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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事

(2008-06-17 23:3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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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一排树,很蓊郁,应该是同一个树种,我叫不上它们的名字。车到下塘集的时候,暮色中的道旁树,向我招手示意,我不认得它们,这令人伤感。
    像在毕业典礼上,是的,伤感。我还没有来得及认识亲爱的同学们,没有来得及和他们中某些家伙说上一句话,这么快,三年了,就要分开,各奔东西。
    我的一个导师,王文彬老师,从座位上站起来,说:同学们,一生走好!小礼堂里的氛围变得整肃,几个女同学在小声地啜泣。我不住地回过头,用我的近视眼去看我的同学。有的人,这一生,再也不会见到了。


    高中同学洪钢从加国回来,在肥同学一聚。琚锋,徐庆兵,胡朝霞,李红枝,章爱军,还有当年的班花刘静,后三位女同学,虽然都在合肥,却是十七年未睹芳容。厮认完毕,老胡同学说起余璟的事,那个扎着两根小辫,大眼睛圆脸蛋的女孩子,竟死于难产,难以置信。说起来,我最初学写诗,还是受她影响呢。这小余能经常地吟出一些美丽得令人忧愁的句子,我简直有点妒嫉。她的字也好,端端正正。后来,我也试着在课堂上写句子,内心里,多少有那么点把人家比下去的意思。那是在八十年代末,和所有的爱诗的年轻人一样,我们徘徊在车站边的小报摊,从饭费里抠出五毛钱买一张《诗歌报》,翻来覆去地读。确实,余璟是我见过的第一位女诗人。现在,她竟然死了。我摇头,怎么也不相信。老胡又补充说,听说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我的胃一阵痉挛,我太难过了。我的同学,姐妹,那时小小的道友和对手,她,死了。这怎么能不让人伤心呢?
    大师兄带着胡区长同学赶来,迫切地谈起灾区情况。大师兄率领合肥特警队,自带给养,长途跋涉,于第一时间赶到蓥华,也就是红白镇,他们当时接受的任务是维护镇子的治安。大师兄说,那七八个日夜,未曾合过眼,“在汶川的日子,这辈子再也忘不了,忘不了的。”
    洪钢同学把自己喝大了,的确,在这种情形下,想不大也不行。第二天傍晚的短信里,他说:是有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蓝老从颍上带回了一箱好酒,下塘集是诗人西边的家。他在这有一个小四合院,多让人羡慕啊。我一生眼热带院子的房子,可以种栀子和蜡梅,种小朵的蔷薇,可以篱边读书,月下清谈,慢慢地白头,当死去时,便死去。
    蓝老端着酒批评我说:我发现***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缺点。
    我很惭愧。在酒杯里照自己的脸,使劲地照,希望被打回原形。我要忘掉一切,忘掉你,哪里,才有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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