕裁判的丑行辱没了韩国队的成绩，因为他们的舌头是分瓣长的——是按照“两分法”的图示长的……

如果你不看，而仅听上述人等的声音传送，你还真以为是场多么精彩的一场足球赛呢？！难怪我们智慧的祖先老子早就说过：世界上最软的东西就是舌头！可是我们看了，我们看到的是十几位最棒的西班牙斗牛士被八万韩国屠夫绑在足球场那么大的一块绿色的案板上，一人一刀的凌迟之刑，为了欺骗世界，还要在此过程中运用中国古人的庖丁解牛术：“辟大隙，导大款，其恢恢乎游刃有余”。让我等看客眼眶欲裂的是：全场屠夫并未做到“游刃有余”，他们的先锋刽子手被四肢绑缚的斗牛士用牙咬住了脖子，而且咬死了三回，死去两次的鬼魂反过来还能将人杀死的事，我们在上一场韩意之间所谓的“足球赛”中见过了，现在是死去三次的鬼魂还要为我们重新表演一次！于是，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当不屈的西班牙斗牛士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东方的天际一片血红！

在国际足联的字典里，什么叫好裁判？好裁判就是不要轻易亮红牌，不要生硬地将“对方”队员罚出场，因为这么做太过露骨；好裁判还要适时警告一下“本方”的主教练，劝其镇定，不要着急上火，实在不行，还有我们哥仨呢！好裁判比坏裁判“好”的地方在于，坏裁判只能把“对方”射入“本方”网窝的皮球“吹”出来两次，而一个好裁判的魄力和能耐在于——我就敢“吹”出来三次！爱谁谁，你能把我怎么着？

而什么叫世界杯——它在2002这一年的最新含义是：国际足联主席杯或韩国总统杯，一个32支队伍参加的大型邀请赛呀！世界上最好的球员都来陪安贞焕这等小痞子玩，让某些大人物瞧着高兴！玩得舒服！

在去年9.11事件后，我在西方的媒体上初识到一个词：“无赖国家”。现在我已忘记那是从国际政治的角度，是哪些国家有幸进入了这份名单，今天我只是忽然又想起这个词……

韩意那场所谓的“足球赛”后，我发现我认识的人中但凡站在韩国一方幸灾乐祸者都是我原本认识中委琐的鼠辈；而今天我的发现更进一步——那仍旧站在韩国一方者都是我原本认识中极端无耻的人——无耻者总有无耻的逻辑：他们也是靠脚踢进四强去的呀——他们在大声盛赞刽子手最后一刀的手力！

    打电话给我所任教的外语学院的一位教韩语的老师（一个当然支持韩国的球迷），我问他在韩语中“无赖”和“无耻”两词怎么念，怎么写，对方回答干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